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凤刚一擒获甄海,便看向二凤,见其正把玩铁伞。
道人樊量本不愿冒险,出工不出力,看着甄海施为,直到二凤姐妹出海眼。
樊量一见两个美如天仙的少女,不禁色心大动,不问青红皂白,便将身上所有的飞剑法宝施展。身后那柄铁伞,因初到手,用法不精,尚未急于行使。
二凤见此,连忙放出龙雀环,一施便化一蓝一黄连环光圈飞起,将樊量飞剑法宝束住,往小处收紧,飞剑法宝皆断成数截,沦为废铁。
樊量见大有相形见绌之势,连忙施展“天姤mí_hún大法”。樊量披散头发,脱去衣服,口诵真言,一声大喝,现出九个赤身女子,连同自己,俱都两手据地,倒立舞蹈,作出种种丑态。
二凤事前已从师尊纪宁处得知,樊量会使天姤mí_hún大法,能迷修道人的灵智,连忙唤回龙雀环护身御魔。
龙雀环一经催动,便化蓝黄光罩将二凤护于其中,二凤顿觉神志一清,破了天姤mí_hún大法。手朝樊量一指,青虹剑自剑囊中飞出,化作一道青虹,一个连斩,将樊量斩成数段,道死神消。
与初凤那边的战斗结束,正好同步。
二凤见樊量遗留的那柄铁伞,与以前铁伞道人所用形式一般无二,知此伞威力甚大,不知道樊量不用来对敌,却来作法自毙?心中好生不解。
众人见得以完功,上面无可留恋,各自从海眼中飞回。
一入海眼旋涡内,只见除一座避水牌坊依旧矗立外,紫云宫已不知去向,一经靠近便有一片青茫茫的光雾笼罩周围,宛若被一层软绵绵的东西拦住去路,无门可入。
二凤笑道:“倒是我忘了解除禁制。”言毕,便双手掐诀如蝴蝶般,大喝一声,指尖射出一道紫光。
金须奴等人见紫光朝青雾层中射去,周围的青色光雾犹如狂风扫残云般,成团成絮地纷纷分散,现出两扇水晶宫门。
纪宁见此,不禁笑道:“这二凤有时甚是迷糊。”言毕,云袖一挥,圆光镜如泡沫般消散。
不一会儿,便见众人入殿行礼,纪宁举手示意免礼。
初凤一落坐蒲团,虽知纪宁定是知晓,依旧向纪宁禀明经过。
纪宁并未打断初凤述说,待她言毕,才言道:“知根知底,百战百胜。日后御敌之时,定要尽全力了解敌人底细,莫要一味逞凶斗狠,以免吃亏。”
纪宁远远伸手一拍,三凤手中双首银鳌的鱼头自开,现出一粒银光闪闪的珠子。
纪宁伸手一招,珠子和初凤手中的归藏袋便落至她手中,对着四徒言道:“天道至公,万物相生相克。归藏袋中阴火毒辣,却被双首银鳌元丹所化宝珠所克。”
纪宁打开归藏袋,放出一股阴火,宝珠顿发出一团银光。袋口阴火好似磁石引针一般,一个劲齐往宝珠围绕,宝珠自发一团银光敌住阴火的燃烧。
众人见此,不禁感慨造化之神妙。
纪宁笑言道:“为师如此这般,只为了告知你等,仍然你日后道行法术如此了得,普天之下自有人或物克制你等。我辈修行定要多行善举,方可得天眷。”
纪宁眼神越过四徒,望着禁制所化的青天,复言道:“为师希望你等修炼,不求修得这道行多深,业位多高。只望你等修得明辨事理,无愧于心。日后能俯仰天地间,行走任逍遥,无愧于大道良知,更不会折腰俯身于他人,从心所欲不逾矩。”
四徒闻言,皆齐声言之:“必尊师谕,言行如谕。”
纪宁不再言语,接过初凤手中的天罗网,往地上一抛,现出甄海身影,只是身上有晶丝捆绑,灵光阵阵。
纪宁用眼示意,金须奴从法宝囊中取出甄海断臂,已颇显枯竭。
纪宁从云袖中取出一珊瑚葫芦,轻点葫盖,指沾一滴凝香玉露,曲指一弹,玉露化入甄海断臂,顿时断臂宛若新生般气血饱满。
纪宁挥袖,甄海断臂相接。甄海稍微活动一番,左臂仿若未曾断过般活动自如。
纪宁言道:“你为恶甚多,害人不浅。又因一念之贪,犯我仙宫。天心仁慈,本宫念你气数未尽,特罚你入伏魔塔内静思己过。若有改过之心,从此弃恶从善,自有出塔之日。”
纪宁又复挥袖,甄海便化紫光,入那伏魔塔第一层内。
甄海一入塔,晶丝化光飞走,活动自如,亦可言语,只是真元法力皆无,宛若凡人。甄海仔细打量塔内情况。发现自身被困于牢房之内,空旷无比,唯有一物,是一蒲团,看向牢房之外,可望见塔中央的一白玉盘龙柱。
纪宁望着九霄天龙伏魔塔顶处那颗宝珠,积攒甄海自身的气运愿力,抵消紫云宫中人的因果业力。
此宝最为玄妙之处便是此,塔,亦可称之为浮屠,只降妖伏魔,活抓不杀生。
纪宁将敌人收入塔内,自是顺应天数,亦要化废为宝。甄海能有今日这般修为与际遇,又是未来峨眉七矮中二矮之父,自有其气运所在。甄海不死,父子气运相连,待他两个儿子拜入峨眉派中,到时甄海自是亦得峨眉派的一丝气运,故而修道之人从未敢乱收弟子。
纪宁从九宫玲珑盘中所得法宝各具神妙,纪宁曾经推算过这些法宝,只算出一团迷雾,不知其中因果玄妙,仿佛被大法力之人抹掉一般。故而只要纪宁自己不对人言语其中奥秘,外人只道是纪宁上体天心,顺应天道。便是那四位徒儿,也只知塔内苦楚与威力,却不知纪宁真正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