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着急,肖成一只手竟然伸出去。
“啊!”邻居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刚刚的戒备又涌上眼里:“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了!”
跟着二话不说把门碰一声关上。
我们一下子被关在门外,我连忙尴尬地说:“对不起,刚才我朋友可能问得太着急,您别介意,我们没有恶意的!”
但是,院子里静悄悄的,听不见屋子里人的声音。我忍不住有点儿无语地看着肖成:“就算急也要慢慢来,你突然面容激动当然会吓到这里的人。现在附近的居民早换了,都不认识你你说话小心一点儿。”
想想也是,一个陌生的人忽然敲门,再冷不防靠近你问一些儿奇怪的问题,搁谁都觉得害怕。
现在好了,被关在门外连最后知道情况的人也都不愿意再透露线索,真麻烦。
一家不行我们试着换了别家,可能是附近的人早注意到我们三个人行踪奇怪,全部起了警惕心,不管我们怎么敲门,全部没一个不是摇头就是装聋作哑不开门。
折腾半天,一无所获。
“不找了!”陈勇瘫坐在地上,直用手扇风驱散燥热。
我也喘气坐在他旁边,看着肖成还是坚持不懈拿着地图和标记的位置仔细对比周围的环境。
好半晌他终于放弃了,扔掉地图一屁股坐在地上。
空气中一时间安静极了,我们三都累得不行了,谁都不想说话。
我肚子在沉默里开始叫饿,我摸摸肚子想着先喂饱自己后面的事再说,一扭头却看见之前问的那个妇女刚好出来倒垃圾,似乎没注意到我们没有走正朝外走。
我立刻从地上跳起来,在陈勇和肖成诧异的目光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冲过去。
但女人天生感官灵敏,跑到一半我就被发现了,那妇女吓了一跳,一扭头撒丫子狂奔。
“哎哎,你等等……”
她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
看那样子好像我是一个变态,想要对她图谋不轨一样。
好在,到底给我拦在了门口。占手长的优势一把抓住门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等等……你,你听我说啊!”
“你们想干什么?杀人啊!”妇女骇得脸色青白,张嘴就想要大叫。
“别别,”我好容易喘过了气,立刻举起手:“别喊,我们真不是坏人,我们是刘道的朋友,不远万里来找他的。不信,给这里是我的身份证,你可以看看。”
妇女趁我举起手,一把把门关上,压根不和我多说一句话,直接就警告我再不走就抱警。
“算了吧。”陈勇和肖成走过来,肖成苦着脸笑说。
看看紧闭的大门,我无奈了,现在对方不愿意告诉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只能讪讪离开。
刚走没俩步,身后的门却意外打开了,里面的妇人出乎意料喊道:“等一下。”
我们三脚步一顿,狐疑地转过身,却看见邻居妇人身后走出来另一个老人,眯起眼睛瞧着我们三,忽然间眼睛一亮。
“阿成吧?”她直直盯着一个人。
肖成立刻也打量着眼前的老人,随即跟想起什么大步走上前问:“你是,是那个阿婆儿?”
语气掩饰不住的激动,看着老人露出灿烂的笑容。
“没想到真是你啊!多少年了……”老人终于确认眼前的人就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肖成,干瘪的嘴巴裂出笑容,枯瘦的手攥住肖成的手不住唏嘘,肖成现在已经和过去完全不一样的话。
之前她听到屋外闹腾,耳朵不好,半天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直到刚才忽然家里人叫喊把她吓了一跳,走近了听出来了肖成的声音。
肖成对这个婆婆小时候很亲昵,所以老人才这么熟悉肖成的声音。
只是,凭借的也是一种直觉,所以半天才敢确认真的是肖成。
一出一出的反转,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把我跟陈勇看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想起主要的事情。
妇人此刻的态度温和多了,和颜悦色地说:“没想到你就是婆婆念叨不停的肖成,搞得误会一场。”
“没事没事,现在都已经解释清楚了。”陈勇哈哈一笑,用胳膊肘碰碰肖成,肖成才反应过来把话题重新引回此行的目的。
自然是先得跟这些妇人打好关系,后面才好问事情嘛!
妇人皱眉苦想,半天才对我们摇摇头说:“那家人不晓得去哪儿了,听说好像是城里,而且连夜是搬走的。房子空了多年,你们是来找他的?来晚了。”
老人跟着说:“搬走的时候静悄悄的,我想可能是半夜悄悄走的吧?大概是真有什么急事,要不然一夜就全家迁西,这么火急火燎的。”
费力半天这个结果聊胜于无,又和阿婆絮絮叨叨聊了许多,肖成才在我们催促下带着我们回到酒店。
一早上的奔波劳累快赶上一天的疲惫感,我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儿昏昏欲睡,陈勇拿起遥控器有意义没意思地调电视。
肖成一趟走下来,大概是回忆了一遍往昔的天真烂漫,对比现在的艰辛酸楚可能是感慨良多,窝在床上什么话也不说,房间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时钟不知不觉转到十一点半。
恰逢此时,电视上插播到广告时段,里面正播放着有名的小吃,镇云米线。
诱人的图片加上绘声绘色的描述,立刻勾出三人饥饿感。肖成眼前一亮,忽然来了兴致说:“这里的米线是特色,尤其是这个镇云米线,我知道这家地址。是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