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居浮云思来事,香茗醇厚品人生。
齐王拓跋嗣正在浮云庄暖阁中品茶,浮云庄的主人慕容如云为齐王斟茶倒水,杜超与独孤山在旁边陪同,齐王心中暗自焦急,究竟是何方高人如此傲慢,让我在这里等候呢?
正在这时候,听得一阵箫声传来,这箫声只听得人心陶醉,神入乐境,闻声明意:
浮云飘飘,舒卷生消,时聚时散,形神融言;
峦黛平秀,谷深林幽,飞泉若鸿,松鹤呦鸣;
春华秋实,耕收以食,抚琴弄箫,阅典礼昭;
文治武功,德善芳荣,凤翼翩兮,助君凌天。
齐王不禁沉醉于箫声,此是何人,竟然如此洒脱,心怀高远,难道这就是今日与我相见之人么?
慕容如云、杜超与独孤山慢慢起身,慕容如云粉面悦色,“殿下,少宗主来了…”
顷刻间,箫声渐止,云驻风停,齐王等人走出暖阁,透过中堂大门,见一位俊朗小郎站在院中,只见他:
秀体白衣如玉雕,素袍轻舞似云漂,乳色笼冠雾罩崖,双臂轻展凤翼箫。貌似潘安,神似七贤,飘逸俊朗,貌杀世间女,神弑云上仙。
齐王看罢,心中不禁暗自叹赞,真是:潇洒飘逸玉树临风,惠智聪思谈笑雍容。
此人正是昆仑山云鼎台少宗主赤云逸,云逸气宇不凡,右手持凤翼箫,宛若游龙,来到齐王面前,拱手抱拳,“见过殿下,让您久等了…”
然后,朝慕容如云、杜超、独孤山微然一笑,神态自若,暖意盈怀,真是春到百花开,柔水润千草。
齐王也拱手抱拳,面带微笑,“岂敢,严重了…”
“少宗主,这位是齐王殿下。”杜超赶忙介绍,“殿下,这位就是赤云逸少宗主。”
慕容如云桃花燕语,“请二位到暖阁叙话吧…”
齐王、云逸便走进暖阁,杜超与独孤山便径直走入东厢房去了。
慕容如云重新换上黑珍珠苦荞茶,齐王、云逸围着青瓷暖炉而坐,齐王稳若泰山,云逸安如北斗,慕容如云婉柔天仙。
“呵呵,今日暂借如云主人这优雅灵地一用…”云逸微笑着,“还要烦劳你,这浮云庄的主人给煮茶端水,真是心存感激呢。”
“哎呀,能为齐王殿下与少宗主端水倒茶,恐怕也需要几世修来的福报呢…”慕容如云声音甜美,如春花秋月。
“不知赤少宗主讲小王约到这秀谷悠庄有何见教呢?”齐王开门见山,直抒心意。
“呵呵,殿下客气,见教确实不敢。”云逸坦然自若,“久闻齐王殿下德高贤远,仁爱宅心,爱民如子,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少宗主恭维了,上敬天地,下爱苍生,乃是小王应尽本分。”
“嗯,殿下果然以苍生为念,以黎民百姓为忧,本郎深感佩服!”云逸拱手施礼,“殿下主动晋阳止疫救民,不惜深入险境,更是令百姓爱戴!”
齐王闻言,心中一惊,这赤云逸对朝事竟然如此上心,却是为何,“赤郎过奖,这些都是小王职责,如果本王没有猜错,你如此周折将我叫到这浮云谷,恐怕不是来恭维的吧?”
“呵呵,殿下果然聪慧秉正。”赤云逸谈笑儒雅,“本次请殿下来到浮云庄,就是要谈古论今,说江山,诉衷肠…”
齐王听罢,心中顿时警觉,如今天下纷乱,各方势力胶着,这赤云逸气度不凡,深不可测,如今在这里竟然要“谈社稷,论江山”,这其中必有玄机,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呵呵,殿下不必多心,我本江湖中人,对庙堂权力、荣华富贵本无有丝毫兴趣…”云逸说,“殿下尽管放心便是。”
慕容如云给二人添上热茶,粉面如花,眉眼柔顺,轻声道,“殿下、郎主,请用茶。”
“殿下仁爱德厚,以天下苍生为已念,应协助陛下一统九州,将来继承大统,造福苍生。”云逸一双慧眼看着齐王。
齐王那是非常小心谨慎之人,听到此言,颜色惊变,“赤郎主,此话不能妄讲,陛下春秋鼎盛,岂能觊觎皇位!此乃大逆不道之罪!”
“殿下不必如此,陛下是威武神勇,但奈何岁月无情,终有龙御归天之时,殿下应早作准备,未雨绸缪,有备无患。”云逸说吧,看着齐王。
“如今大魏群臣一心,各部族凝聚,一同九州指日可待,至于这帝位么…,陛下必能明察贤德,确定德能贤明之人作为储君,小王岂能心生觊觎乎?”齐王义正言辞。
“殿下所言君臣一心,部族凝聚,我看不尽然吧…”赤云逸起身,来到轩窗前,右手凤翼箫轻抬,轻轻抵住槛窗,“据我所知,这大魏朝堂,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诡云谲,明争暗斗从未停止吧…”
齐王眉头微微一皱,慢慢起身,“呵呵,少宗主所言也不差,自古这历朝历代争权夺利,莫不如此吧…”
云逸听罢,慢慢转身,看着暖阁中悬挂的《洛神赋图》,口若悬河,“昔日嬴政统六国,称始皇,铸刀为铁人,划郡而治之,定衡置度,车同轨,书同文,图永昌,期万年,因乱臣弄权,杀扶苏,立胡亥,强秦只二世而亡。若朝有乱臣贼子,昏聩逆子夺位,虽国强,则如同决堤之河,必殃及黎民也!”
齐王略加思索,“赤郎主所说不差,可这皇位立储之事,乃是陛下择贤而立,岂能不顾王章礼节谋逆为之?!”
慕容如云听齐王所言,柳眉微微凝结,手里的紫砂壶稍稍停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