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乌贝摩开口道:“气味好不好闻?”
般拉罗愣了一下,然后老实回答道:“有点呛鼻,像是那些黑暗地沟里的老鼠。”
乌贝摩看了看般拉罗,不知道对方怎么可以分辨出来,简直太令他刮目相看了。
这时,般拉罗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我说错了,应该是发情的老鼠。”
乌贝摩猛地将茶水一饮而尽,没有丝毫讲究,只是轻声道:“成为‘呓语者’就是话多了些吗?怎么感觉还多了一丝嘲讽。”
“以前我只是喜欢跟小拉交流,感觉开口就很难受,但现在,我觉得说话并没有什么不好,但关键得是控制住自己的能力。”般拉罗忽然解释道。
好在,乌贝摩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耗费口舌,看着般拉罗道:“般拉罗,塔里多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乌贝摩只是简单提了一下。
般拉罗听到这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稍微沉默了一下,似是在思考。
……
般拉罗走了,乌贝摩拿着画卷回到了房间之中,然后缓缓打开画卷。
……
少女身体蜷缩在柔软的被子之中,却不断在颤抖着,好像在畏惧着什么。
忽而,少女挣脱开了被子,双手捂着耳朵,嘴唇不断闭合,仿佛在宣泄着什么。
但乌贝摩却无法听到她的声音。
昏暗的房间之中,黑影上耸动着一些什么,宛若有怪物容身于黑暗之中,正不断涌动。
少女踉跄跑到门边,那双手不断撕扯坚固的门墙,只是许久之后,却是徒劳,反而手指上多了一些绯红。
那黑影怪物好似就在少女背后,不断恐吓戏耍着对方,但却不付诸下一步行动。
仿佛充满着恶趣味。
乌贝摩无法看清她的面容,但却可以感觉到少女的无助与恐慌,甚至于癫狂。
良久,少女瘫倒在了地上,仿佛昏了过去。
……
画面结束,乌贝摩闭上了眼睛,微微叹了口气。
随即,按照第一次的方法,他尝试着将烛光斜照着一半的油画。
很快,画卷上清晰了起来。
那是无数阴影化作的怪物,而黑暗边缘,却是将头埋在腿上瑟瑟发抖的少女。而那纤细的手指,却有些恐怖,露出了一些指骨,并拢的双腿上出现了血印。
乌贝摩不知道这些油画究竟隐藏着一些什么秘密,只能是暂时收了起来,收起这幅他命名为“阴影的侵袭”的油画。
……
荷鲁斯打探过,明天晚上8点福尔纳即将举办自己的生日宴会,届时将有许多贵族来参加。
而地点则是拿哈平庄园,这个他认为极有可能藏匿那些孩子们的地方。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虽然暗中的警戒严了一些,但反而更容易混入其中。即便自己行动失败,而这件事情一旦被捅了出来,福尔纳的敌人们肯定不会吝啬借此把福尔纳拉下水。
总之,荷鲁斯觉得明天晚上是他解救那些孩子们的机会,甚至于,他在考虑是否直接揭开福尔纳的真面目。
毕竟只是单单解救那些孩子,还不够!
福尔纳一天不死,那么那些孩子也无法安全活着,荷鲁斯不觉得自己可以带着一群孩子逃过福尔纳的报复。
所以思索了一下,荷鲁斯决定趁此机会,一举将福尔纳拉下水。
不过如何进入拿哈平庄园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肯定没有请柬。
片刻,荷鲁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直接用能力混入进去,只需要穿着那些贵族的衣服,加上他的外貌,倒也可以混淆过去。
毕竟进入了庄园后,也没有人知道究竟他是不是受到邀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