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钱面不如官面大
买山借用死人威
能与尚文这种身份的青年称兄道弟,张全顺感到有种深深的荣幸。看着他远路来找自己肯定有什么事来求自己,他知道凭着自己一个屁大的乡长,没理由让这样的公子远远的来拜访自己。
于是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叫你余老弟好了,想必你余老弟今日前来,有什么事需要我代劳吧,如果我帮得上忙的,一定尽力而为。余兄弟不妨直说便是。”
尚文见他如此热心爽快,便说道:“尊兄果然是热心高义之人,那小弟我也就直言了!只因家中父亲新故,前几日找张庆良先生寻看墓地,不想他觉得张塾头边上的牛骨山比较合适,然而我对张塾头又不熟悉,更不知牛角山是谁家的产业,便想到尊兄你是此处的父母官,许多事你自然能说得上话,今日来就是希望能得到兄台的援手,尚文将铭感心内。”
张全顺因去年喝尚文的喜酒时,曾见了余茂兴,便黯然道:“贤弟,去年正月见令尊都是身体健旺,精神更是好极,怎么就……”
一说到父亲的死,尚文便心痛不已,遂将他陪客醉酒之事详尽说来,两人都唏嘘不已。
随后张全顺又说道:“就墓地之事,余贤弟你尽可放心,应该没多大的问题,我家也是张塾头的。牛角山是我堂叔张长善的祖业,山上是岩石居多,庄稼也没多少收成。我去说说他应该会卖。”
见张全顺如此说,尚文便放下心来,于是又从衣袋里掏出香烟来递了一根给他,两人便深深地吸了起来。
烟雾徐徐的从口中吐出,张全顺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然说道:“长善叔有个女儿名叫张春花,好像是嫁给你们杨柳庄的李耀祖。她现在做了土匪纪老呆的姘头,令长善叔觉得很没面子,这也是他的一块心病,余贤弟,我们此去商谈之时,你千万不能提张春花,最好也不要说自己是杨柳庄的,免得到时闹得不愉快而坏事。”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不见她回杨柳庄,现在她的儿子小宝还在我家养着呢,幸亏尊兄及早提醒,不然到时真的说漏了嘴,此事肯定办砸。”
尚文见时候尚早便说道:“此去张熟墪头不远,兄台不如现在我们就过去,早些将事办了便安心。”
“还是吃了中饭去吧,中午在这里我请贤弟吃野味,我们这里的福江酒楼的味道还是蛮不错的,贤弟,难得来一趟,千万要去尝一尝。”
“兄台盛情愚弟心领了,还是先把事给办了,到时我请你与长善叔吃一顿,毕竟今天尊兄是帮我办事,怎能劳兄台破费,再说我现在重孝期间只能素食,兄台的美意我心领了,再说下午我还要赶着回家呢。”
“余贤弟真是个孝子,那就随你吧,我们这就先过去。”
两人赶着马车,一袋烟功夫便到了张塾头。来到一家门向小溪的院门前,张全顺上去重重地拍着院门,一边喊道:“长善叔,长善叔…”
不多时门便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五六十岁须发半白的老者立在门内,见到张全顺忙将身子让开,一边满脸堆笑的道:“你来叔这里动静整的这么大!差点要把我的门打烂了,我还以为是土匪来了呢!设想到是我当官的侄子上门来收税来了,快进来吧!”
张全顺便说道:“叔你怎么将侄儿说成如黑白无常一样不干好事的差役呢?今天我就是专门给叔添财来的。”
三个人一边说笑着,便跨进了张长善的厅中,尚文见他家的院落不小,房子也是略有雕饰,显得有些风韵,一眼便知是有些家底的人家。
再看张长善,虽已五六十岁,却细皮清目,虽身着粗布衣,却是整洁清爽,给人一种悠然养心的感觉。
不等长善招呼,全顺便对身边的尚文说道:“余贤弟,快坐。这位便是我同你说的长善叔。”
尚文会意立即掏出香烟,抽出一根敬上。张全顺忙介绍道:“叔,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名叫余尚文,今天来想与你商量一点事。”
三人点上烟后便悠悠地抽着,长善也打量起眼前这个年轻人来。见尚文仪表堂堂,而且穿着也讲究年纪虽轻,但看起来很是老练,今日全顺带他来找我,真猜不出是为何事而来。
手上的香烟都未燃尽,长善的内人便端出几杯茶来,礼貌地先冲尚文点了点头,又对全顺说道:“这两年越来越摆起官架子了,婶婶这里都不来了,今天是什么风能把你吹到这里来呢?”
“婶婶,我天天来,你又说我烦,我不来吧,你又埋汰我,刚刚叔还说我是来收税的,我不来耳根还清静些,来了又挨你们的骂。”
长善的内人笑眯眯的看着全顺,稍后又说道:“中午你们都留下来吃饭,婶婶这就烧菜去。”
全顺忙说道:“婶婶,你先别煮我们的饭,等下我们与叔谈好了,还要带叔一起去福江酒楼喝两杯呢。”
见他们有事要谈,长善的内人便退到内堂去。
全顺喝了一口茶后,便对长善说道:“长善叔,我这位兄弟近日尊亲刚刚离世,地理先生看上了你的牛角山,不知你肯不肯出让?”
“这点祖业传到我的手上,已有好几代了,这一把年纪了,你让我卖了它,以后我怎么见祖宗?”长善一下子猜不出客人的来历,便先端起架子来,等着他们的下文。
见长善叔与自己打太极,张全顺便说道:“千年的黄土易百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