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国令影响下,萨摩藩无法建造大船,现存的船只多是以前建造,或是偷偷在幕府不知,但实际早已被萨摩藩控制的奄美群岛上偷偷建造的各类船只。
“舢舨”的舢原指“大山一般的船”,即母船;“舨”本指“在大船与大船之间,或大船与码头之间穿梭往返的小船”,即子船。因“母”和“子”的关系密不可分,遂两字合并为“舢舨”一词!
乘着夜色,萨摩藩家老岛津家庆带上人货,以舢舨船沿海岛运至奄美群岛,避开幕府耳目后之后,便换乘更为便捷的船只前往琉球准备雇佣当地日本浪人。
萨摩藩的前往大员的船只共三艘,在琉球召集好武士和浪人后,沿琉球岛链向台湾进发。此时的琉球也是日本浪人较多的地区之一,这些浪人因锁国令影响下大多被禁止回国,只能漂泊海外,除了琉球外,阿瑜陀耶六坤地区、吕宋、濠镜、安南、占城、柬埔寨、北大年等地多有日本人的身影。
16世纪末,就有日本人抵达阿瑜陀耶,到了17世纪初,这座城市大约有1000多名日本人定居,当代的街道上,仍然不时见到日本人开的小旅馆、小酒吧。南越阮氏,北越郑氏与日本更是关系良好,自信长时代,便已有书信往来,至德川家掌权建立德川幕府时,往来亦未断绝。
每年都有商船从长崎出发前往暹罗采买鹿皮、这个时代的日本掌控了所有鹿皮贸易航线,按照荷兰文献记载,1608年的暹罗准备了50万张鹿皮卖给日本,同时越南也是日本人急需的生丝来源地之一,每年幕府都会下发朱印状,准许朱印船出海贸易,同时暹罗也是锁国令期间,日本除了天朝和荷兰以外唯一被准许前往长崎贸易的国家之一。
但是日本人自1640年起,在暹罗的贸易逐渐被荷兰人控制,个中缘由不单单是锁国令的原因,此为后话。
...
三艘帆船在海上沿前后而行,两艘小些的船只一前一后,拱卫着中间最大的船只。风浪很大,各船只摇晃不停,但船上的众人都是早已熟悉海上,浪人们更是多靠他人雇佣行于海上为生,更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在风浪中航行前舱都是最晃的,因为前舱需要破浪,颠簸比较大,所以在风浪大的时候待在前舱的人也最容易晕船,而这个时候船尾的后舱颠簸就很小了,而当海面风平浪静的时候,或者在避风锚地锚泊的时候,又或者是平稳的停在码头的时候前舱相对后舱而言肯定是最舒适的。
三艘船前后都为500料左右,第三艘为千料大船,船型也多是萨摩藩船匠们仿造明朝或是荷兰船只特点设计建造。
萨摩藩船只抵达台湾北部后,沿海岸线不远处南下,按照之前王志东给的平田治一郎的消息,以十节左右的航速南下寻找新港城的位置。
萨摩藩船队中间大船望亭上的浪人水手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向下面甲板上的人汇报,平田治一郎收到望亭上传来的消息,连忙进后舱向岛津家庆汇报!
“家老,望亭的水手报告说南边有船只朝我们这边过来,不明来意,可能是海盗!”
船上尾舱内,相对干净舒适的绳床上,闭目养神的岛津家庆睁眼跳下绳床后道:“召集船上的武士们,随我去船头看看是否是海盗,我们这船上可是有令旗(郑氏)的,附近海盗必然不敢侵扰。”
“哈依!”
船头的岛津家庆看到飞驰而来的船只大为惊慌,是的飞驰而来,无帆无桨,以远超他们认知的速度从远处脱离帆船队快速驶向萨摩藩船只。
“家老,这是是宋人的快艇,不必惊慌!”
片刻后岛津家庆心绪稍微平缓后道:“一郎,这便是你之前说过在魍港所见的快船?真是神速,且无需帆浆,若以此船航行贸易于海上,一年必能为我们岛津家赚取更多利益!”
“若是藩内有这等利器,定然不会卖出去,想来那些宋人也是这样!”
“可惜啊,嗯?一郎,可否像招募琉球船匠那样,重金贿赂官员或是强行掳走船匠?这样一来哪怕无法达到如此飞速,只要有这速度的一半,也足以让本藩威行日本沿海,再也不受幕府肘制。”
“家老,如果藩内给我足够的财货,我愿意试一试您的办法,此事是海盗商人干的,与平田治一郎无关,更与我们萨摩藩无关!”
“哟西,平田君,先和宋人确定好此次贸易的各项事宜,等回到藩内,我会向藩主申请大量钱财给你,并表明你的功劳,只要做成此事,平田家以后必定世代成为岛津家武士家族一员。”
这时,以穿越者快艇的速度,早已抵达帆船近前,平田治一郎赶忙派人放下小船,亲自前去交涉。
小木船抵近快艇后,平田治一郎还未开口,快艇上的人倒是先命令起来了。
“我们是宋国海上巡逻队,前方是宋国新港海域,受元老院命令,封锁南北一切港口,商船通行不便,你们绕行吧!”
平田治一郎闻言还是于木船船头见礼道:“我们是萨摩藩的商人,受宋人首领王朗邀请,前往新港贸易,不知道因何事由封锁港口?”
“萨摩藩?日本的萨摩藩吗?”
“正是?”
快艇上的人脸色未变,但语气缓和些许道:“你们虽然是元老院的邀请来的,但是西海岸各港口天花盛行,一切外来人员禁止入内,如果你们仍旧想和我们贸易,就在此地近海选择好锚地抛锚收帆,等候元老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