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修为又突破了嘛,就记忆又补回来一些。”白泽将屁股安稳摆在床榻上,后腿微蜷,前肢支撑,像极了一位盘膝而坐的老人。
壁荷皱了皱眉,有些嫌弃朝白泽开口:“你这什么姿势?春光乍现,没羞没臊!能不能用正常动物的坐姿跟我说话?”
“你……”白泽低头瞅了瞅自己身前……确实有点不妥。为什么姥姥一直夸自己这么坐着好看呢?
前腿一伸,白泽趴伏下去,只仰着脖子继续开口:“这样行了吧?!”
“嗯,好看多了!你继续。”壁荷点点头。
“你要不要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说起好看,白泽突然有点兴奋。突破后它的本体又有了一次变化,与之前看到的幻境中那个威武霸气的神兽更相似了些。
“晚些吧,现在不行,进空间万一被姥姥撞见就麻烦了。”壁荷盯着白泽小白狗的模样,摸了摸下巴:“这次变化很大吗?”
自从开始长胡子,壁荷就养成了一想事情就摸下巴摸胡子的习惯。
“嗯,挺大!变帅了很多!”白泽笑眯眯的一脸花痴。
壁荷看着面前狗子那副蠢样,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接它这话茬。扶了扶额赶紧转换话题:“找回来哪部分的记忆了,说说看。”
“哦,不要等等你师尊吗?”
“我在!但说无妨!”
突然,文渊的声音在二人识海响起,吓了白泽一跳。
“师尊,你事情都处理好啦?”壁荷喜滋滋问道。从e国归队后她二人就分道扬镳,依旧像出国时一样,同一航班,但装作互不相识。
下了飞机,到达出站口,文渊目送壁荷上了何爱国的车便转身离开去处理自己的事。壁荷还以为师尊又要忙到很晚才回来,却不想,现在就回到她空间了。
“嗯,处理好了。”文渊慢条斯理擦干净手指上最后一点鲜红,指尖的开满点点红梅的白色绢帕瞬间被火苗吞噬,眨眼烧了个干干净净。“继续。”
“哦。”听到文渊略有些冰冷的声音,白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什么,之前不是说我掰了一半去渡劫了嘛,那段记忆回来了。”
“哦?具体说说。”壁荷来了兴致。
“我乃天生神兽,自小**淡薄。正因**淡薄所以公正无私。数万年的守护让大陆从贫瘠逐渐走向繁荣。”
“或许也正因大陆一片繁荣,万物生灵和平共生,天道认为无情无欲的天神不再适合守护这片大陆,她想要一个有血有肉的守护神,让这片大陆发展的更鲜活。因此,我预示到了百世情劫的降临。”
“情劫,对天生寡淡的神兽来说是多么荒唐你能想象吗?但是没办法,天道不可违,除了接受试炼我别无选择。”
“但作为大陆的守护神,为了大陆长久安泰,我无法将自己完全置于险境!一座没有守护神的大陆是极其危险的!因此,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神魂分离!”
“记忆中我分离神魂时,众多灵兽前来为我护法,其中,离我最近的是坐于我身侧的一名白衣女子。她灵力高深,幸亏得她一路护持,我才免遭出现差池导致走火入魔甚至神魂俱灭的下场。”
白泽浑身抖了抖:“那个决定可真要命,生生将自己撕裂成两半,那种扭曲和痛苦,现在想想都后怕!”
“那时候的我可真伟大,真勇敢!要是现在,打死我我都不要那么干了……”
“你刚刚说白衣女子?”壁荷早已听不见白泽后面的抱怨和吐槽,她被它话语里那名‘白衣女子’吸引,急急追问:“长什么样子的白衣女子?”
白泽被壁荷的突然打岔一揶,差点咬到舌头。它长嘴巴在爪子上来回蹭了蹭才再开口:“样子?呃……记不清了。画面很模糊,只感觉跟她很亲,具体亲到什么程度不太清楚,但很信任他,可以将生命安心交付给她的那种。”
“她是否纤细高挑,墨发飞扬?手里还拿有一把古琴?”壁荷追问的语气有点急,让白泽微微愣怔。
“我,我记不清,好像是瘦瘦高高的,有没有琴没注意。你知道这女子是谁?”白泽狐疑的问。
“不知道,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是谁……”壁荷摇摇头,情绪突然低落下来。
“哦,等我下次记忆开启,或许就知道她是谁了。你别急,肯定能记起来的!”白泽急忙安慰壁荷,但想想好像哪里不对。它皱起眉头:“你也见过那女子?”
壁荷不想多谈,淡淡开口:“继续说你的!”
白泽撇了撇嘴,倒也识趣的继续讲述:“那次神魂分离经历了九天九夜,过程虽然痛苦,但好在结果是成功的。”
“被分离出的那部分也被顺利送入轮回,转世投胎,按照命运既定的轨迹去承受该度的百世情劫。我则继续以守护神兽白泽的身份存活于世。”
“我清晰的把握分身的渡劫脉络,每一世的痛苦经历在空间境中我都会陪他共同度过,我坚信,他所经历的一切可以准确的传达给我,我在这里感同身受,那么,在劫数彻底完结后我们的合体将会更加完美。”
“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我能体会到痛苦,可那种痛苦是我无法理解的。虽然起因、经过、结果都摆在眼前,可不是亲自经历就无法感同身受,说白了,我理解不了他。”
“我开始烦躁,我开始回避他,不再看他,我甚至感觉那不是我,不再是我的一部分。我们两个或许本该是两个独立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