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大江婚期已敲定
尚文心中添妒意
尚文答道:“屋高窗多,热气会散得快些,但习惯了也感到一样的闷热。”
见尚文去掏烟盒,大江忙掏出香烟,抽出两根帮尚文叔点燃后,自己也燃上抽了起来。
一根小小的香烟,便迅速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尚文忙问道:“怎么你也学起抽烟了?”
“身边的同事个个都抽烟,自己不抽,反而觉得不合群,但我也是抽着玩,也没什么烟瘾。”
外面的响动也惊起了在厢房中陪秋菊做作业的玉娇,她真切地听出了是大江的声音,并从厢房中走了出来。
两家人的敌对关系丝毫没有影响她对大江的喜爱,在他的身上玉娇也能隐约看到忠富的影子。自从忠富外出工作之后,也已半年有余了,心中亦有好些的牵挂与思念。
大江见玉娇婶婶含笑地从房中走出来,一种亲切感便弥漫在他们之间,只见大江高兴地喊了一声:“婶婶!”
玉娇微笑点头说道:“大江!现在忠富不在家,你也不常过来坐了,现在工作还顺心吗?”
“婶婶,不是我不想来,实在是我在单位住着,也不常回家,我们共青团的工作蛮清闲的,工作也很舒心,谢谢婶婶的挂念。忠富上次来信说他现在带薪在省城柴油机学校读书,能有这么好的机遇,作为老同学真的很替他开心。”
玉娇笑眯眯地看着大江,他那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一双浓眉大眼,身体浑圆,说话时一脸的真诚,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的亲切踏实与诚垦。真是想不出形象猥琐,一肚子坏水的李辛初竟能教养出这样的儿子,而且他们两兄弟都出落得不错,真是应了那句'弯竹出好笋'的老话。
厅中的说笑声也让秋菊无心看书做作业,随后她便合上书本走出厅来。
因她与大江接触较多,平时说话也比较随意,见他来访便知他有事而来,绝不是单纯的串门,便说道:“大江哥,你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吧?”
秋菊走出来时,大江并没有注意到,突然经她一问见他们一家人的眼神都在他的身上,便感到有些扭捏起来。几次想开口却是欲言又止,模样傻傻的,看起来有些可爱好笑。
玉娇见此,便知他是来找尚文商量什么事,便对孩子们说:“你们都回房去吧,大江哥与你们爸爸说点事。”
大江这么一个青头郎,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婚事,总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又让他人回避,更觉得尴尬。
便说道:“不用避开,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今天来是想让伯父帮我挑一个结婚的吉日。”
他说出之后心里反而觉得轻松许多。玉娇打趣道:“怎么你们共产党的干部也相信这封建迷信?”
“婶婶,这也不能全说是封建迷信,这是一种传统的文化,更是对将来未知之命运的一种敬畏之心!无地生人,时日运转。都有其自然的规律,我们的祖先数千年的经验与文化沉淀,我们要尊重它,发扬它。”
大江的话,让玉娇深有同感,命运太无常,人在自然的力量面前是那么的无奈,生命却是那样的脆弱,人应该对自然与生命常怀敬畏之心,让生命少一些阴霾。
尚文便从书房之中找出万年历与通书,坐在桌旁,玉娇也将煤油灯移近他的桌旁。
尚文一番推算查看之后,抬头对大江说道:“依我之见,明春正月初六便是你们婚期的上上吉日,你们若不放心,也可多寻几个先生算算,方可稳妥些。”
大江听后讪笑道:“伯父说的哪里话?你的为人见识都是我们敬佩的,我若再寻他人,我成什么人了?!真的让伯父你费心了,麻烦你了。”
大江复又掏出烟来,抽出一支献与尚文,尚文见大江刚参加工作不久,又要结婚成家也挺不容易的。便推托说道:“大江,伯父抽惯了旱烟,这香烟不够力我抽不习惯,你还是放回去待客吧!”
送走大江,已是夜里十来点钟了,这初秋的天气,虽然白天仍是燥热异常,然而到了此时已凉爽下来了。凉风透过窗莎带走了一天的焦躁之情,劳累一天的尚文与玉娇端着油灯,尚文跟在后面便踱进房中。
上床之际,尚文叹道:“双彩这么好的姑娘,忠富白白将她拱手让人。真是让人觉得可惜。”
尚文说这话很大一部分是与辛初较劲,如果大江不是辛初的儿子,他根本不会说出这话。
玉娇侧目斜视了尚文一眼,说道:“还跟那种人较什么劲,犯得着吗?也不怕掉了自己的身份,大江能取双彩这么好的姑娘,那是他自己的造化。那孩子从小便懂事,同我们也不外道,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再说忠富的心根本不在这里。”
“谁同他较劲了,他是什么人?他也配?!只是看着大江便想起我们忠富,大江再怎么懂事,但是他同我们忠富比起来,不管是相貌还是胆识,都不在一个层面上。”
一提起忠富尚文与玉娇心里都是热乎乎的,玉娇又说道:“你既然知道忠富比人家好,那你还担心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你我就等着抱孙子吧。”
就是这一年,夏秋两季也是旱情严重,因地欠收百姓的生活更是食不果腹,尚文家中幸好开荒的山地多,红薯收成不错,因此能勉强度日。
那一年的冬天,确实比平常的羊份寒冷不少,茫茫的大雪稀稀落落的下了十多天,一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