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殇闻言音容笑貌,声线清脆道:“刹哥说得对,这些小喽喽只是花草之势,我们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刹面色淡漠,语音清冷:“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类,而作为神族的走狗,他们便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这样的傀儡也只有在弱者面前耀武扬威,虚张声势。
他声音顿了顿,声音愈加森寒:“百年前神族对我们犯下的滔天罪行,定要让他们数倍奉还。”语罢,他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于原地。
弦殇阴冷的盯了眼飞奔的密麻军队,嘴里冷沉出声:“算你们这群人走运,下次让我看见,定让你们魂飞烟灭!”语末之时,她身形瞬然消失于原地,只留下四周的幽密之景。
寂秘森林的山洞内,光雾氤氲,寒意旺盛,一道厉耳的哭声惊得寒气四处乱撞。
“你别哭啊!我给你揉揉……”凌天说完就要伸手抚摸被扇得绯红的两只白腿。刚才他打得忘却自我,一不小心就往冰月的两腿上扇了几十耳光。
冰月求饶不行,辱骂不行,威胁更不行,最后只有憋屈的大哭出声。她双眼朦胧的看着两只隐隐红肿的大腿,泪眼婆娑。
见凌天的手伸过来,她连忙将双腿蜷缩合并于胸前,脚腕因剧烈收缩而造成了钻心刺骨疼痛。她两只玉手紧紧环抱于腿,生怕大腿再遭袭击。
凌天的手一顿,见冰月担惊受怕的动作后面显愧意道:“行吧,是我错了,但是你放心,你脚腕处的红肿经过我刚才的电疗后几天内就会恢复如初,也算是我对你的愧礼吧。”语罢,他转身移开身体,和冰月隔开了一段距离。
看来他是急于求成了,想要这野蛮公主在短时间内做到平等待人、尊卑爱弱,是不切实际的事情,他也大概要想办法从这地方出去了。
待到野蛮公主伤势恢复、功力回身之时,只要不碰上那魔物,定可安然回归,他也自然会想办法将那魔物引开。不知他的所做所为能否博得这野蛮公主的原谅,希望日后相见这公主不会将他视如恶仇。
精灵菲世飞坐到凌天的肩膀上,见凌天一脸做错事的表情,其俏脸满是疑惑迷惘。
天哥打这女人难道是有难言之隐?为何现在要露出这副愧疚之色?正想间,她双手托着脑袋,一脸沉思之色。
哭声依旧,但相对起初之时已有降音之势。冰月抬头见凌天剑锋的脸上满是虔诚之情,再想起刚才的一番话,倒确实值得。毕竟脚腕的伤势重要,大腿挨个十几下也不算什么,顶多就疼痛火烫一时。
想于此,她顿住了哭声,眼泪也停止了外涌。
她现在已经不再想象日后怎样报复此人,而是首先要将这段艰难时期安然度过。
凌天见冰月精致绝色的脸上停止了滑泪,便是轻淡的将头转向了炽盛的火堆上。
冰月轻轻的咬了咬粉唇,缓慢小心的将双腿伸直。一切沦回为沉静,唯有火焰灼灼声与清弘的滴水声。
一道庞大的绿色光柱从水池后的黑洞中穿空冲射,气势恢宏。
凌天和冰月都感受到了这股磅礴之力,而冰月因脚腕伤痛无法站起身体,那宛若长龙的庞大光柱便是毫不留情的冲向两人。
凌天心神一动,转眼间便来到了冰月坐在地上的身前。他疾速催动体内玄力,绚烂的金色玄力从他身体爆涌而出。
他双手猛推,一道金色的光幕浮现在他修长的身前。光幕内外符文点点,光辉熠目。
巨大光柱飞快到临,气盖山河的冲打在凌天撑起的光幕上,宛若一个巨人将脚压下般沉重撼地。
一股犹飓风的气浪从冲打之处飞涌而开,掀起了石面,惹怒了狂风,将周围之地残忍的颠覆而起。
凌天绝伦如刻的脸上艰难不已,稳扎石地的双脚不断因冲击过猛而向后滑退,纤长的双臂更是颤栗不停。
“块走!”
两个模糊的字眼从他紧咬的牙齿间磨出,原本清秀英逸的双脸此刻涨红不已。
冰月连忙站起身体,一瘸一拐的朝一旁走开。
待冰月走到了安全地带,凌天颤抖的双臂莫名一酸,在他身前的光幕顷刻破碎挥散。巨大的绿色光柱便气压山河的打在了他身上,刺骨的疼痛遍体而来,他的身体被这股如同天坠陨石的惊鸿之力带飞至高耸的石壁上。
“咚!”
所撞之壁石面凹陷,碎石迸溅、大片开裂,凌天的长身深深的嵌入了狼藉的石面中。
“天哥!你没事吧!”
精灵菲世急切焦虑的大喊出声。
“贱民!你怎么样了?!”冰月秀丽的脸上抹上了担忧之色。
她虽然痛恨此人,但也知道此人对自己恩重如山,再加之现在是她赖以生存的稻草,更是火急焚身!
一双巨石般的幽绿蛇眼从水池后的一个漆黑山洞中闪现,就连空气都被吓得倚然不动。
只见一个庞大的蛇头从洞内探出,那尾随其后的长身也即刻闪亮登场。
这是一个体格莽壮,身体长近百米的蟒蛇。其蛇麟犹石之色,坚不可摧,仿若身外披了一件无坚不摧的盔甲。
它用壮硕的下半身支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的瞪着身陷凹壁的凌天,红火似血的舌信长长探出。
这是一头天阶巅峰的蟒蛇,本来栖息此地躲避魔物。好不容易才安然入眠,却被几人聒噪扰人的吵闹声惊醒,看着几人的实力低微,它便正好可以吃上一顿美餐,毕竟到口之食谁愿放过?
凌天从凹陷的石壁上落下,单脚跪在了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