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胜见过方大将军,许久不见,将军挖苦人的本事可是见长的很啊。”
“是吗?大司马的使臣团可是还在路上呢,怎么人走的比车还快?如果大司马的脚程果真能胜过车马的话,那想必你回去时也不需要那些没用的花架子了,干脆直接用双脚从我大夏走回西霖国去算了。”
“呃……这,方将军,既然你也知道,我们西霖是递了折子的,所以,你早一日,晚一日,也都没什么关系的,你这般讽刺我便就是你的不对了。”
眼前这个明显异族面孔的中年男人挺直着背,尽量平声静气的与方擎澜说话。
“原本,倒也没什么,两国之间,友好往来,提前几日倒也无妨,可问题是……你怎么会与我孙子方骜在一处出现?
两国朝臣未经许可,私下见面,居心难测,司徒胜,你是想谋害我大夏,还是想谋害我方家?”
方擎澜的逼近让他身边的两个护卫感到了危险,迅速落到了司徒胜的身边。
方骜站在一旁出言道:“方擎澜你说话注意点!不要总是张口闭口都是孙子孙子的!再说你看见我们会面了吗?
乱说什么?不过是凑巧一起走在下山路上罢了,胡说些什么?”
“哟!方骜,怎么着?跟我吼是吗?难道你不是我孙子吗?”
方擎澜的眼睛与大他两岁的方骜对视,气势丝毫不疏于对方分毫,而且就连他身边的大司马司徒胜和岚婉几人都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森寒之气,
是杀意!
他这是要杀人?怎么可能?
那个西霖国的大司马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擎澜,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方、擎、澜,我方骜是方家人,但是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我尊称你为祖父,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尊重!”
“嘭!”
“窟通!”
“咳咳咳!”
岚婉眼见着方擎澜突然出手,瞬间一拳就将方骜打倒在地,那个司徒胜直接呆住了。
他根本没想到方擎澜会当着他的面打方骜,这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方骜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方擎澜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方骜痛的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起来,擦掉嘴角被垫出的血迹,抬步向通往山下的下坡路走去。
“方骜,不懂事的人,是你,这位大人的长相明显不是我国中之人,你见到了,不去寻问是哪国使节,已是礼数不周,又与将军在他国使节面前发生口角,更是再给方家人丢脸。
和我们一同回去,我们还能替你证明你与他国使臣来此没有关系,否则,你就百口莫辩了。
这位司徒大人,我说的对吗?”
那个异国人闻言看过来:
是一个女子,很高大的女子,乍一看很英俊,细一看,五官倒也精致,如果个头缩小一些,应该算是美女了。
这人皱着疑惑的眼睛,问向她:“此话说的正是,这位姑娘,可是京城的岚婉郡主吗?”
“这是,没想到,我不认识大司马,大司马却是认识我的,实在荣幸,不若今日我与将军代表京城,为你们西霖国的使节们接风洗尘可好?”
司徒胜:……
“呃,这恐怕于理不合,实在是谢过郡主的美意了。”
岚婉:“于理不合?不知大司马觉得哪里于理不合?
难道你不是应该与我们一同去驿馆,明日清早一同去接你们西霖国离这里还有五日路程的使节团吗?”
“什么?郡主说的这话何意?我是这次的西霖国的朝贺大臣,我已经来了,怎么还要返回去接自己的车队?”
这司徒胜的异国眸子里充满了迷惑。
岚婉:“大将军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因为你比车马出现京城的时间要早?为了我们两国的友好关系,我希望你能够配合?”
方擎澜听她这么说,又想到了一个疑点,
“等等,岚婉,我们似乎忘了,前些日子礼部尚书纪大人说过,西霖国的使节团里有人的身份不明,而且是没有将真实身份呈报给我朝皇上的,大司马,不知这与你有没有关系?
又或是,你们来了比你司徒胜更加要紧的人物,本来就居心不良,所以才提前到来,默不作声?”
“这……方将军,请你说话注意措辞,什么叫居心不良?”
司徒胜被方擎澜问的紧张了,岚婉借此机会跟着帮腔:“大司马,我们方将军说的没错,你不可能只一个人带着两个护卫就之身前来我大夏京城,这样太危险了,而且还是与方骜同时下紫烟寺的时候,被我和将军撞见,这也太巧了,将军不说你居心不良,难道要说你是居心叵测吗?”
“你们……你们二人这是合起伙来对我咄咄逼人,我司徒胜是我西霖国皇帝派来朝贺你们京城皇帝的,你们如此与我说话便是瞧不起我西霖,辱我西霖的京城,我们还谈何朝拜!”
这大司马司徒胜也是一个聪明人,就是不提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是不恐慌的供出与方骜有过来往。
方擎澜越是见他这样越是觉得奇怪,盯着站在不远处的方骜,口中一本正经的开口:“司徒胜,本将军可没有瞧不起你们西霖,反而是你,在瞧不起我京城,偌大的京城,你之身来到京城,悄无声息,如入无人之境,大司马,你说你是不是有些太过神通广大了?”
岚婉:“嗯,对!大司马是吗?你也太不把我京城放在眼里了,请你跟我们回驿馆,为了你们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