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爷爷的请求,坐在祖祠中的林悠悠一时间陷入了纠结。
一方面,林悠悠是很想让她老爹见见师父,让师父杀杀她老爹的威风,省得老爹一直不懂低调做人;另一方面,林悠悠觉得带着爷爷和老爹一起上去,却又怕扰了山上清静,让师父不高兴。
“怎么了,悠悠?难道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林友清不由再度开口询问。
林悠悠想了想,开口道:“爷爷,见我师父可以,但是不能你和爹都去,你俩,只能去一个!”
“嗯?”林友清皱眉。
林天佑一瞪眼:“这却是为何?”
林悠悠说道:“因为我并不是我师父最优秀的弟子!”
林友清和林天佑都愣了。
这是什么理由?
林悠悠接着道:“我师父,便是因为不喜嘈杂,这才生活在山野之中。我要是带你们两个去的话,人就太多了!”
“原来如此。”林友清理解地点了点头,而后,他看向了林天佑,开口道,“天佑啊,你就别去了吧,让为父跟悠悠去见见她的高人师父。”
一听老爹这话,林天佑尽管心中不太乐意,可父命难为,他也只能勉强地点了点头。
可林悠悠一见爷爷不让老爹去,顿时急了:“爷爷,我的意思,是我和我爹俩去见见我师父!”
林友清一愣。
而林天佑听见林悠悠说让他去,顿时露出了笑容。
好啊!
乖女儿,关键时候就知道把好事
平时没有白疼这个女儿。
林天佑余光一扫,却见林友清面沉似水。
顿时,林天佑敛起了笑容,皱眉不语。
林悠悠盯着自己的爷爷,大脑飞快运转,想着该怎么和爷爷解释。
可林友清面色沉了沉之后,却突然站起了身,声音沧桑地道:“既然你愿意带你爹去见你师父,那,你们就去吧!”
说完,林友清就双手背在身后,佝偻着离开了祖祠。
见此,林天佑急忙喊道:“爹,您放心,我见了悠悠师父,一定跟他好好交流,学到了东西,回来就教给您!”
远远地,林友清哼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
“还愣着干嘛?收拾收拾东西,带为父去见你师父啊!”林天佑看向林悠悠,立刻就换了副面孔。
自己的爹走了,林天佑明显就又精神抖擞,嚣张了起来。
林悠悠撇了撇嘴,她也没想到她在家中短暂逗留一下,就又要回山去见师父。
……
……
“咕”
正要给柳三慢“传道授业”,路源的肚子却突然发出了没出息的叫声。
“……”
路源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尴尬。
柳三慢却突然想起自己今日还没有给师尊做饭。
顿时,柳三慢匆匆跑到了厨房。
不一会儿,柳三慢就端了一碗油泼面出来了。
柳三慢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太公,今天三慢忘记做饭了。”
路源慈祥地摸了摸柳三慢的圆脑袋,端过了面,就地吃了起来。
柳三慢同样是给自己端了一碗,就蹲在路源身旁吃了起来。
一碗面下肚,路源擦了擦嘴,道:“好了,现在,为师就给你传授道经吧!”
“太公,等等!”柳三慢忽然紧张叫停。
却是柳三慢见师尊要传自己秘传道文了,急匆匆地跑回屋子,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出来。
然后,柳三慢郑重其事地跪坐在路源的对面。
路源见此,心道:小家伙年纪不大,仪式感倒整得挺足!
于是,路源脸上神色也变得十分郑重。
“三慢,你准备好了吗?”路源缓缓开口。
柳三慢重重地点头,然后朗声回答道:“师尊,我准备好了!”
路源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了:“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眇醣乎其深也,故称微焉。绵邈乎其远也,故称妙焉。其高则冠盖乎九霄,其旷则笼罩乎八隅……”
这是路源前世闲来无事,背下的《抱朴子内篇》。
曾几何时,路源还没穿越的时候,在他十分中二的那些年,他也是研究过修仙。
那时的他,对一切玄之又玄的事情感兴趣。
路源脑海中一边回忆当年背诵的情景,一边嘴上轻松流畅地将内容背出来。
柳三慢听着路源口中的经文,不觉间就闭上了眼睛。
此刻,柳三慢的脑海中浮现的,却不止是路源正在诵念的经文,还有他这多年来,看得每一本功法秘籍,甚至有关于修行的每一本书。
无论是完整的秘籍,亦或者是不完整的残篇,都在路源诵念的声音中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原本,柳三慢对这些内容,是一点儿都不懂的。
可是,如今,在路源诵念的经文之中,他对于脑海中这些内容,却突然有了些似懂非懂的感悟。
“……夫玄道者,得之乎内,守之者外,用之者神,忘之者器,此思玄道之要言也……”
路源口中诵念出的经文,进入了柳三慢的耳朵中,却像是铭刻在了他的心中。
一个个闪闪发光的铭金文字,在柳三慢的脑海中熠熠生辉。
其他那些看过的经书文字,似乎就在这些铭文周围缓缓环绕,流淌。
一时间,柳三慢如痴如醉。
可就在这时候,柳三慢耳朵里却没了路源的声音。
脑海中那些快要明悟的经文,也不再旋转了,柳三慢不由疑惑地睁开了眼睛,却见师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