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去西南的路上偶遇了尘大师这个他当然是知道的,知道是知道,却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但姜云贞去宴之婳那边,竟然问出来的也是这个说法。
难道真的时候偶遇的,是他想多了。
他知道了尘大师是高僧,之前白梵为了扬名,也曾跟了尘大师要了在护国寺去摆义诊的摊位的权利,了尘大师也是同意了的。
“孙女跟太子妃说了,想要认识了尘大师,太子妃说她并不相熟,会跟皇后娘娘说,让皇后娘娘帮忙跟孙女引荐了尘大师,且先看看皇后会如何。”
青松先生沉吟着颔首。
姜云贞犹豫了一瞬,还是同青松先生道:“孙女觉得,太子和太子妃可能已经知道我们有跟旧朝余孽来往的事情了。”
青松先生相较于之前之太子府的时候收到君昭可能已经知道他跟旧朝余孽又往来的消息的时候的慌张,现在已经淡定了许多。
他那个时候的目标是要获取君昭的信任,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而且,君昭的信任并不好获得。
他现在的目的是获得皇上的信任,很显然,十分成功。
“他们知道便知道,没有证据,他便是太子也不能见我如何。”
姜云贞觉得,自家祖父因为皇上的信重,有些飘飘然了。
但君王的信重,何其……
诚然祖父如今并非是想要长期依靠着这份君王的信重。
如今旧朝的人借着镇南王府搅弄风云,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太子他们知道旧朝余孽的存在,如何会让他们如愿以偿,就怕是会出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情况。
尤其今天宴之婳的话。
“太子眼下是不能将祖父如何,但太子妃敲打了孙女。”
青松先生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姜云贞便把宴之婳的那些话说给了青松先生听,青松先生听罢过后,看着姜云贞道:“贞儿啊,你还是天真了一些。太子妃,是宴丞相的孙女,如今我在朝堂上压制着宴丞相,你也知道祖父跟宴丞相的过节,朝堂上不是我压他一头,便是他压我一头。你觉得太子妃会让自己的祖父被外人压制吗?”
“太子妃这一番话,如今看似是在敲打,实则是想要拉拢我,让我向着他们。假设如他们之意幕世子和旧朝的人不敌太子,往后太子登上高位。可太子一党登上高位,也就意味着祖父失去了利用价值,只怕会落得个卸磨杀驴的下场。”
“在朝堂上,祖父做的事情,宴丞相也是可以做的。可旧朝的人,是永远不会用宴丞相的,若非宴丞相通敌开门,他们如何会差点被灭族了。”
若是当真那么简单,当年皇上三请,给足了他面子,想用他压一压宴丞相的风头,他也就跟着皇上走了。皇上能用他压制宴丞相,他日他也会落到同宴丞相一样的下场,他心中十分明白。
而宴丞相在朝堂,势力庞大,家中的人纵然出仕也会被宴丞相压得死死的,干脆保存实力不进去朝堂,用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份,直接等旧朝复辟。
姜云贞闻言道:“多谢祖父教诲,孙女会铭记于心。”
倒是她因为宴家三房分了出来,就总是忽略了宴之婳跟宴丞相的关系。
青松先生道:“你能想通就好,如今头疼的是招兵的事情。按照了尘大师这么顺利的招兵情况,对我们而言,会大大的降低我们的了一会儿话之后,青松先生就写了密信要送去南边,让他们趁机加紧发动攻势。
趁着朝廷兵力还没有集结好,赶紧多攻下几城。
他把信写好,让人送出去。
只是送信的人不一会儿就又带着信回来了,同青松先生道:“先生,这信只怕送不出去了,府外的监视又加强了。”
青松先生想到姜云贞说的,君昭已经知道他跟旧朝往来的事情,心头有些发沉。
他道:“在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机会。”
“是。”送信的人拿着信再次离开,去寻找机会。
成琅他们那边,已经收到了君昭送过去的信,立即着手准备防守事宜,他们现在的目标就是守着这座城,不能在退一步。
黄锦文和她哥哥黄锦槮偷偷从南边出来,在路上遇到君昭派去的接应的人,也终于到了京都。
接他们的人直接把他们安排在太子府先住下之后在进宫给君昭复命。
君昭这边收了消息,就让人去给宴之婳说一声。
如今宫里头管得严,宴之婳不好宣黄静文进宫惹起多余的人的注意,若是旧朝余孽或者镇南王府的人知道黄锦文他们到了京都,只怕黄大人和黄夫人会有危险,所以宴之婳把小君耀送去广仁宫,让皇后帮忙照看着,跟皇后说了一声就出宫了。
她是太子妃,出入皇宫只要皇后同意了便可。
皇后允准过后,她就带着喜鹊和大力出宫了。出宫之后也没有直奔太子府,而是先去看望了宴三夫人,在宴府坐了一会儿,才又去了太子府。
见到黄锦文和黄锦摻,宴之婳先是问候了一番,主要是问候了黄锦文,黄锦摻十分的安静,宴之婳虽然跟黄锦文多有往来,但跟他实际上不熟。
相互寒暄过后,宴之婳才问黄锦文:“现在南边是什么情况?”
黄锦文道:“镇南王府在南边的百姓心中颇有地位,南边的百姓对皇后和朝廷十分不满,尤其在幕世子举兵之后,朝廷派人直接跟幕世子对上了,没有给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