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各位同僚的态度……许是下官,下官平日并没有与诸位同僚有何龃龉,看起来……和气了些……”
“呵!是吗?既然如此还请大人回避一下,本官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诸位大人。”
“呃……这……大人既然是为了处理公务而来,下官留下也许能帮上什么忙呢。”
太守杨明自然不想出去。
“不必了,大人与诸位同僚之间太和气,问不到本官想要的答案,所以大人请回吧!”
官鸣果断拒绝到。
“下官……下官身为扬州太守理应在此为大人……”分忧解劳四个字还尚未出口。
“太守大人请回避!本郡主送大人出去。”
岚婉颀长身姿已经立在了太守杨明眼前,他只能蒙蒙的,怯怯的退出了府衙大堂。
待太守杨明一走,堂内众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各自看着对方面面相觑。
这时,堂上的官鸣再次发话了,
“既然没人愿意回答本官关于官三爷透漏税款的事,那本官问点别的。”
说着,众人眼见他将手伸向胸襟,慢慢的取出一个布包,又放在桌案上缓缓打开,是一大堆写了字的信纸。
官鸣的手在那堆信纸里面,挑挑拣拣,似乎在很为难,众人眼里的感觉是……
这位大人可能有选择困难症。
“说谁好呢?赵长史是那位?”
“回,回钦差大人,下官便是,大人有何吩咐?”一个着官服的消瘦男人站出来。
官鸣看了眼站出来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嫌恶,但大面上没什么改变和不悦:“本官问你点事情,有人揭发你爱收集美女……”
官鸣:“本官问你点事情。”
赵长史:“大人请说。”
“有人揭发你爱收集美女,收集到人家秀才家里去了,秀才与你理论,被你乱棍打死了。
理由是你好心关心一下扬州未来三年的科考人才的生活环境,见其条件艰苦,本想为其妻子谋一份职业,以改善人家秀才的生活状况。
而那秀才却好心不知驴肝肺,居然要拿剑杀你,所以你一谋害朝廷命官之罪,当场对其滥用私刑,置其乱棍之下不治身亡。
赵长史……不知可有此事啊?”
官鸣每多说一个字,堂下的赵长使就多一份心惊胆战,而其它官员也是不停的跟着流汗。
“大,大人,下官冤枉啊!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下官是被人陷害的,下官不知情啊!”
那赵长使直接否认,连连磕头。
“哦……原来这是谣言啊!那……哪位是江下的徐县丞?”
……无人再敢应声了。
官鸣一派原来如此的样子,问了第二个人的名字,这下,又没人应声了,不要紧,官鸣大人很有耐心。
“怎么?江下的徐县丞不在此处吗?是犯了什么大罪畏罪潜逃了吗?那太好了,不用本官去查了,随便写个罪责报上去吧!”
“呃,别呀!大人!下官就是江下的县丞,大人有话只管问,千万别给下官直接写个罪名啊!下关一直都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的呀!”
堂下自称是江下徐县丞的人,连忙了站出来应声。
“哦?原来……徐县丞在这里呀!本官还以为这江下是扬州辖下最远的县城,就算是骑快马也要将近半个多时辰才能赶到这太守府呢!不知徐县丞你来的如此之快……是骑的什么宝马啊?”
官鸣一脸天真无知的微笑,似乎真的在好奇。
官鸣这话一下子把那江下县丞给问蒙了,什么情况?
刚刚明明不是你说我有可能畏罪潜逃跑了,我才站出来的吗?
现在又如此问,这是闹哪样?
“回大人的话,呃……下官并没有什么宝马可以当坐骑,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马车罢了,不知大人为何要这么问?”
“哦,原来徐县丞坐的不过是普通的马车而已呀!我还好奇你怎么来的和扬州城内办公的姜知州一样快是有什么捷径呢!
不知徐县丞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江下府衙赶到太守府的呢?”
官鸣就那样一派轻松的坐着。
此时的徐县丞,是越看这个明眸皓齿的官鸣越是来气!这人一生气,胆子就自然大了些,
“回钦差大人!下官自然不可能是从江下来的,下官是从自家府上来的!大人当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积极的很啊!
刚一来到扬州城,也未事先通知一声,这突然间就急得不行的一大早召集大家赶来,下官有车马还算过得去,其他平日出门需要雇佣马车的同僚。
今日来不及备马,可是汗流浃背的跑着来的,若下官住在江下,如何能在大人不随便写一则罪名之前,及时赶到太守府拜见大人!”
都说这江南一带,人们的性子都是慢慢吞吞,唯唯诺诺的。
和被点了穴的扬州太守杨明一同站在大堂之后的岚婉,当真没想到这扬州的读书人一生气起来,讽刺的言语和理直气壮的声调,配合在一起,气场完全不输于东北莽夫。
只见高堂上的官鸣听后,轻声一笑,俊秀的脸上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质问,而产生慌乱之色。
“呵呵!徐县丞说的有道理,住在江下,自然不能及时赶到太守府,那不知住在扬州城内能否及时赶回江下?
不知徐县丞平日里办公之处实在江下呢?还是在太守府啊?”
刚刚脑子一热,就敢冲着钦差大人发火的徐县丞一听这一问,方才意识到自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