富岳伸手入怀掏出一只小小的酒壶,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团扇族徽:“擅长情报的自来也几年来一直都在游历忍界,结交大小忍村。豪杰自来也从来都是木叶的自来也,木叶内部权利更迭在外交上根本不会遭遇任何舆论压力。”
冷汗从大长老额头浮现,宇智波富岳却不打算就此打住。
“日向、袁飞、志村、不知火、月光、犬冢、油女、猪鹿蝶,不去算那些平民忍者,光是这些坚定的火影系忍族人数就已经是宇智波族人的数倍。大长老多年以来一直反对通婚,现在看来成果斐然。”
“我……”大长老本想要再争辩两句,但宇智波富岳已经从蒲团上站了起来。面对宇智波富岳那双如同血池深渊般的双眸,大长老连与之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那富岳……族长……”大长老不自觉的用上了敬语。
“其实我也没资格说教什么,今天佐助去偷封印之书了。”宇智波富岳的这句话让大长老心跳都漏了半拍。
封印之书是记录着木叶村所有忍术的封印卷轴,可谓是木叶的根基所在。去偷封印卷轴,意味着意图动摇村子的根基。任何试图这么做的人都会被认定为叛忍,当场击杀。
难道富岳在准备的不是政变,而是建立一个新的村子?宇智波忍村?
不对!佐助今年不过五岁,所有人都知道佐助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那么目的呢?人的行动都是逐利的,哪怕只是一时冲动,起因也都是为了某个短视的目标。
难道说!
富岳是刻意让自己五岁的小儿子去做这种事的?不是天才的大儿子鼬,而是平庸的小儿子佐助。
是弃子吗?
如果火影一系扣押、甚至杀掉佐助,那么只要稍加引导,宇智波在舆论上就天然的处在了引人同情的弱者地位上。从强势的第一豪族,转变为一个“受害者”形象的宇智波。
曾经的豪族风光不在,以此为契机,改变宇智波在人们心目中的强势形象。顺理成章的接纳一些平民忍者中的精英,充实实力。即便村子高层,也不能在这种大环境下多说什么。
如果火影一系将此事轻轻放下,那就暴露了火影一系的虚弱,和对宇智波的忌惮。将一切顺水推舟的归咎于小孩子的玩闹,则一族无损。
大长老突然感觉脊背一阵恶寒!抛弃至亲,只为试探火影一系的底线。能做出的残酷赌局的人,怎么可能整日顾虑重重、优柔寡断?
一切都是演技,为了麻痹身边之人的演技!隐藏实力,伪装性格,麻痹所有人,直到……图穷匕见!
想到这些,大长老从进到内堂开始就紧绷的身体,竟然缓缓放松。为了一族,所有族人都在拼尽全力。他是这样的,富岳……族长,也是这样。
把后事托付给可靠的后辈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现在想来,把持着大长老的权利死不放手的自己,还真是不明事理啊!辛苦富岳还对自己这把老骨头多有忍让。
还不知道大长老已经自行脑补了一出残酷幕间戏剧的富岳,将手中的酒壶递给大长老:“这是前代镜族长送给我的。如果大长老喜欢的话,不妨拿去。接下来可能会是我身为族长最后的任性了。”
大长老连忙双手接过酒壶:“老朽明白了,请族长不必顾虑,放手去做就好。”
说罢,大长老便退出了内堂。
富岳大感意外!从来都是和他唱反调的大长老,今天竟然问都不问一句,拿了礼物就走了。这让富岳准备许久的腹稿统统没了用武之地。
按原计划,他需要先把大长老单独叫到内堂,为此富岳甚至动用了幻术。然后是分析时局,为了让大长老认为事态严峻,言语中不免夸大了些。最后才说小儿子佐助莫名其妙去偷封印卷轴被抓,并送上一瓶好酒,以期大长老大局为重,不要抓住这点“小事”不放。
现在看来,效果可能好过头了。
难道说……那酒真是镜族长……咳,回去要问一下美琴,看她是从哪弄来的这瓶酒。
稍微做了几次深呼吸,整理衣衫,收拾心情。宇智波富岳虽然心急儿子的事,先一步和大长老达成了协议,但族会才刚刚开始。大长老事先召集了所有开眼的族人来神社,今天还有一关要过。
推开沉重的大门,一众宇智波族人齐齐对富岳行礼致意。大长老排众而出:“富岳族长,我已经和族人们说明了状况,此前的确是老朽思虑不周,以致差点铸成大错。从今天起,老朽将退去大长老的位置,自此宇智波再无长老之职。宇智波一族,就拜托您了,族长大人。”
预料外的展开让富岳一时有些晃神。他虽然身为宇智波的族长,但族中实权却有大半落在大长老手中。
实话说富岳并不介意这些,他不是个权欲很强的人。族长的位置就足够让他费神,废黜长老、收拢权利这种事,富岳从来都没想过。
周围的宇智波族人们却全都单膝跪了下来:“族长大人。”
宇智波富岳:(ー`′ー)
……
一场莫名其妙的族会之后,宇智波大长老退位,权利交归族长宇智波富岳之手。许多族人们都感觉摸不着头脑,原长老一脉的鹰派族人更是感到费解。
但在大长老的压制下,这些鹰派族人在得到大长老:之后会有解释的说辞后,总算暂且压下了心中疑惑。
“鼬,你怎么在这里?”待族人散去,一个人在神社独自整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