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婳道:“有合适的会提上来的。”从喜鹊那里知道大力跟常安的事情之后,宴之婳就在慢慢的看人了。
喜鹊和大力她在留两年,肯定也都要妥帖的把她们嫁了。
她之前都把这一茬给忘记了,还是因为大力的事情才想起来的。
皇后见宴之婳心中有数,就没有在说什么,在东宫用过午膳之后才离开。
了尘大师那边先是收到君昭加急送过去的信,又收到的了皇上的圣旨。
皇上为了方便了尘大师便宜行事,还给了尘大师在京都赐了一座宅邸,让了尘大师在招兵期间就住在京都,并且让文武百官都必须配合了尘大师。
了尘大师收了圣旨,就跟张德胜去了京都。
张德胜吩咐人把了尘大师的住处打扫了,还给了尘大师留了一些伺候的人才离开。
这些伺候的人,了尘大师没办法拒绝。
这些人与其说是伺候,倒不如说是皇上留在这边的眼线。
如此,了尘大师就在京都安置了下来,第二天就兢兢业业的去招兵。
因为了尘大师的名气,招兵之事进行得颇为顺利,青松先生不由得急了。
姜云贞在收到大力送过去的请帖之后,青松先生并没有让姜云贞立即进宫,让姜云贞寻了由头回绝了宴之婳。
因为他前脚进宫见了皇上,皇上跟他说了太子想要负责招兵的事情,回府就听到说姜云贞收到了太子妃的请帖,便觉得宴之婳请姜云贞进宫,是想通过姜云贞来做些什么。
现在了尘大师负责招兵事宜,且事情还进行得相当的顺利,他就让姜云贞给宴之婳写了拜帖。
宴之婳没有拒绝姜云贞,姜云贞便进宫来拜见宴之婳。
二人见面寒暄过后,宴之婳请姜云贞落座。
姜云贞满含歉意的道:“之前太子妃下帖子,因为我身子不舒坦所以未曾进宫赴约,还请太子妃恕罪。”
宴之婳含笑道:“不碍事的,请你进宫本就是想要跟你当面道谢,自然不会因此生气。”
“现在身子可好些了?”
姜云贞道:“现在已经大好了,多谢太子妃挂念。”
“如此便好。”
宴之婳猜想今日姜云贞进宫,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她,所以她也不开口提及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只是跟姜云贞闲谈,等着姜云贞开口。
若是她此前请姜云贞进宫的时候姜云贞就进宫,她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够说动姜云贞,但这个时候姜云贞进宫,她的把握就多了几分。
青松先生入朝之后,虽然深的皇上的信重,看似压了祖父一头,但君王的信重是十分脆弱的东西,唯有自己的实力强大了才能不惧。
这也是为什么皇上之前忌惮镇南王,现在忌惮宴丞相却没办法把他们拉下台的原因。宴家的根基深厚,姻亲也多,大家都是一个利益体,青松先生想要撼动,很难。
姜云贞之前自然也知道宴之婳邀请她进宫不单单是为了感谢她,而是有其他的目的,但祖父那个时候没有让她进宫,这个时候让她进宫,很显然,宴之婳并不如之前那么需要跟她见面了。
姜云贞莫名的觉得,太子夫妇像是在克祖父一般,祖父在其它地方都是如鱼得水,到了这二人跟前偏偏就总是不能如愿。
说了半天的闲话,她见宴之婳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主动把话题往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上面问:“太子妃可知道现在负责招兵的是了尘大师?”
宴之婳点了点头道:“这等大事,自然是知道的。”
“听闻是太子殿下跟皇上举荐的了尘大师,倒是不知道太子跟了尘大师竟然这般熟稔。”
宴之婳含笑道:“太子殿下跟了尘大师并不熟,原本太子殿下跟皇上说的是他自己去招兵的,但后面殿下东宫之后想了想,他的名声并不多么好,且年纪轻轻的,若是去招兵,定然不能服众,而且也招不到什么人。所以就想到了了尘大师,了尘大师在民间素有声望,招兵想来能够事半功倍。”
“这样么,臣女还以为殿下之前在护国寺住了一段时间,所以结识了了尘大师,故儿蔡推荐的了尘大师呢。”
“此前我跟太子殿下并未在护国寺呆几天便偷偷南下了,殿下和皇后娘娘为此还挨了罚,说起来,那个时候在护国寺,都未曾见过了尘大师一面呢。我之前在闺阁之中鲜少出门,也未曾见过了尘大师,倒是我母亲有幸见过了尘大师一面,对他十分推崇。”
“如此吗?那了尘大师看来跟皇后娘娘相熟了。”
“姜姑娘为何这般说?”宴之婳心中咯噔了一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问,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姜云贞的脑回路,难道是自己太笨了,说漏了什么,让姜云贞看出了端倪。
姜云贞道:“此前皇后娘娘去西南,据说了尘大师也去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宴之婳笑了笑道:“母后此前虽然在护国寺为殿下祈福,但我们住的地方在后山,实际上里护国寺有很远的距离,我未曾听母后说过之前在护国寺祈福的时候跟了尘大师有往来。了尘大师一颗佛心,想必是不忍西南百姓陷于水火。听母后说,他们是在去西南的路上偶然遇到了尘大师只身一人过去,母后便邀请了尘大师同行了。”
“若要说是相熟,的确也是相熟的。”
姜云贞道:“原来如此,此前臣女还以为,是太子殿下拜托了尘大师去的呢。”
宴之婳笑了笑。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