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宴之婳介绍规则:“娘娘,今日诗词会,一共三个回合,第一回合是诗接龙,第二回合是七步成诗,第三回合是五步成词。如今到了第二回合,我们正在评哪些诗太差了,不能进入第三轮。”
宴晴一边说,她身边的丫鬟很有眼力见的将所有人作的诗捧给了宴之婳看。
宴晴之前去明月谷的时候就发现了,君昭十分重视宴之婳。既然讨好君昭困难,宴晴决定曲线救国。
她自诩才女,可不愿意埋没在彭城。
大家同为宴家姑娘,宴之婳想必也是不介意她进宫去帮忙伺候太子的。如今太子只有太子妃,可男人怎么可能只要一个女人。便是当今帝后感情深厚,皇上身边的女人还不是一堆接一堆么。
她若是能进宫伺候太子,宴之婳就多了一份助力。
“之前是我们大家投票选出好的和不好的,如今娘娘和太子殿下来了,不若由娘娘和太子殿下决策?”
宴之婳之前在宴府的时候,府中也会举办诸如此类的诗词会,但她基本上都是不上不下的那种,而拔得头筹的,几乎都是宴之谨。
宴之婳不嫉妒,她在这方便的确不出彩,她自己身为女子都是敬佩宴之谨的。
她推辞:“本宫才学并不出众,倒是当不得这个任务。”
宴晴看向君昭:“那么能否劳烦太子殿下呢?”
君昭没哟理会宴晴,而是看向宴之婳问:“太子妃可是觉得这边无聊,若是无聊我们就去旁的地方在逛逛。”
宴之婳:“……”
殿下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看破不说破啊!
他们如今吃住都在宴府,这般不给主人家的面子实在不妥啊。
君昭这性子,委实太过得罪人了。
宴之婳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综合一下,她拉了拉君昭的袖子道:“并未觉得无聊,夫君是知道的,我才学着实不过关。夫君不若就帮着大家评评?”
宴晴等人听到宴之婳称呼君昭为夫君而并非太子殿下,只觉得宴之婳脸皮有点厚。宴晴甚至想着,庶出的就是庶出的,如此上不得台面。
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才学,当了太子妃之后不好生学习进取也就算了,还这般说出来,徒丢了宴家姑娘们的脸。
宴家的姑娘可不是人人都如同宴之婳这般无才、无颜的。
“既然太子妃都说了,那本宫就姑且瞧瞧。”
君昭发了话,丫鬟就直接把所有人做的诗放到了君昭跟前。
君昭一张张拿起看过,看过一张,就放到一旁,看着那些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或无病呻吟、或空有华丽辞藻毫无灵魂、或俗气、或平庸的诗,只觉得乏味得很。
看到一半的时候,倒是看到一首诗不错,字句简朴却蕴含深意,他道:“这首山雨不错。”
言罢,就继续看。
宴辰身边一个小少年,开心的小声道:“大哥,殿下夸你了。”
相较于小少年的喜形于色,宴辰就表现得沉着了许多。
君昭看完了所有的诗,独独觉得山雨不错,其余的未得他只言片语。
宴晴的目光不自觉的就变得阴沉了起来,她的诗竟然未能入太子殿下的眼。
宴之婳尴尬的笑了笑,道:“只有这山雨殿下觉得不错,如此说来也就不用等到第三轮了。”她深深的觉得,殿下就是冷场王啊!
也亏得是她嫁给了殿下,若是性子活泼的、沉不住气的,嫁给殿下只怕是要被活活的憋死或者是闷死。
“这山雨,是何人所作?”
宴辰从人群中站出来同宴之婳和君昭行礼道:“回禀太子妃娘娘,乃是草民所作。”
君昭重新拿起宴辰的诗,打量着他,仿佛要把他这个人看透一般。
宴辰顶着君昭的视线,竟然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压力,仿佛要把他的脊梁压弯一般。就在宴辰觉得他自己快要顶不住的时候,君昭挪开了视线,随口道:“你这般才华,为何没有去参加科举,实在可惜。”
宴辰恭恭敬敬的道:“殿下过奖了,草民只是喜欢写诗,除此之外,再无长处,如何能入朝为官。”
君昭笑了笑,不在多言。
这内里怕是有事情,君昭稍加一想,便明白了其中道理。
现在这里的事情,只怕很快会传到宴府众人的耳里,届时宴辰这个庶长子,只怕又得有苦头吃了。
宴晴有些不服气,但因为刚刚君昭和宴辰对话的时间,她已经把心中的不平给抚平了,她抬头,问君昭:“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方便抽几份诗出来点评一二,也好让我们明白我们的不足之处,往后有个学习的方向。”
她实际上是只想君昭点评她的诗的,但经历过明月谷的事情之后,她知道君昭不会给她面子。
“你们学不好的,天天想着嫁人的人,是写不出来好诗的。”
君昭此话一出,宴之婳差点呛了口水,殿下你这般直白好么。
她在看晏家这些姑娘们的脸色,用五彩缤纷都不足以形容。有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一回事,但被人拿出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很明显,心中想的在如何,一个人都不会有羞愧感,不会有羞耻感。
可一旦被人戳破、被人说出来,什么羞愧感,羞耻感就全部都出来了。
宴辰也是没有想到,君昭竟然这般的毒舌。
一时间,花园里风很静,云很轻,宴之婳尴尬得无地自容。
宴之婳从君昭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