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老师,学生迎接来迟,恕罪,恕罪呀!”只见院中一个身穿长袍大褂的男子,慌忙跑出来,脚上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哎呀,是张叔明吗?”十多年不见面,众人也都有些不认识了。
曾经的弱冠学童,如今都已经长成了壮年人,而且脸上也都飘洒着胡须,甚至有的头发也都生了白发。
但是裴政和陶沔二人,倒是没有多少变化,十年前就已经须发皆白,如今只是显得老态龙钟一些罢了。
“咦?这位白衣青年,莫不是···青莲?”张叔明看着青莲,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少年时期的影子。
“叔明,正是在下,多年不见,十分想念呢。”青莲赶忙上前,紧紧地握着张叔明的手,不舍得松开了。
“青莲啊,真是青莲,让我好一阵的思念啊!”张叔明说着话,眼角似乎都已经湿润了。
这就是友谊,从小在一起的玩伴,挚友,同窗,他们突然之间一见面,心中有万语千言,想要倾诉,但是却被沉默代替了。
“哈哈,叔明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怎么没见到韩准呢?”青莲赶忙打探另一个玩伴。
“奥,韩准呀,他几乎每天都会来我的竹溪别院喝酒,别管他,估计就要来了吧,咱们赶快进屋说话。”张叔明首先伸手,将陶沔和裴政在前,请进院中。
众人进入竹溪别院,只见亭台楼阁,水榭华庭,景色非常的唯美,竟然是一处静养归隐的好去处。
青莲左顾右看,欣赏着竹溪美景,竟然被这儿的山泉和竹林给陶醉其间了,他瓢泼了这么久,很想找一处安静场所,进行一番歇息。
“青莲,你还记得当年我说的话吗?那就是我要倾全家之财力,在这徂徕山中,打造一处别院,将来我们兄弟在此相聚,不才我如今做到了。”张叔明真是一个君子,说到便要做到。
“是啊,当年你是这么说的,没想到,今日果然在此相聚,真是天意也。”青莲感慨万分。
一众进入宽大的客厅之中,分宾主落座,陶沔和裴政当然是坐在了上首,喝着竹叶茶,开始谈古论今了。
正说话间,门外突然有人大声说话。
“张叔明,赶快摆酒上菜,今日来了一位贵客。”人未到,声先闻。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张叔明赶忙起身出外相迎。
“咦,今日这么多的客人呀,我真是来的正是时候啊。”门外之人,一脚跨进了高高的门槛。
“韩准,看看房中几人都是谁。”张叔明故意卖关子。
“奥,这位老先生,似乎是很面善呢。”韩准瞅着裴政,似乎是认出了一点,但是并不敢确定。
“哈哈,韩准呀,竟然连老师都不认识了?看来是当年打你手掌太少了。”裴政赶忙起身相迎。
“哎呀,真是老师啊,学生这厢有礼了。”韩准赶忙深深地鞠躬。
“韩准呀,这里还有教授陶沔老先生呢。”裴政指着端坐正中的陶沔说道。
“给老先生敬礼了。”韩准又一次赶忙鞠躬。
“猜猜这位白衣书生,是哪一位。”裴政指着站起身,准备过来握手的青莲说道。
“这···似乎很面熟,似乎又是很陌生的样子。”韩准并没有认出青莲。
“哈哈,他就是如今风靡大唐的才子,李青莲呀。”裴政见韩准并没猜出,也并不继续为难,赶紧告诉了他。
“啊?青莲,竟然是青莲?”韩准站在原地,傻傻的瞅着李青莲,陷入了迷茫之中了。
“是啊,我就是你的同窗,和你一起去偷瓜的李青莲呢。”青莲笑眯眯的样子,不由不让韩准吃惊了。
“青莲,十几年了,你都去哪里了,我和叔明几乎每天都念叨你,如今终于把你给念叨来了,呜呜!”韩准这家伙,竟然像孩子一般,和青莲拥抱着,哭了起来。
“李白李青莲,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但是也不过如此嘛。”只见韩准的身后,一个灰袍青年,长得潇洒俊郎,双手背在身后,似乎对青莲嗤之以鼻的样子。
“奥,对啦,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孔巢父,孔丘的第三十六代孙。”韩准赶忙给大家一一介绍。
“呵呵,看来仲尼先师的后代,也是有些傲骨的。”青莲突然回了一句。
“哈哈,李青莲,今日我定要跟你作诗比较一番,你可敢应战乎?”孔巢父非常自信的说道。
“有何不敢?我乃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青莲潇洒的说着。
“大家开始喝酒,不醉不休。”张叔明一看,二人已经较劲了,正好下人们已经将酒菜上桌了,赶忙打破尴尬。
“好,喝酒!”青莲扶着两位老师,走上酒桌,韩准和张叔明,也将孔巢父安排了下来,客厅之内暂时没有了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