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满殿的人都向她投过了目光,才苏醒过来的齐卫楠不禁吓了一跳,喊出了粗鄙之语。
“哎呦我去,小爷这是在哪儿啊!”
背着她的生一闻声,连忙侧过头绽出笑容问道:“齐卫楠,你醒了,太好了!没事了吧?”可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身上这个过河拆桥的祖宗狠狠踹了下屁股墩。
“哎呦!我的屁股!”生一捂着自己的屁股,一滑手就将背上之人摔到了地上,反正刚才她踹生一那股子猛劲,足以证明她已是完全恢复过来了。
正当齐卫楠龇着牙揉着自己的腰时,大殿之前传来一阵呵责声:“来者何人,在此喧哗打闹!”
见遭人叱问,齐卫楠连忙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一脸疑惑地打量着四周,端详着上座之人,但由于其被半透的帷帐遮住了脸,无法窥得其全容。
不过嘛,听着口气,不用猜都知道,这搞神秘的家伙,定是这个地方的老大。
果不然被她猜中了,只听刚才带领他们进来的那位弟子道:“回禀师父,弟子见他们是被带有我派图腾的宝剑送来的,以为其也是我派中人,便将他们带进来了。”
经这弟子一番言辞后,齐卫楠总算是摸出些眉目来。
虽说她不知在她晕厥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也不知他们为何会被玄铁宝剑送来此处,但唯一能判断便是——这是琼天派,上座之人乃为琼天老者!
“您是……琼天老者?!”齐卫楠先前迈出一步,试探性发问,而老者听后,饶有趣味地站起了身来,“噢?你认得老夫?”
“晚辈未曾见过您,只是方才听那位道长说,我师父的玄铁宝剑上印有您派的图腾,再加之,那位道长唤您师父,于是乎,便斗胆猜测了您的身份。”
琼天老者听后,扶着须白的胡须走下了殿台,快步走到齐卫楠跟前。
“原来,你是阿琛的徒儿。”他笑着,只不过这个微笑,倒是令一旁的生一青袍想到了一个人。
这不就是当初好心借给他俩驴子的那名村长吗?咋的,琼天派还搞起副业来了?
“您是……村长?!”两小仙童发问。
只不过身旁的老者,只是看向两人,温和地笑着,并不作答。
久久过去,才吐出句惹人深思的话语:“人在这个世间存活着,百种面孔,百种身份,或许你口中的村长,也是我。”
尾音未落,琼天老者便将话题引回了正规:“阿琛让你们前来,可是月空盟当真发生了意外?”
“对!虽说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缘故,只知,盟内三长老的弟子风子涯身体被一个叫岚非的邪道占据了,而这邪道炼就了一具怨气极重的活死人,好似有着金刚不坏之身一般!就连月空盟的长老们,也拿他没办法,说如今只有您能对付得了他,于是乎,便让我们来寻您。”
语言表达能力较强些的青袍连忙回答了老者的疑问,不带半分拖拉。
琼天老者听后,深深哀叹一口气:“前些日子,关于月空盟的事情,我们多多少少也耳闻了些,只觉其中蹊跷之事甚多。况且近日来,有不少赶者的所赶的尸体遭窃,所以今日,大家才会聚集在此,商讨事宜。”
他边说着,眼神边转向右方一个角落,看向盘坐于此处的一名稚子。
“阿漱,你猜的没错,果真是岚非回来了!看来今晚,定是有一场血战!可这场战,怎么能少了我们!”
齐卫楠在听到那个名字后,急忙顺着琼天老者的眼神追踪而去,只见,那人竟是她的师伯钱漱!
而钱漱周围,竟还坐着一位熟悉面孔——安稳。
可这群家伙,行动真是迅捷,都不等齐卫楠开口发问,便冲到了大殿之外。
“喂喂喂!你们两个家伙,把小爷漏了!”
当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整个大殿中仅有她一人还傻呆呆地杵在原地,随即,快步跑出去,追赶上生一青袍的步伐。
此时的大殿之外,是一派壮观之景,门厅罗列着各种各样的名剑,正乖巧地悬浮于半空之中。
只要身为琼天派的弟子,都会得到一把属于自己的剑,其中道行颇深的弟子,便能习得御剑飞行之术。
不过此术与傅琛所修的有些不同。
傅琛是以通物能力,与剑相交,只是以灵力稍作加持,便能御剑飞行,且剑能够在他的嘱咐下,自我而行,只是这个过程,会消耗着远方傅琛更多的灵力。
而琼天派弟子们,则是以系魂铃来操控着这些剑,就像赶尸时一样。
所以这门法术,也算是琼天派的一门绝学了。
“齐卫楠,发什么呆啊,快上来!”
生一青袍早已跳上了玄铁宝剑身上,此时正向地下齐卫楠招着手,但就在她刚想跨上的时候,却被琼天老者制止了。
“把剑收起来吧,你们几个家伙,就跟着我一块飞吧。”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话,未解释其中缘故。
想必傅琛也不会想让他们三人知道,这每一次玄铁宝剑的自我而行,都是在消耗自身力量。
不然,这几个年轻人,定会心生愧疚。
“噢,好,那就有劳您了。”齐卫楠三人虽是不解,但还是乖乖按照琼天老者所说的照做了,一个跃身,跳到他的身后。
随后,琼天派的弟子们便以系魂铃来操控其各自的剑,驮着各路赶者一起奔赴向极寒之地的穗央。
只是此时的穗央,已不再是那个银装素裹的皑皑白地。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