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宾脸色诧异起来,“不会吧?”
消息比较灵通的那位宾客压低声音,神神秘秘说道:“咱们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想这件事啊,如果只是普通朋友,要么不来祝贺,要么也会穿正装,你看陆总穿的是病号服,要不是着急,至于这么不懂礼数吗?”
“照你这么说,陆总不会是来抢亲的吧?他可不是无名小卒,要是真这么干,媒体不得爆炸了?”
“你看着吧,绝对有好戏看。”
“郝院长可是医疗界的翘楚,医术高为人更是正派,怎么会相中这样的女人?”
“话不能这么说,我前段时间参加宴会,看见郝院长带那个女人出席,漂亮又大方,气质也高雅,谈吐还不俗,不太像你说的那种女人。”
“是这样啊......”
宾客们八卦的意味很浓,得益于郝教授的人品,他们议论起来还是有所保留,太难听的没有说出来。
周先生带着太太穿过人群往里走,没等到地方呢,就看到前面一阵骚动,一个身穿病号服的男人倒下了,那只手还死死抓着新娘的手不放开。
新娘子一脸的呆滞,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郝院长冷静,做了简单的急救后,命人赶快送往医院。
一场原本热闹喜庆的婚礼,就这么随着陆锦宁的晕倒而告终。
郝院长的两个儿子还算理智,知道现在去追究什么也于事无补,尽量安抚宾客,宣告婚礼暂时取消。
周先生和周太太眼睁睁地看着杨秋韵被人事不省的男人带走,很是震惊,他们不想相信这件事,又不得不相信。
这么盛大的场面,从筹备到举行,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郝教授一点都不低调,既是对秋韵的尊重,也是宣告新生活的开始,陆锦宁再不关心八卦,也不应该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这飓风飚起来,一般人真受不了,他对秋韵到底是真爱,还是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而不甘?
陆锦宁的出现在他们意料之外,秋韵的反应也不是很拒绝,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作为外人来说,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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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感情,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再不理解,也不能去干涉。
当洲洲稚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时,他们才回过神来,急忙接过孩子,让陆梁赶快去医院,毕竟那是他的父亲。
“外婆,我刚才听舅舅说,外公不许外婆嫁给别的男人,可外婆不是嫁给外公吗?外公为什么不允许呢?”
如果是外人,绝对会被小豆丁儿一口一个外公,一句一个外婆地叫懵,可周先生周太太已经习惯他的说辞,明白他的话,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洲洲,外婆和外公有事情没有办完,婚礼暂时取消了,外婆和外公带你去公园玩好不好?”
婚礼取消,花瓣怎么办?
洲洲眨着大眼睛,举起手中的花篮,天真地问道:“外婆,洲洲好辛苦好辛苦才弄了满满一篮子花瓣,用不上了耶。”
周太太有点怔住了,大人和孩子思考的问题永远不在一个点上,他们觉得婚礼取消是遗憾,洲洲一个不足五岁大的孩子,玩心最重,知道什么是遗憾?
失声笑了起来,“怎么会用不上呢?洲洲把花瓣拿回家去,泡在浴缸里,洗一个香喷喷的花瓣浴,一点都不浪费的。”
也只能这样了,洲洲失望极了,外婆结婚,他还是第一次来a市,不用上幼儿园,也不用圈在小区里,只要是他感兴趣的地方,妈妈都会带他去玩,唯一的遗憾是雷影不能一起过来。
外婆给自己准备了小西装,让他当一名帅帅的花童,可以跟在外婆身后走红毯,电视上的明星才可以走红毯,他不是明星,也可以走哦。
可是,婚礼取消了,他也撒不了花瓣了,走不成红毯,有点失落呢。
周先生看着小大人一样哀声叹气的洲洲,刚才的郁闷一扫而光,伸手接过孩子,用力掂了掂,“洲洲,你好像又长肉了,外公都要抱不动你了呀。”
洲洲是个爱美的小男孩,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打扮得帅帅的,最讨厌有人说他胖了,幼儿园的磊磊就是一个小胖子,大家都嘲笑他。
看见外公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上,努力缩着小肚腩,小脸通红地反驳,“外公,洲洲不胖,洲洲这是婴儿肥,长大一点就好了。”
唯恐外公不信,急急地补充,“真的外公,我,我早上只吃了三个水晶包,一个鸡蛋羹,一碗紫米粥,一点都没有多吃哎。”
“是吗?”
周太太眼角的皱纹被这个小活宝逗得又多了一条,笑着解围,“是是是,我们洲洲吃的一点都不多,是外公没有吃饱饭,才没有力气抱我们洲洲的。”
外婆帮忙说话,洲洲立马舒了一口气,小嘴巴像抹了蜜一样甜,“外公肚子饿了,我们快去吃东西吧,饿坏外公,洲洲会心疼的。”
宁拉一群不拉一人,洲洲是这句话的忠实践行者,贴心的话不只是对外公说,还有外婆。
转过小脑袋,一脸的谄媚,“外婆陪洲洲玩也很辛苦,我们去吃东西吧,洲洲把蛋糕都让给外公外婆,一块都不吃哦。”
“哈哈哈……”
哎呀呀,这孩子,就是这么招人喜欢。
善后工作也用不上他们,周先生周太太带孩子离开,来到市中心的西餐厅,请洲洲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