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知府现在后悔惨了,他当时就不应该凑热闹去看望君昭,更不应该嘴巴犯贱的去邀请君昭到泰州来。他明明了解到,旁人都没有邀请成功的,除了太子妃那位娘家远方亲戚宴大人。
可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功了呢。
黄知府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啧……”君昭砸巴了一下嘴:“就黄大人这智商,当真不适合为官。”
“太子殿下,就算你要处置微臣,也需要找到处置微臣的证据才是,你现在还不是皇上呢。且就算是皇上,要处置官员也是要理由的。”黄知府被刺激过后,稍稍理智了一些。
“理由,不是现成的么,结党营私啊!”君昭觉得这个黄大人当真是当官当傻了,若不是看他是个好官,君昭就直接动手了。
黄知府一哽,敢情,他自以为给自己找了个靠山,却不想是给别人制造了一个把柄吗。
“本宫的父皇,最恨结党营私了。拿着你的证据,本宫就算是先斩后奏,父皇也不会说什么的。”南边的官员,他处置起来,他那位父皇只有高兴的份儿。
黄知府没有当过京官,只知道镇南王府深的帝心,皇上待镇南王世子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好,镇南王有从龙之功,镇南王世子有救驾之功。
根本不知道那些暗涌。
他跟天下大多数学子一样,都是跟那位他们要效忠的人自动的加上了滤镜。
但他不知道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帝王想要下面的人结党营私。
黄知府顿时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他就是想要做个一纯臣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话说道这里,只要黄知府不想死,不想他的家人跟着一起死,都只有成为君昭的人了。
“这两日,黄大人把你那位同知大人违法乱纪的证据给本宫一份。”君昭吩咐黄知府。
黄知府咬牙:“微臣还没有答应太子呢。”
“你答不答应本宫,这件事情都是需要做的,今日同知夫人在黄府作了什么妖,当着太子妃做了什么,黄大人莫非没有听黄夫人说过?”
“哦,怪本宫,本宫忘记了,黄夫人现在十分不待见黄大人,想必是不会跟黄大人说什么的。”
黄知府一张脸被君昭气得一时红一时白一时青,可谓是精彩纷呈了,一个太子说话这般扎心,黄知府很想提醒提醒君昭他的身份。
储君应该是端方仁厚的,而不是他这般威胁扎心。
“黄大人不去查也无事,说不得黄大人过些日子就会发现自己多了个兄弟。”君昭说完就随着常安离开了。
留下黄知府兀自头疼和揣测君昭话中的意思。
什么多个兄弟,兄弟这种东西还能凭空多出来。
黄夫人不愿意跟黄大人说话,但黄府的其他人却并非如此。于是黄大人深更半夜的去把黄府的管家挖了起来,说了几句话之后,管家夫人又被管家挖了起来。
管家问清楚今日发生的事情之后,就来同黄知府转述了。黄知府在知道同知夫人的行为之后,总算是知道了君昭话中的意思。
感情君昭这是在说同知夫人既然会跟宴之婳送面首,必然也是给黄夫人送过的。此前夫妻二人感情甚笃倒是不用担心,如今么。
自己都收了旁人送的女子,依着夫人那性子,黄大人还当真觉得很有可能黄夫人也收一个男子来膈应他。
黄知府当即瞌睡也不困了,就想着要怎么找同知大人的麻烦。
一查发现,嚯,这同知也是镇南王的人。黄知府突然有一种老天爷要逼着他给君昭做狗腿子的感觉。
这双面间谍,如今他是不当也得当了。
若不然夫人都给拐跑了。
更有甚者,黄知府想着自家女儿性子跳脱,若是要学某些公主样一堆面首,那他当真是没地儿哭了。
君昭这边再去找了黄大人之后就回去抱着宴之婳安心的睡了。
他实际上手上有一些同知大人犯了事的证据,他今日出门就是去见人拿这些东西顺道谈一谈其他事情,但他并不打算给黄知府,他想看看黄知府的办事能力。
泰州原本不重要,但如今在君昭眼里是重要之地。
到了这边之后,他的一切都有人在暗中窥视,泰州这边官府明明腐朽不堪却还有大儒在此,那个神医洪公之前也在此,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且他隐约觉得,泰州这边有一个巨大的秘密待他去挖掘。
宴之婳这边睡了一觉想起来自己答应了要去信给宴之择帮着黄锦文问话,就问君昭可不可以派人帮忙送信,君昭不会有什么不可以之说。
宴之婳就写了心情去给宴之择。
晚宴许家没有人上门,次日的请安许家也没有人上门,宴之婳就请了黄夫人过来,跟黄夫人说他们夫妻二人想要宴请泰州有头有脸的人间,特意提醒了一句,几个有名的商户也要一并邀请。
御书房,皇上看着手中的密报,神色有些复杂。
密报中说君昭到了泰州之后就去寻找一个不起名的神医,然他却慢了一步,那神医被人追杀死了。于是君昭就让神医的徒弟帮忙治疗,神医徒弟能力有限,虽然让君昭看起来精神了一些,却还是没有根治好君昭的胎毒。
又说,君昭似乎在查关于旧朝的事情,怀疑旧朝皇室还有人存活,遭遇的刺杀其中有几次是旧朝之人所为。
后面这消息,是君昭故意透露给皇上的。
若说了解旧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