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虎还在地上跪着,双手捏着小腿,似乎这肌肉还在突突地跳着,看起来,还真是吓得不轻呢!
岚龙渊笑骂:“蠢货!她不是没同意吗?赶紧的!换身衣服,随我出宫,岚婉这傻丫头指不上了,本殿要亲自出马了。”
“哦,哦。”
岚虎从地上站起来,追着岚龙渊而去。
京城京城,
京畿第一瓷后院儿,
陶老板开的陶艺馆。
今日正直昨夜雨后的第一日下午,凉风习习,甚是惬意。
来这里学习的客人也是越来越多,不过,因为官鸣与何清莘出的钱比较多,所以他们可以享受高端的贵客一对一教学服务。
不过陶老板每次都会故意迟到那么一柱香,然后再因客人太多,又早走那么一柱香罢了。
这不,今日一刻钟都过了,每日自告奋勇说亲自教学的陶老板还没来。
雅致的房间里,只有两个没穿班服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学生,
何清莘此时已经与官鸣同坐在课桌后,聊的有了好一会儿了,她今日一袭翠碧细丝叶配鹅黄菜花点点的清凉纱衣,虽未露肉,少了几分艳丽,却多了几分清纯可爱。
“呵呵!官鸣,你还真是一个幽默可爱,见多识广的书生呀!
那你知道东海到底有没有会流珍珠泪的鲛人吗?”
官鸣:“嗯,这个,官鸣倒是不知,不过这个问题有一个人和你问过同样的问题。”
何清莘:“谁呀?”
“岚婉郡主。不过我没回答上,而她却给了官鸣一个答案,清莘要听听吗?”
“岚婉郡主,你那个很帅很迷人的老婆吗?说说看……”
官鸣:很帅,很迷人吗?
……
“呃,呃呵呵!对,照你的说词她现在的确也算是吧,她给我的答案是:
痴者信其有,
慕珠寻泉客,
默者信其无,
伺蚌亦得珠,
即默即痴者,
非企金箔利,
只敬造物德。”
何清莘听罢扯着嘴角笑了:“呃呵呵!只有七句,看来岚婉郡主的探花郎也不过如此,那她的意思是自己是最后一种女人,是吗?”
“嗯,虽然,她做出来的诗多数都不如不做,不过她还是说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想说的应该是“众人皆平等,自给方自足”吧,
所以,东海也许真的有流珍珠泪的鲛人,不过,似乎我们只能感叹一句上天的造化真的很神奇以外,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呢!”
话落,官鸣突然发现,自从知道岚婉那家伙要多留在蓝泽宸那里一段时间后,这几日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想起她。
往日与何清莘在一起闲聊时,他总是会有意无意的避开关于她的话题,今日不知怎么,竟自己提起来了。
“唉!我要是能有一位鲛人朋友就好了,虽然我并不缺钱,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他的眼睛里是怎么流出珍珠的,真是可惜……”
何清莘又爬到桌子上,她才懒得听这些大道理,闭上眼睛开始幻想:
我要是有本事捉住一条人鱼,哼!这辈子都不用担心自己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只要一缺钱,我就虐哭他!嘿嘿!小可爱!多掉几颗啊……掉少了,姐姐会不给你水喝哦……
“哈哈哈!”
官鸣愣愣的看着身边突然发笑的人:……
什么情况??
“清莘你笑什么?”
何清莘立马笑着捂嘴:“呃,我……”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清儿,你的笑声在陶艺馆的学斋外面都听到了。”
何清莘与官鸣二人同时回头,……
“相公”
“公子?”
岚龙渊一袭利落的米黄色书生服饰,步履从容的走到二人面前。
身后还跟着陶老板这个专业的陶艺师傅,
“唉呀!实在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今天的客人格外的多啊!”
何清莘:“不碍事。”
何清莘又看向岚龙渊,还是一脸兴奋:“喂,你怎么来了?不是很忙吗?都没空出来陪我玩儿。”
岚龙渊摸了摸何清莘的小鼻子,又绕到课桌的另一面,
“今日偷个懒,过来放松一下,同你们一起学一次陶艺。诶!官公子,你让一下,我们串一下位置,你做我的旁边就好。”
官鸣“呃,是!”
岚龙渊:“啊,陶老板,那你就开讲吧!细一点讲,本公子可从没来过,别说的太深奥了。”
陶老板站到几人面前的讲桌上,选了几个看起来很贵的瓷瓶:“诶!好嘞!公子放心吧!
为了避免您听不懂,老夫决定今日着重讲解鉴赏能力这一块儿,下次您再来,就能听懂了。”
岚龙渊满意的答复:“嗯,好,讲吧!”
……
于是,三人的坐位从左到右依次是:何清莘,岚龙渊,官鸣
求官鸣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
而作为今天最亮的疑似三角恋的电灯泡陶老板,一边讲这些瓷瓶的新旧对比,年代,出处……
一边一脸钦佩的看了眼岚龙渊,又一脸钦佩的看了眼官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