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纲手千算万算都不会想到,李雨子辰首次挑战,火候不够,平均三分钟就要松一次手。
她刚有些睡意,就会被铅块砸床,砸手的沉闷声,和李雨子辰压着嗓子,啊得沉声嚎惊醒。
一次又一次,一声又一声,没完没了。
终于纲手再也受不住了,桌上有毒针,她却也不知。
抬手就拍。
可若中了毒针,那根忍的毒就要重复在她身上,满身彩泡泡,百虫叮咬般奇痒无比。
而她没有解药可以及时化解。
就在手落下的时候,和针的距离只有0点几毫米。
没有中针,险些躲过。
而她考虑的却是维护李雨子辰的尊严,压着嗓子轻喊:
子辰,轻点好吗?
李雨子辰喘着气说:我,我也想啊,我还痛啊。
这话传到了外面的十八忍众耳里,大晚上,孤男寡女的房里,传来床板拍击声。
房外的十八忍众瞬间明白什么,笑了。
纲手一抚前额,叹了口气:我的错,我就不该太自信了。
你,你继续吧!
李雨子辰又拉起了铅块,重新修行后,纲手也叹了口气,倚着头打磕睡。
可毒针被她刚一掌,拍得更突了。
灯下的锋芒,寒光逼人。
而她全然不知,磕睡着,一次又一次往上撞。
磕睡嘛,脑袋能及时抬起,她也就幸免难。
可是,磕睡总有大幅栽醒的时候。
当她的手,往外歪斜,脑袋,大幅下坠。
这针就等到了她的脑袋。
脑袋极速下坠,再一秒便是撞针。
醒了,就躲过得了。
没醒,只能认命。
可谁能知道这针在这,她没有预见啊。
就在她离针只有0点几毫米的时候,李雨子辰又啪得一声,挨了砸 。
她又被吓得精神一振,一睁眼,刚要发火,却见半指长的针,赫然竖眼前。
她瞬间愣了一秒。
拿塑料拈针离桌,对光仔细一看,是叫苦不迭针。
心内只叹好险,若是再迟一秒,恐怕她就要命丧当场。
更重要的是,李雨子辰本就有案在身,怕是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子辰刚刚还说,怕打扰我了。
这分明就是救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