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会当事人,叶承君病重不能说话,另一位当事人却掀开了轿帘,款款走出。
她这一出来,顿时全场寂静。无数人的目光,都被这位走出的少女深深吸引。
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这句诗用来形容叶晚晴,实在是再为贴切不过。此时款款行出,风神美秀,身姿曼妙,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容冠当代。
她右手托起一个木匣子,轻启朱唇道:“小女子福薄,家父身患重病,口不能言。故而舍了这张面皮,斗胆邀约天下英杰。凡擂台得胜者,若是未曾婚配者,小女子便以身相许,另有这颗戳目珠为嫁妆;若是已有婚配,家父不能理事,安平城与戳目珠也当一并奉上!只望这位英雄能统领军民,抵挡魔族大军……”
她声音娇柔清脆,恰如黄鹂出谷。众人皆暗暗点头,有人大声道:“女公子尽管放心,小可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带领安平城力拒外敌!”
不提叶晚晴如何一出场便夺了全场声势,云沐尘目光遥遥下望,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沉吟道:“我能感应到戳目珠确实藏在木匣里,只是这个女子,看似半点法术也不会,那天夜里,又怎生这般作势?”
从她走出来那一刻,明箜仙子便有些不安,神识全开,反复巡视山谷上下内外的一举一动。对于云沐尘的疑惑,只是默然不语。
只见谷中叶晚晴将木匣子打开一线,顿时金光灿烂,又慌忙将盖子合上。仅仅这一瞬间,便有不少人已经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双目一黑,便不能视物。不由得心慌意乱,惊慌失措的大声哀号起来。
李鹏飞见状,急忙高声道:“诸位休惊,这宝物威势并未放开,若是目不能视者,只需静养片刻便能恢复如常。”
人群中的骚动渐渐平息下来,有人仗着法力深厚,大笑道:“若是连目视宝物的本事都没有,还是不要上台了,免得送死!”
此言一出,顿时便有几位实力强悍的修士也跟着大笑。倒是有几人有自知之明,原本打算上台的脚步停了下来,羞惭难当的躲在人群中,不肯出头。
只等比武启幕,立刻便有人上台叫阵,既然敢上台的,必然都是自视甚高、颇有些本事之人,一时间斗得极为精彩。
不知什么时候,山谷中渐渐有金光流下,仿佛是有人从天撒了一把金粉下来,闪烁着微弱的淡淡光芒,极是好看。
明箜仙子突然开口道:“不行,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是强烈,只恐生变!以我之计,还是先行离去,再看看情况……”
罗鸦也说道:“师姐说的有道理,冥冥中似乎有什么绝世凶人即将脱壳而出,而且似乎还有几分熟悉!”
云沐尘素来对明箜仙子极为信服,此时点了点头,正要抱着小狐狸起身离去。忽见不远处悬着几道金色流光,长三丈有余,缓缓在空中游动,如同龙蛇。
“这是什么东西?”附近立在谷顶的一位长须老者也有些好奇,右手布满元气,试着伸手去触碰身边的一道金光,“啪”的一声轻响,却是那金光似乎被惊动了一般,蜿蜒盘旋的飞将出去。又有几道金光被惊动,四处乱窜,轻鸣阵阵。
见此情形,两大器灵也是微微吃惊。见一道金光直冲云沐尘而来,他仗着有八九玄功护体,肉身坚固,任由那金光扫过,却见那金光直接刺入身体之内,并没有丝毫异状。
那道金光在云沐尘体内冲来荡去,他将八九玄功运转起来,要看它是何物所成。只是那金光似乎有些灵性,流光一扭,竟然从云沐尘的身体里逃了出去。
他有些疑惑,转头去看,却见那长须老者也伸手抓住了一道金光,试着想要将金光收入丹田,却不料右手元气消散得无影无踪,让那金光飞开。
“有趣,有趣!”那老者呵呵笑道,“这东西似乎是纯粹的金行元气,可惜我不是主修金行功法之人,还是便宜其他人罢!”
“他所说的似乎没错。”罗鸦默默的感应了一会儿,在识海中传音道,“刚才那道金光在你体内停了一瞬,纯以金行元气构成,你若是修炼金行功法,倒是可以吸纳入体,借以壮大法力。”
“走吧!”明箜仙子静默了片刻,催促道,“这金光来得古怪,虽然无害,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云沐尘点头道:“也罢,咱们先出谷再说!”
他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谷底擂台上龙争虎斗,斗得热闹非凡,台下众人一个个看得如痴如醉,淡淡的金光反射过来,霎是好看。
目光过处,云沐尘忽然心中猛然一惊,骇然道:“叶城主呢?”
只见高台上旁人都在,唯独推着叶承君的小车无影无踪,轿子还静静的停在那里,门帘不时动上一动,其中却没了叶晚晴的气息。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展动身形,一道火光托着他极速的飞离。
只听背后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谷顶那数十名散修齐齐骇然大叫,如同脚下坠了一座大山,身不由己向谷中落去。
那些并不打算参战的散修跌在谷底,只摔得鼻青眼肿,挣扎着站起身来,眼见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自己,急忙检查全身上下,只见并无异状,不由得心中大为惊讶。
只有心思最为慎密的几人,不去理会周围异样的眼神,自顾各自施展法器,正欲起身离去,却不料足下似乎是坠着千钧重物,任凭如何催动法力,却始终飞不起来。
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