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希鉴手及刀柄,一柄泛着寒光的三棱刺已经抵在他颈间。张军的兵能没有这玩艺儿?
“却是为何?”
“某奉上命除贼抚逆,田将军若不反抗,或者活命,若是负隅顽抗,某可依令斩杀。”
“你到底是何人?”
“某,凤翔新军暂三团团长即是,我家郎君奉王命节度凤翔陇右二镇,正在驱逐李逆起复长安,尔即受朱贼伪命,当知会有今日。”
“某已经内附了。”
“是非曲直自有我家郎君梁州请命,冯都督尸骨未寒,田将军却是变化多端。”
两旁的牙将拔刀欲扑,被杨怀兵的亲兵用三棱刺抵住,离的太近了,长长的三棱刺往胸口一支,寒光浸人血似欲凝,没有人敢妄动。
而田希鉴的几个亲兵远远的躲到了女墙边上观望,却是没有人上来拼命。
“却是可以告之田将军,此刺惟利,洞甲如腐木一般,别无长处。”
“这是你凤翔新兵?”
“乃我家郎君所造。”
杨怀兵左右看了看,感觉情况已经基本控制住了,清了一下嗓子厉声道:“田希鉴拭主夺功,迎奉伪逆,某奉上命至此除逆,只拿主将,从者无罪。
诸军皆为巨唐健儿,应知皇恩浩荡,此际戎狄犯边刀兵四起,田贼不思报国却谋拭上官以自立,充泾州诸将士为私兵,谋求反逆伪诏而自得,罪迹斑斑。
我家郎君有令,只除田逆,一应将士即往不咎。
即刻起泾州将士纳入凤翔新军序列,同功同筹一视同仁,不日凤翔将起复原州,当以诸将士为主力贺报天子诏告天下。”
泾州的军将们明显骚动了一下,纷纷议论起来。
“此话可是当真?”一个牙将大声喝问。
“自是当真,某可立誓在此。”
“如此,某从了。”牙将丢了手里的横刀:“某原州人士,父母妻儿血恨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