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煞笔,搞什么他爹。咱们又不知道他爹啥情况,可以先找他聊聊,吓吓他,他要不同意再想办法搞他爹一下。”
……
……
一中老校区在巷子里,大门口还要往外走大约50米才能到写着一中名字的牌坊那,牌坊外面才是大路。
此时一中门口外面已经站满了家长,乱哄哄就像是菜市场。
私家车不让往里开,所以两边基本上是电瓶车的天下,学校里面原本是有小卖部的,不过高考期间不能营业。
走到校门外面,苏棠和温良两人确实比较引人注目,郎才女貌看上去非常搭。
尤其两人在一中知名度还挺高,路上总有议论的声音,还有人跟家长解释着什么。
苏棠的脸一直红红的,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太害羞,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出现小汗珠。
走到小卖铺门口,苏棠问:“你想喝什么?”
温良从一旁的立柜拿出一瓶农夫三泉,举了一下。
“我喝这个就好,你喝什么我帮你拿?”
“那帮我拿瓶苏打水吧。”
温良又从柜子里拿出苏打水,把自己的矿泉水夹腋下,帮苏棠把瓶盖拧开……
——这是温良后来养成的习惯。
苏棠拿出一个粉粉的小钱包,付了钱。
零八年可还没有出门只带一个手机的习惯,现金还是最重要的流通方式。
“谢谢。”
“是我谢谢你才对,能让你这个女神请喝水,不知道多少同学羡慕呢,这可是多少人敲断木鱼都得不来的缘分。”温良随口打趣了一下,才感觉到有点不妥,不能随意撩拨人家,遂转开话题。
“咳……那个,等下你怎么回去?”
“什么女神不女神的,别瞎说,让人听见笑话。”
苏棠脸色通红,她借拿手机掩饰,看了一下已经有了信号,遂道:“那你帮我拿下我的文具袋,我要问下我家人在哪儿,他说等我考完会来接我的。”
说着拨通了电话。
“喂,舅舅你在哪儿?哦,在外面呢,好,那你车上等我一会儿,我买瓶水就过去啦。”
“温良,我舅舅在外面等我了,我要先回去了。”
“好,快回去吧,别让你舅等太久了。”
“嗯,拜拜……别忘了加我企鹅哦,我回去了。”苏棠脸色羞红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向外走去。
温良并没听到。
看着苏棠离开,他拿出自己手机。
见到终于有信号了,他几乎迫不及待的打开,没有先听苏棠的话,而是按出那段再熟悉不过的数字。
136xxxxxxxx。
这个电话从刚办了之后,十几年都没换过。
嘟嘟~嘟嘟~
“喂,你好~”软糯的声音从声筒传来,仿佛天籁。
温良有点想哭的冲动,如果不是回到高中这个时候,他们现在应该在举办婚礼才对。
“喂?你边个啊,点解唔讲嘢?”
“对唔……对不起,我打错了,不好意思。”
“这样子啊,没关系,那我挂了喔。”那边又重新换成岭南风味的普通话(fa)。
电话挂断。
温良怔怔出神。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边应该也是刚考完她的最后一门选考的历史才对。
她叫魏莺时,小名球球,又叫三月,是温良的白月光。
现在两人还不认识,要等大学才行,那个时候温良被傍上真正富二代的绿茶学姐一脚踢开,后来才遇见了球球。
后来他被球球的单纯善良吸引,走出了失恋的阴影,两人慢慢走到了一起。
毕业时候,球球为了他留在了当地。
后来因为岭南家里比较传统,她家里人一直不同意,两人拖了好久。
再后来,温良家里出了事,他自己的生意为了填补亏空也失败了。
是球球一直不离不弃,鼓励他安慰他,之后温良就像电视里的撒比一样,因为不想拖累她自我感动到不行而选择了分手。
魏莺时不得不一个人回到老家。
后来温良家里条件好转,他拿着家里还有老爹东山再起后的资助,南上岭南重新打拼,几经辗转生意慢慢有了起色。
魏莺时一直没有放下身为初恋的他,兜兜转转最后又选择跟他一起,好不容易两人走到了最后,没想到结婚的前夜他一觉睡醒回到了这个时候。
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经历了所有苦难,一切都变好的时候,一脚把你踹回去了过去。
草!
都什么事啊。
这狗日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