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分散......啊!”子弹击伤了忙于指挥士兵的耶仁和还被耶仁揽手搀扶的阿林,耶仁强忍臂膀的中弹之痛,带着这位连站都还没站稳的军官子弟及时移至了楼与楼之间的小巷道。
“呼......这他妈......”耶仁终于松了口气,身体一下子靠在了墙上并发了一阵冷汗。而阿林这才回过神来,他迷茫的盯着耶仁道:“不是不是,刚才什么情况?是哪个新兵的枪走火了吗?”
耶仁感到有些无语,他端起背在背后的步枪并熟练的给上膛装弹,刚刚那一枪既让耶仁第一次感受到了战场上的伤痛;也略激起了耶仁心中那几滴滚流的热血。他眼神一紧,俯身持枪蹲在了巷口道:“得了吧,哪个兄弟走火都能瞄着自己人?哼......这些该死的暴徒,可算被我逮到了!”
此时,街道中央已经横放着两具带血的宪兵尸体。比起前方即将要面对的恐惧,对于早以按捺不住自己杀敌欲立功心思的耶仁,怒火所带来的勇气却注满了他的头脑。在想象着自己击毙敌人画面的同时,并转身对身后的阿林道:“阿林哥,你先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哼!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过度的勇气有时是致命的,它总能使人一时忘记自己是谁、是几斤几两......阿林倒深知这一点。心中的恐惧反而让阿林保持了应有的冷静,他一把拉住了蓄势待发的耶仁,声音却还在因精神上的刺激而发颤:“我,我才是队长......听我指挥!马上想办法请求支援!”
“我可等不得!等支援来了估计兄弟们也全完了,放开!”耶仁一把撒开了阿林拽住自己军服的那只手后,身体紧贴着右膀处的墙壁跑到了目标房楼紧闭的门旁,并向街道对面的其他士兵亮出了挂在自己步枪上的军旗。
这便是禁军最低级军官“旗长”在战术中仅有的一项特权——一面印着“帝国之矛”旗帜便可召集身边任何一名战友,随时能凑成一组小队并向敌人发起集中突击。
其他人员在前往目标建筑的途中还被藏身于楼层内的未知敌人开枪打死了一名,但这并没有使他们有半点犹豫,作为军人应有的果断与牺牲精神已于这群少年少女的意识中以深刻的烙印。
“长官,请下达命令吧!”其中一名稚气未脱的新兵同样忍不住发射他第一颗准备沾染敌人鲜血的子弹“我们直接冲进去干掉他们!”
说罢,这位新兵在用脚将门踹开的那一刻同时,自己脖颈内的大动脉也被利刃割开,其喷洒而出的鲜血立刻溅射到了离他最近的耶仁半边脸上并随之将他纯黑色的军装反出了一抹类似红酒的颜色。
而凶手早已从室内移至了街道,杀害士兵的也不过是他在闪过众人的那一刻其刀刃轻力但是精准的带过而已。一刀割喉索命,其喷涌的血液终于使这群热血的少年士兵们感到了身心因恐惧的冷却。
不知对方是否这样刻意的半侧身面对他们,其黑色的斗篷及蒙面中仅露出的利眼更显其杀手特有的冷酷。左手的长刀仍透着银白的寒光而右手中那已经饮用过鲜血黑亮的军刺还在将血滴顺着槽口流在地面,以此向这些年轻的新兵们示意自己主人的冷酷无情。
“这里......是什么地方?”其带着几分怠感的低沉声音证明了这是一个年轻男人“对不起,我对这个地方不太熟悉,麻烦你们......呃,给我说一下这里是哪块区域或者有什么标志物之类的,我得跟盟主大人说一声......”
这个才刚刚杀害了他们兄弟的男人却又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般还颇有礼貌的向他们询问起了路段。但竟有个人没能在此时忍住自己的性子,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并以吼叫而壮胆欲为死去的战友们报仇......
其实,这也不过是在接触了死亡后因恐惧而在自我蒙蔽罢了。在士兵刚刚接近对方时便被其随手一个抽刀割喉,又一条好战友的生命在身为旗长的耶仁眼前被终结。
耶仁倒吸一口凉气,硬是稳住了他仅剩的一点理智,并半举着左手以此来示意自己身边的士兵甚至对方都不要轻举妄动。这人虽然杀人利索果断,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战意,否则的话从他现身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和兄弟们恐怕早就横尸在此了。
耶仁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步枪并缓缓的抽出腰间的长刀双手持握与其对峙着,接着耶仁身边又有两人也学着耶仁并于他并肩站在了一起,他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下一秒三人同时冲向敌人并以不同方向将其暂时遏制......
“我们这边遇到了敌人,请求支援!请求支援!”仍隐藏在房楼侧面的阿林使用无线电通讯道“呃......其他的我不清楚,我估计已经有至少四人被杀了,感觉敌人好像是叛军的干部之类的......”
“等一下,耶仁这笨蛋怎么和他打起来了!”说罢,阿林将耳机猛得摘下并与话筒随手一扔,奔向前方并朝半空中抛掷出一枚类似手榴弹的东西。
黑金属的外壳在众人中间突然爆开,一道可撕裂眼膜的白光迸发而出,包括敌人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搞成啊了暂时性失明,而阿林则抓住了自己为自己所争取的三秒,并举枪瞄准目标射击。
三秒钟两发子弹,这对阿林来说可以做得到,第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臂,使得在第二秒钟阿林装弹的同时暴露出了自己的破绽,这正好为他第三秒用第二发子弹将目标毙命提供了充足的准备。在这一刻,阿林准备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