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不久前的神女正言笑晏晏地看着我,“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我闻言还没惊讶她的存在就先懵了懵。
但是她很快给了我解答,“本来她就是负隅顽抗,你一进来可是给了她魂魄最后的冲击,这下子,这个身体就是我的了!”
我顺着她的解释,看到了躺在静谧森林里人事不知的百灵,瞬间愤怒了起来,“你本来就死了,又要她的身体做什么?”
说完又觉得我这是废话,她本来就是缺个身体,而当时山洞里的情况,百灵的身体却是正正好不过了。
想到这我也不废话,凌空画起了符咒,就朝着神女飞去。
神女看着我的目光恨恨,扭曲着那张清秀的脸看着我,“你为什么就是一直针对我?明明你也可怜我!既然可怜我你不该帮我吗!”
“我帮不了你。”我冷声说完,手上的符咒毫不犹豫地朝着她甩去。
但是她看着也确实是有些本事,虽然被我逼得一退再退,却愣是保持着自己在百灵的身体里。
我看着还在苦苦支撑的神女,“你确定不离开她的身体?”
神女怒极反笑,怨恨地看着我,“我为什么要离开?只要你走了,这身体就是我的,我就不信你会一直在她身体里!”
我被她的话哽住,我确实不能一直在百灵身体里,也对她这样子奈何不得,但是外面的苗疆大长老可不一定没有法子!
想到这,我朝着她使了几个困咒,闭眼打算离开百灵的身体与苗疆大长老说明情况,可当我睁开眼睛,却不由得愣住了。
“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大长老看着百灵的身体缓缓地站了起来,但是我的身体却经过了多次的召唤也没有任何反应,当即已经开始揣测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七号
看着大长老的反应,我以为他这下子真的把我当成了百灵,没想到大长老居然问了出来,我心头一喜,连忙就这百灵的身体点点头说:“大长老,我就是正新啊……为什么这具身体不是我的,是中了你们苗疆什么极其特殊的法术吗?你身为苗疆大长老,可以破解这法术吗?”
大长老看着我倒在地上的ròu_tǐ,那ròu_tǐ的生命征兆极其特殊,呼吸都已经没有了,如果这时候有个法医过来,肯定是是觉得这是一具尸体无疑了。就在我醒来的那一瞬间,其实就开始尝试着唤醒自己的ròu_tǐ,但是没有任何办法,不论我怎么动弹,我的那副身体都好像已经是死去了一样,但是就在大长老的手摸过去的时候,我手腕上的静脉居然直接凸起地跳动了一下。
很短暂的一下,但是我和大长老全部都看见了,相互对视一眼,我看到大长老再一次抬起手,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他身边的尘土又开始上下飞扬,我知道……新一轮的另一个法阵开始了,而这个法阵,注定与我有关。
大长老看了身在百灵身体里面的我一眼,看样子是暂时选择了相信我。大长老再次做了个阵法,法阵周围全部都是深蓝色的符咒,我看到他的眼睛一闭,直接心无杂念地继续念符咒,没过多久,我感觉我的身体缓慢地动了动,之后一点点开始左右摇晃。
就在我以为这具身体忽然就快要窜出什么附体邪神了的时候,这具ròu_tǐ的七窍全部开始大量皮下组织出血。
血流速度越来越快,就在我以为就快要亲眼目睹自己七窍流血而亡了的时候,大长老的嘴角忽然诡异地笑了一下,只不过年老的笑声一下子就变为小孩子尖锐的啼哭声。
这个时候我看到自己的身体飘在法阵的最上空一动不动,深蓝色的法阵突然停了一下,接着我的身体掉落在地上,接着奇怪地转动。
我的眼睛慢慢地睁开,只不过一瞬间我和大法师的视线都凝固了——因为那具身体的脸上却没有眼珠,舌头已经割掉了,牙齿也已经全部掉光了,尤其是牙床,神经已经完全坏死……乍一看上去,好像是被硬塞了硫酸类的腐蚀性药物。
就在我还打算仔细看了一下的时候,大法师的咒语又一次在我的耳膜上面变了调子,霎时间我看见那具身体里面上陈下浮、剧烈地摇摆起来,大长老这个时候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在百灵身体里面的我,我的头一阵阵钝痛,像是忽然被什么钝器砸伤了一样。
就在我再也承受不住那种钝器撕裂的疼痛,快要转过身逃走的时候,我的腿却没有轻轻松松地卖出去,因为我一时间惊呆了,我之前的那具身体已经开始高度腐败,全身上下全部都有火在烧,并且耳鼻喉里面全部爬出一种带着符咒的奇怪生物,我觉得它像蝎子、像春十三娘,有像是有触角的毒蛇在朝我吐着信子,但是在它们其中的一只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我又觉得它什么都不像。
过了很久,直到声音终于在我的耳边停了,没有了那种奇怪的生物在爬,也没有那些钝痛感、和奇奇怪怪的符文咒语,四周一片安静,大长老已经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了,似乎已经从那个噩梦中醒了过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了。
真是奇怪,自己的身体居然用着也不怎么灵便……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粘腻感,仔细一摸,虽然没有镜子,但是整张脸上随处一摸都是刚刚虫子留下来的粘液。猩红的、粘热的、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我扶着山洞外围的墙壁,一时间再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