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葵菜的栽培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1世纪的西周时期!
葵菜于正月、六月、九月播种,一年可三收,夏季播种常自行“化苗”死去,故夏季不宜栽培。由于葵菜易种易活、四时常有,从而陪伴古人度过了漫长的岁月,而随着时间流转,陆上与海上丝路不断有商人来往,带来了大量外来蔬菜种子,到元末明初时期,葵菜这才低调地卸去“菜林盟主”的位子。
新港城东南方向,约200米高的小山丘脚下,最近处是一片菜地,这里种植着不少蔬菜,正月刚种下去的葵菜也在其中,待到60天的生长期一过便能长成,和青菜、菠菜、芹菜、花菜、韭菜等种种蔬菜组成春季时蔬,供应着绝大部分新港城内的日常需要。
台湾的空气湿润,水汽很足,晚上的水汽经过黎明时分受冷却后液化为水,凝结在刚出芽抽了一两片嫩叶的葵菜之上。
天已破晓,低矮的葵菜叶尖儿,露珠正摇摇欲坠,小水珠这面细小的凸透镜内,显现出更远处的一处建筑群。
此建筑一面靠山,另外三面建有高墙和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的岗亭,围墙上嵌着不少玻璃碎片和一圈圈铁质倒刺,不过这些玻璃碎片很多都是乌漆嘛黑的,似乎是从火堆中扒拉出来的一般。
这里是新港目前的监狱,用于关押罪犯或俘虏,除了部分土著反抗分子外,先前夜袭新港的浪人们也全被关押于此。
监狱目前的规模不算大,暂分为内外两院,外围的砖石结构房屋依岗亭而建,被用于办公、审讯等方面;内院处于监狱最中心,这里便是真正关押犯人的地方。
犯人们总归也是劳动力,白天时被集中带出去劳作,春耕时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春耕结束之后便再度被押去烧砖或烧水泥,总会有适合他们的地方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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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都起来了,这个时候了还在睡,你们是猪吗?”说这话的人推门而进,一边说一边走到一旁挂着小铜锣的地方拿起木棍便敲,人声伴随着锣声在监狱内格外清晰,惊醒一众人犯,随后便是各个监室内嘈杂的声音响起。
反应最快的是住在门口的石桥雅彦,由于他是和衣而睡,掀起薄被子三下五除二的便打理好自己,之后对着狱卒隔着牢门说道:“大人,你们之前承诺过我只要全部交代,就放我一马的,大人!”
来人却理都不理,不久后,各个监室的门锁被打开,犯人们按照规矩走出监室在管理人员的目光下排队前往监内广场集合,还在不停喊叫的石桥雅彦被赏了一鞭子后就老实了,不再喊叫,默默跟上队伍。
广场这边已有不少人在等着,范蕴若正在和汪春闲聊,此行目的是提取监狱内的战俘,汪春负责新港城防务和城外监狱的管理。
“南边江涛那儿,天天发无线电催着说人手不够,让我们这边继续调人给他挖鸟粪石,想来想去,正好这边关着不少符合条件的。”
“范部长,这边关着的土著还好,大部分都有简单的种植经验,那些浪人武士大部分都是不事生产,专门靠打仗过日子的,又是壮年劳动力,正好分配给南边,不过南边应该有很多土著青壮才对啊?”
“南边的土著部落目前还算顺从,征召他们去进攻别的部落还行,一般时间不长,但想要把他们的青壮长时间放岛上去挖鸟粪石是要起矛盾的,之前在南边那些反抗的部落俘虏绝大部分都送到这边来了,不是被送去挖煤就是挖河道,现在剩下的那么点俘虏早就派过去了,但还是不够用。”
“怪不得这大清早的就过来提人,得,需要的三百人,一半倭人一半土著战俘,全都在这儿了。”
“倭人占一半也就一百五十号人吧?我记得之前是有两百人左右的吧?”
“这些倭人罪孽深重,下边也有不少人恨的牙痒痒,所以他们审讯的到时候下手没轻没重的也算正常,能剩下这一百多号人算不错了,这些人继续在这儿也是当牲口用,过不了一年数量还得减半。”
“行,那我就提走了!”范蕴若将手中元老院下发的文件交给汪春,后者接过文件便下令:“给他们带上手铐脚镣,武装押送到港口登船。”
“手铐!”监狱方面的副手明冬人收到命令后立即前去安排。
明这个姓氏非常古老,源流复杂,一般出自谯明氏、姬姓、春秋时期百里奚之子百里视、北魏时期的鲜卑族。
明冬人现年24岁,冬天出生,所以父母为其取名冬人,在穿越前是个工人,由于常年被工厂老板克扣工资,加之年轻气盛又没有家庭负担,于是和几个工人一起准备罢工,结果便是治安拘留,毕竟当地都曾发话,谁和企业家过不去,特别是和民营企业过不去,就是和他们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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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港码头的船只接到命令后早已等候多时,因南部劳动力方面的紧急需要,特意调派了两艘珍贵的现代动力船只进行运输工作。
“老沈,好久不见,你们最近在忙啥?”明冬人和沈泉相熟,两人是老乡,虽说穿越前彼此都不认识,但离开家乡到陌生的环境后,很快便熟络起来。
“还不是那样子,除了训练就是打渔了,说实话,我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上次都被人家打到脸上了,还没见动静,都不准备打回去吗?”沈泉一脸愤慨道。
“打不打回去我不知道,不过我在监狱那边已经狠狠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