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命,卖身给我吗?咦哈哈哈……”银柏大笑着拍起了旁边的桌子,就连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兔女郎也笑得花枝乱颠。
“卖身我可没有这打算,我现在身上一无所有倒是还有这一条命还可以用来赌,就怕你敢不敢了拿自己脑袋出来说事了,”伊雷娜抱着胳膊屹立在尖刻的笑声中岿然不动。
“你吓我?你现在就是在我地盘上撒野,我完全就没有理由和你赌。我一声令下门口那两保镖广拿拳头都能抡死你,”银柏大摇大摆地走到伊雷娜身边说道:“但我是个怜香惜玉的好男人,当然不会做这么粗鲁的事,我看你还有几分姿色,倒不如今晚上我家里道个歉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这么多你就是怕死的孬种!”伊雷娜忽然笑了一声,而且银柏在她血红色的瞳孔里没有找到任何一丝恐惧,隐隐地还闪烁着异常兴奋的光芒。
“你可要想清楚了,在这里可没有人会向你求情,”银柏眼皮上下跳了一下,不甘示弱地说。
“这个……老板现在不太妥吧,前两天才出了炸弹恐怖袭击这么大桩事件,各个区的警察近期看的紧如果闹出人命的话搞不好会将整个地下联合会拖下水啊!”旁边一个兔女郎上前嘀咕了一句。
“我知道,这点事还用你操心?”银柏推开兔女郎瞪了一眼伊雷娜,随即脸上又挂起流氓似的笑容:“算了算了,算我认输人你带走吧。”
银柏转过身从旁边女应侍旁边接过一条狗尾巴雪茄,大口大口地吞吐起来。
“象堡地下赌场一直为你开放,如果这位女仆小姐和安嘉尔先生哪天兴致上来还请莅临我们赌场,”银柏手一摆领着几个兔女郎重新往幕布后的楼梯走过去。
“没这个机会了,而且好之为之吧,”伊雷娜一甩头领着安嘉尔离开了地下赌场。
他们俩沿着原路线一直返回,只不过安嘉尔像个躁动不安的小孩,公交车一到站他便头也不回跑下车。
可是安嘉尔无论怎么绕圈圈伊雷娜就是紧追不舍,她长靴鞋跟在石砖上叩击的声音让更是心神不宁,忍无可忍的安嘉尔转过身大喝道:“你到底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把钱还给奥赛丽老太太,并且向她道歉,”伊雷娜说道。
“你烦不烦啊,这些事你也要管?这些钱都是奶奶给我准备的,我怎么花那是我的事,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她老人家,”安嘉尔不耐烦地说道。
“我这是站在奥赛丽老太太立场上处理这件事,而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伊雷娜条理清晰地反驳道:“那你和她说了你用这些钱是拿去花天酒地了吗?”
“听你的意思你是要管到底了?”安嘉尔啐了一口唾沫说道:“明明是个下人还站在顶上指指点点,真是倒了大霉了!”
“下人?”伊雷娜眉头一挤深吸一口气让语气尽量保持平静:“我希望你能撤回你的谩骂,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冒犯我了,”
“哟,脾气还挺大啊!”安嘉尔插着口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即啧了一声说:“说到底还不是用钱的问题。”
他按摩那一沓钱中抽了三分之一出来,左摇右摆地走到伊雷娜面前用一副很欠打的嘴脸:“回家好好呆着吧,这些钱当我赏你……”
安嘉尔话没有说完就被伊雷娜一手抵住脖子,血色的瞳孔中杀气崭露。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不是我没有提醒过你,就算我是女仆但也有我的底线,你一而再再而三羞辱我我可不能不看在眼里。换作以前你,在赌场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或许那个光头也能给你陪葬也说不定。记得我插手你那件事完全就是为了报答奥赛丽老太太的照顾,你可别太自以为是了!”伊雷娜右手一甩将他放了下来。
安嘉尔贴着电线杆跪倒在地上,捂住为按得发红的脖子不断地咳嗽。
不知何时一滴冷汗滴到他的指甲盖上,一想到刚才伊雷娜的威胁心里还有一阵后怕。
她真的会下手将自己送上西天的,绝对!安嘉尔在心里此时无比清楚,明明自己还算健壮的身材可以说根本就不用惧怕伊雷娜,为什么总在伊雷娜身上感觉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
“咦?你们怎么在这里?”刚采购完食材回来的奥赛丽老人正好撞见伊雷娜和安嘉尔两人。
伊雷娜从安嘉尔手里将那一沓钞票抢过来,随后走到奥赛丽老人身边将那一沓钞票重新还给她。
奥赛丽老人从伊雷娜手上接过钞票以后愣了一下,但是很快表情又变回往日那种和蔼。
这表情的变化莫非奥赛丽老人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同时也说明一个事实——安嘉尔这种盗窃行为绝对不止一次!
“安嘉尔今晚回来吃饭吗?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牛里脊肉还有依兰花……”奥赛丽翻开塑料袋,如数家珍一般向他说道。
“不……不了,今晚我约了朋友,”安嘉尔挠了挠头,见奥赛丽老人没有追究他偷窃的事情连忙想个借口开溜,他一刻钟都不想和伊雷娜这个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的女人待在一起。
安嘉尔低着头从伊雷娜身边走过,随后一路小跑直到消失在拐角处。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不像我这些老年人一天到晚在家里折腾,”奥赛丽感慨一句。
“他那不是有活力,他简直就是活力过剩,才惹得浑身是泥,”伊雷娜接过话茬说:“主人,难道你不知道这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