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睁眼,凌厉又冷艳,气场全开。
敞开步子向前跑的同时,左脚掌在地上猛力一踏,身子轻盈一纵,双足一前一后在墙壁交替。
须臾,三两下便瞬踏而至。
看着站在墙头之上的未灼灼,还在墙下的周末彻底傻眼:“卧……卧槽,未灼灼你是个女人吗你?”
就连他也未必有那个自信能跳上去,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竟一天比一天更让人出乎意料。
未灼灼这女人,时时刻刻都在给他们惊喜(吓)。
未灼灼翻白眼,反击:“你该好好反思反思,你是不是个男人。”
就是一鼓作气,就跳上来了,连自己也都有点不敢置信,煞是太懵奇了。
周末:“……”
是不是男人,她家小宝贝知道,哼——不用她在那阴阳怪气。
接下来周末又试跳了几次,整个人都喘着大粗气了,最后还是在未灼灼伸手借力下才登上去。
两个人没有分头行动,而是持着前后左右的距离一起小心翼翼地前进。
屋里头的灯光早在他们墙外边拌嘴那时就都灭了,无一不是例外,只有一盏盏夜灯在内院和后院亮起。
“周一和你说的消息到底是什么?”拐进暗处里,未灼灼皱眉问他。
“嘘,小声点。”周末扫了眼四周,又开口:“找找看不就知道了吗。”
见此,未灼灼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达脑门。
从头到尾一直在无头无尾的乱窜,这一看就是什么线报都没掌握。
还真信了他周末的邪。
但是吧,好不容易进来一趟,没有这么轻易就打道回府的道理,怎么着也得拿点利息再走。
比如……那牵制着右一绿的婚书。
再比如,撬开于宇洋的嘴,说出当初是谁把他带走的。
于寥青信誓旦旦地指着她说她是杀于宇洋的凶手,事后又前来告知没死,只是疯了。
那人到底是要害她,还是要加害她……
……
小区天台的纸醉和对面富豪区的顶楼金迷,遥遥两相望,脸色皆是无奈。
他们奉坛主的命令,监察这一片地区极有可能出现危险的可疑人物。
这样做的意义好像不大,坛主她自己才是那个最危险的人物,可他们不敢说,怕挨打。
梦死那少言少语的家伙不动声色的就回去了,到达了之后才和他们说的。
都没待多久就走了,说没有隐瞒什么是不可能的。
右一绿也没闲着,叫人盯着李府和于寥青的一举一动,对他忠心不二的人还是有那么三三两两的。
这些年来他一直瞒着李爷在私底下买人手,提拔人才,随后又创立了个公司,为的就是将来有能力与之抗衡。
他的命从来都不由人操纵,只能他自己掌握。
咚滴——
右一绿打开手机看里面的内容:【二少,于府有异。】
貌似这位二少关注点不在此:【十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别再叫我二少?】
藏在于府角落里的十安顿时心如打鼓,擦了擦额头上的冒汗,悻悻然地又编辑了条内容:【绿哥,于府有异。】
这绿哥绿哥的多变扭多不吉利,叫着叫着就绿了。
十安是右一绿在一次偶然的轮艇上碰到的,那时候的十安还是个暴郁的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混上了轮艇里来闹事,结果被人打得半死不活后丢进了海里。
既要掩人耳目又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救起他,右一绿险些丧命在那深不见底的冰冷海水里。
十安看着面前和自己差不多大素昧平生的少年,胸膛起伏呼吸着,语气却很平静地问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右一绿目光望向远处,笑着回:“看到你,我像看到了以前的我自己。”
十安平白无故闹事不是没源头的,因为上面有个害他家破人亡的恶人。
人前大慈善家,人后肆残人命。
没地方去,后来他索性就跟着右一绿,明明一样的年纪,他却很敬畏他。
右一绿看着手机思考了片刻,眸光逐渐暗沉。
于府——
“什么鬼,一层二层都没人?!”
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未灼灼,压抑着声音愕然的嘀咕道。
只怕不是人去楼空了吧?
走廊里本来装的声控灯也不再亮了,都看不到周末在哪,为此她还踩了好几次周末的脚。
气得周末原地爆炸,差点没把未灼灼给踹下院子里去。
未灼灼撇撇嘴,直叹他除了童橙宝的面前以外,在其他人的面前一点风度都不给。
挺好,一看就是超会鉴绿茶的厮。
三楼……无异常。
四楼,一间巨大的房间里,他们不敢打开电筒的灯,只是借着幽暗的手机屏幕亮光来看周遭大概的一切情况。
两个人边倒退着,眼睛边左看右看。
哐当——
是脚踢到瓶罐的声音。
未灼灼和周末立即互看对方一眼,下一秒都是警惕的把手机给锁屏。
那道声响不是他们发出来的,所以在这一层里还有其他人。
那人是谁?不过这怎么都赶上同一晚行动了?
周末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未灼灼不要弄出任何的声音,不过同是在黑暗中的未灼灼可并看不见他的这个动作。
无疑是白指示了。
未灼灼一步一步的用脚探着前方有没有障碍物,没有就往前走。
而周末还在那里原地不动,一个劲的比手指“嘘嘘”着。
过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