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朝皇室的存在,就是在提醒他曾经的出身。
在外人看来,皇上那样的出身能够成为一国之君,是莫大的荣耀,对皇上自己来说却并非如此。
君昭不便大面积调动人手,他想借皇上的手去查对方究竟是谁。
皇上看着密信半响之后才道:“去查。”
有人闻声而动,消失在了屋内。
又问张德胜:“皇后在护国寺忙些什么。”
张德胜垂眸恭恭敬敬的道:“皇后娘娘每日除了诵经、抄经、用膳、睡觉便再无旁的事情。”
“往后她跟太子来往的信件都截下来送进宫。”
“是。”
君昭虽然好奇对方的身份,但却并不是十分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对方的势力都在什么地方。既然很明白的知道了对方是自己的敌人,那么只需要把敌人打倒就是了。
太子和太子妃亲自下了帖子,只要对方不是死了,那么也都只有赴宴了。
君昭和宴之婳分开接到男子与女子,宴之婳等到了许家人,发现那位许夫人跟她记忆中的七婶长得完全不像。
为此她也不知道是应该遗憾还是庆幸了。
因为确定了许家人并非是宴之婳的七叔,君昭他们就准备去彭城,只是在去彭城之前,君昭去找了黄知府。
泰州这边虽然有许多秘密,但君昭不能一直留在泰州。
黄知府现在看到君昭就头疼,觉得他就是个紧箍咒。
但面上还的笑眯眯的问:“殿下来寻微臣所谓何事呀!”
“君昭抬了抬眼皮,黄大人,你给答案的时间到了,如今看来,黄大人是想选第二条路?”
黄知府苦不堪言:“没有人想死,微臣只是觉得自己人微力薄,恐会辜负殿下的信任。”
“黄大人短短两日,不是已经查到了同知大人的许多证据了吗,如何会力薄。”君昭无情的道。
黄知府心中苦涩,特么那是同知大人犯的事情太多了,且因为上面有人,故而行事毫不避讳才让他那般容易好么。
且都有人想要给他送绿帽子了,他若动作不快点,夫人都要被抢走了。
他心中虽然抱怨,之前也并未主动去找君昭,期望君昭把他给忘了,但现在君昭都找上门了,他想要垂死挣扎都没有用了,只得勉强打起精神:“微臣但凭殿下吩咐,若是微臣什么时候出了事,只盼殿下能保微臣一家老小的性命。”
皇上如今还是壮年,他又在镇南王的地盘上跟君昭成了一路人,黄知府只觉得自己如同在钢丝上行走。
也亏得当今圣上只有太子一个儿子,他倒是不用担心卷入储位之争。
如今,他只希望君昭长命百岁不要给皇上立嗣子的机会。
君昭勾唇道:“自然好说。”黄知府的选择,是在君昭的意料之中。
“那么接下来,要交三件事给你做,第一:除掉同知大人,届时本宫这边会派人来接了同知的位置,你们二人需要好好配合;第二:盯着西山和明月谷那边;第三:盯着青松先生。本宫会给一些人手给你保护你以及府上的安危。”
君昭吩咐他办的第一件事情,黄知府十分理解,但第二件和第三件事情黄知府就表示完全没头没尾了。但君昭要给他人,他本能的就是拒绝,他被陈蘭塞人给塞怕了。
是以他惶恐的道:“承蒙殿下厚爱,微臣会好好完成殿下交代的事情的,只是这人倒是不必了。”既然已经决定投靠君昭了,黄知府自然就不会作死的还要跟君昭硬杠了。
君昭轻声笑了笑:“黄大人先不必着急拒绝,容本宫把话说完。本宫让你盯着西山,是因为本宫在西山发现了旧朝皇室余孽,西山上面有他们的基地,本宫若是离开,他们或许会回去。”听大力说过,西山那个关押宴之婳的地方修建得十分隐蔽和精巧,常青他们也说那里若不是要个一年半载怕是修不出来。
“至于明月谷和青松先生本宫不说你也应当明白。”
黄知府听到什么旧朝皇室余孽,心头就有一股怒火升起,当年西南遭受的那一切,那个时候他还很小很小,刚好随母亲离开西南去给外祖贺寿,才躲开了那一劫。但他的父亲、和其他亲人,却都死在了那人间炼狱里头。
后面,等事情平息了,他跟母亲回到西南,回到家中,家中只留下森森白骨。
“那些旧朝皇室之人,不是被皇上全部都杀了吗?”
“有漏网之鱼。”
黄知府紧捏着的拳头蹦起了青筋,同君昭保证:“殿下放心,微臣一定盯好西山。”他竟然不知道,在他的辖地竟然会有旧朝皇室余孽。
瘟疫不怪皇室中人,那是天灾,但作为皇帝不作为就是最大的伤害。
不作为也就算了,他那个时候将西南各处的出口封死,那是断了所有的西南没有被染上瘟疫的人的生路啊!
他回到家中的时候,看到的父亲的绝了他最开始的时候并未感染上瘟疫,后面形势严峻之后父亲干脆闭门不出了,可家中还有是乱民闯入,那个时候很多人被绝望击溃,四处故意传播疫病。
父亲,被闯入的乱民传染上了。
父亲说,不能陪伴他长大十分遗憾,不能陪伴母亲老去十分无奈,叮嘱他要好好长大,好好孝顺母亲。
母亲在他娶妻生子之后,也就丢下他去陪伴父亲了。
明明母亲还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