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微一翻阅,便喜出望外,心中大喊道:“吾道成矣。”
纪宁大出一口气,心情十分畅快。来到这蜀山世界那么久,总算找到一点归属感了。
纪宁一得这两部天书仙箓,紫云宫中人即天仙可得、地仙有分。
《紫府秘笈》为天一金母所留,天书仙箓中注有紫云宫中枢阵法与金庭玉柱的开启控制之法,纪宁只要能完全参悟,便可掌控紫云宫。
《地阙金章》为地母所留,天书仙箓中将玉柱中异宝的名称用法及仙衣云裳一一注明。
纪宁修炼这两部天书仙箓,便就是天一金母的再世传人,这紫云宫的正统继承者。
纪宁先照仙箓所注藏衣之处,将旁柱所藏的两玉匣用仙箓所载符咒,如法施为。打开一看,果然是大小二十六件云裳霞据,件件细如蝉翼,光彩射目,雾毅冰纨,天衣无缝。女子爱美,纪宁也无例外,连忙换上云裳霞据。
刚换新衣,便见初凤姐妹三人前来。
三女挂心玉柱中未取宝物,一经完功,便急忙跑来这金庭玉柱,恰巧遇上纪宁换衣。
三女望着纪宁,只见纪宁容貌清丽出尘,通身雾毅冰纨,体态玲珑绰约,愈显风华绝世,谪仙临尘。
三女走进,下跪叩拜,道:“我姐妹三人辜负恩娘一番苦心,谢恩娘不思怪罪,反助脱胎换骨。恩娘之恩,倾尽四海之力都难还清,以后我姐妹三人若再违命,便自行了断,以谢其罪。”
纪宁唇边勾勒出一道绝美的弧线,青丝如墨如瀑,任意搭在云裳霞据上,似谪仙脱尘。一挥长袖,三女身起,言道:“我多年养育,诸般苦心不是为了将你们将来谢罪予我看的。你们与我虽非亲生母女亦似母女,前过已惩莫要再提,倘若再犯我便严惩不贷。”
三女连忙点头又摇头,连说不敢。
纪宁见此,心中暗笑,面色严肃,又道:“今日宫内藏宝出世,又得这紫云宫前主所留的天书仙箓,仙业可期,大道可得,可谓是我入道之日。为了庆祝这入道之喜,我今日便正式自号宫主,你姐妹三人为我亲传弟子,你们可愿?”
三女闻言更是欢喜,立即行礼拜师。
纪宁赐予三女刚刚所得云裳霞据,三女不由心花怒放,也不避开,脱去旧衣,穿将起来。
三女穿着一身冰绡雾毅,依然是出宫前女童模样。只是容光焕发,仪态万方,项前还挂着一颗玲珑明珠,彩辉潋滟,照眼生花。
纪宁见此,不禁心生喜爱,分别抚摸了几下三女的脑袋。
传授初凤姐妹三人那金庭玉柱的开启控制之法,将其余玉柱中异宝奇珍封藏了回去。
三女忽得宝物,经得纪宁同意,每日守着玉柱中异宝奇珍,不是一一把玩,便是拔出宝剑来乱舞一阵。初凤这日舞完了剑,无心中绕向后园,走过方良墓地,采了点宫中的奇花异草供上。一个人坐在墓前出神,想起幼年目睹老父被害情形,假使此日父母仍然睦在,同住在这种洞天福地,跪求师尊同意,全家一同参修,岂非完美?越想心里越烦,不知不觉中,竟在墓前软草地上沉沉睡去。睡梦中似见方良走来唤道:“大女,门外有人等你。你再不出去将他救了进来,大事去矣!”初凤见了老父,悲喜交集,往前一扑,被方良一掌打跌在地。醒来却是一梦。心想:“老父死去多年,平日那等想念,俱无梦兆,适才的梦来得古怪。”想到这里,便前去于纪宁汇报。
纪宁正在参悟《紫府秘笈》中的紫云宫中枢阵法,以求早日掌握这紫云宫禁制,封闭宫禁,潜心修炼。
听闻初凤所说,便知何事。持剑随着初凤钻出海眼一看,海底白沙如雪,翠带摇曳,静影参差,亭亭一碧,只有惯见的海底怪鱼珍介之类,在海藻中盘旋往来,不见有什么人影。
初凤正想是笑梦难作准,白忙了一阵,反倒让师尊白跑。纪宁摸了摸初凤的脑袋,言道:“莫急,时辰还未到。”
纪宁话音刚落,初凤猛觉头上的水往下一压。抬头一看,一件形如坛瓮的黑东西,已经当头打下,离顶只有尺许,忙将身往侧一偏。
纪宁见此,不禁一笑。举剑往上一撩,剑光闪处,恰好将那坛瓮齐颈斩断,落在地上。低头一看,坛口内忽然冒出一溜红光,光敛处,现出一个金发金须,大头短项,凹目阔口,矮短短浑身漆黑的怪人,跪在纪宁前面,不住叩头,眼光望着上面,浑身抖战,好似十分害怕神气。
纪宁心知怪人身份,初凤有了梦中先人之言,两人只有心喜,并没把他当怪物看待。因水中不便说话,纪宁给怪人打了个手势,便于初凤往海眼中钻了下去。怪人一见有地可藏,立时脸上转惊为喜,回身拾了那来时存身的破坛,连同碎瓦一齐拿了,随了纪宁便走。
过了避水牌坊,又回身伏地,听了一听,才行走向纪宁身前,翻身跪倒,重又叩头不止。
纪宁站定,还未及言语,初凤这时方想起他生相奇怪,行踪诡秘,有了戒心,挡于纪宁身前,喝问道:“你到底是人是怪?从实招来,免我动手!”
怪人先时见了纪宁手持那口宝剑掣电飞虹,又在海底游行,感激之中,本来含有几分惧意。一闻此言,抬头仔细向纪宁望了一望,然后对着初凤说道:“两位恩人休怕,我乃南明礁金须奴,得天地乾明离火之气而生。一经出世,便遭大难。幸我天生异禀,长于趋避,修炼已历经数百余年,迭经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