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玉娇正言止猜想
忠富亲情暖心田
忠富一边听一边思索着,随后说道:“听双彩这么说,这其中必有文章,大江与双彩都是心地坦荡的人,自然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与报应之说应该也沾不上边?现在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大江的父亲辛初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刺激到大江的神经,才导致这场悲剧的发生。”
彩霞一听觉得忠富分析的有道理,稍稍思索之后便说道:“近一年来也没见辛初离开杨柳庄,他在外面想干坏事也设机会啊!莫非辛初这老贼...”
彩霞刚想说出口,玉娇便说道:“忠富彩霞,你们在这里瞎分析什么?这种没证据的事千万不要瞎猜,捕风捉影之事更不能说出来。这不但会损害别人的声誉,有时还会引起祸端出人命的,你们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彩霞被玉娇一说便静了下来,她这种心里藏不住事的人,也只能玉娇可以制止她。如果换作他人如此说她非得跟人急不可。
既然话题被终止了,也是他们该散场的时候了。两人走出德培的家,迎面吹来一阵北风忠富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玉娇一摸他的身上说道:“怎么穿这么单薄的衣服?冻着了怎么办?”
“大娘,你还当我是个小孩吗?寒热我会不知道,你放心吧!我习惯了冻不着。”
“刚才你分析大江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明眼人谁看不出来,特别是与彩霞这嘴快之人更不能说闲话,一旦说了出来,不但对死者大江不敬,更让双彩以后怎么做人?如果是正常的事不但双彩不会走,而且她的父母也会过来帮着料理后事。”
听了伯母的话,忠富也是暗自惭愧,大娘一直以来受人尊重让人信赖,不仅仅是因为她有一颗善心与怜悯之心,而且也有她言行的尺度,为他人着想的雅量,这才是她人性最大的魅力。
两人回到自家的门前,玉娇轻轻地推开虚掩着的厨房后门。走进去之后忠富便觉得里屋各处一片漆黑,只有厨房间有一盏油灯,只露出些许灯芯发着微弱的光。
玉娇走过去,顺手把灯芯旋上来许多,瞬间房内又亮了很多。她又来到忠富的睡房把灯点上,顺手一摸被窝之中,被窝之中暖烘烘的,她才把床上的炭火笼取了出来。
忠富洗完脸烫完脚之后便宽衣上床躺在暖暖的被窝之中,那曾经熟悉的家的感觉又回到心尖,这暖暖的被窝承载着伯母细致周到的爱。
躺在床上,听着隔壁伯父传来均匀又响亮的鼾声,此刻他的心里却感到那么的宁静与欣慰。他终于又回到亲人的身边,看着他们安康快乐,是他最大的心愿。
每次想起伯母更多的是思念,她的爱如一杯醇香的美酒,让他在异乡品着这浓烈的乡愁。
但当他念及伯父时,却有更多的牵挂与伤感,他为了家人幸福安康一直在劳累着,总是变着法子去增加收入,将家人带离苦难的边缘。
都说是父爱如山,这种全身心的付出与无声的爱,总让忠富觉得自己亏欠他的太多。总希望自己能撑起这个家,让他们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可现实总不能如自己所愿。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在家的缘故,那天晚上他又失眠了,大脑如被清泉洗过一般。思绪与画面都是那么的清晰悠远,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几时睡去,次日早上最早起床的是伯父,虽然他亲手轻脚生怕吵着年轻人,可他挑水倒水入水缸的哗哗声。还是将忠富从睡梦中惊醒。
他抬起浑浊不堪的脑袋张开沉重的眼皮望向窗外,此时外面天还没有大亮,他又安然舒坦的睡去。接下来伯母起来烧饭的声音,虽然他有所感觉但却不影响他的休息养神。
在他睡意朦胧沉迷于舒适而温暖的被窝之际,便听见伯母一声声喊起床的声音。他的头脑正昏沉着呢!想多躺一会儿假装没听见,玉娇见他没有回答,便来到他的床前,拉开他蒙头的被子说道:“忠富快起来吃早饭,迟了就凉了,吃了再睡吧!”
忠富终于不能再装睡起床,洗脸之后便来到餐桌前,玉娇便端出两碗糖水蒸蛋,他与伯父一人一碗。
这也是忠富十几岁后便一直延续的习惯,但凡伯父有什么,他也同样有一份。
伯父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的身体如何直接关系到一家人的生计。而忠富却是余家未来的掌家人,他承载着伯母的的希望。
一直以来,他身后的四个妹妹对此也是习以为常,虽然他时常觉得惶恐,希望能与妹妹们分享,但也只有小妹冬梅在父母不在身边时会接受他的好意。
新春之日,天气晴朗,初春的寒风带着一丝凉气,与乡土的芬芳吹透了人的心田。舒适而浓郁的年节气息浸透着整个余家的院落,这种熟悉而期待的节日更是忠富这种漂泊在外游子心灵的回归之期。
看着伯母变着花样的计划着这每一餐的佳肴,他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幸福与快乐。如果有人问他故乡是什么?乡愁是什么?他会满含深情的说,故乡是亲人的一张张笑脸,故乡是亲人间彼此牵挂的心,乡愁是养育你的亲人半白的头发,是他们望眼欲穿等着你归来的眼神,更是父亲丢不开的那根烟杆,也是母亲那熟悉的饭菜的味道,还有那改不了的乡音,那风清河畔一个个熟悉而亲切的身影。
在家乡的日子,忠富总是抑制不住内心的那份喜悦,满脸洋溢的笑意。
那天下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