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野狼帮的分队长郑黄豺正在呼呼大睡,突然一个帮众跑来敲门:“大哥大哥!求救信!收到求救信了!”
郑黄豺睡梦中被吵醒,一脸不悦道:“什么求救信?谁发的?”
门外的帮众:“是进山的弟兄发来的!”
“哦?”一听是进山的人发求救,郑黄豺立刻清醒了,翻身起来披上外衣,出门问道:“信上说了什么?”
帮众:“信上说,他们遇到强敌,伤亡惨重,此时被困在某块林中,等待大哥你带人去救!”
郑黄豺皱了皱眉,抬头看看天色,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去救,丢人,不救,手下寒心,派出去的人全灭更丢人!还是去救吧!可带多少人去啊?六十个都伤亡惨重,自己手下也就一个六十人啊!
咬咬牙,郑黄豺吩咐手下,火速召集十个身手矫健的,准备进山救人!出发之前,郑黄豺问手下道:“今晚七十五号山区值班的护城兵小队长是谁?”
帮众:“回大哥,是承福山,承队长。”
郑黄豺点头道:“我平时跟他交情不错,正好找他带些护城兵进山,速度也能快些!”护城兵经常执行巡山任务,对山势地形都了解,比自己这些林间盗匪强。
后半夜,可是人最困倦的时候,七十五号山区入口处,值夜班的护城兵依旧身姿挺拔,毒皇山的弟子不用这么撑着,早就在帐篷休息了。
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守夜的士兵连忙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一群提着灯笼的人正急匆匆的朝这边走来,领头的正是野狼帮的分队长——郑黄豺。
野狼帮势力分布较广,后台底子也够硬,所以碧波城外这群做盗匪职业的帮众只要不太过分,碧波城是不会管的,这点所有护城兵都知道。大家平时见了,也就普通的打声招呼,不过暗地里有什么往来就不知道了。
听闻野狼帮的郑分队亲自带人前来,承队长出了帐篷笑道:“这不是郑队吗?大晚上的如此浩浩荡荡来七十五号山区,总不会是来找我们这些弟兄吃夜宵吧!”
郑黄豺苦着脸笑道:“承兄真爱说笑,我现在哪有闲心吃夜宵啊!实不相瞒,我是来找承兄救人的!”
承福山:“救人?出什么事了?”
郑黄豺:“唉……刚刚我接到手下发来的求救信,我手下六十名弟兄在七十五号山区遭遇强敌,伤亡惨重,我想着承兄你和你的弟兄对山地作战都有丰富经验,所以才厚着脸皮来求承兄搭救我帮弟兄啊!”
承福山皱了皱眉,道:“七十五号山区出了高手吗?或是凶暴兽群?我怎么从未听手下提起啊?昨日出山的采药人也跟往常一样,并没听说山里有什么……”说着,眨了眨眼,皱眉道:“郑兄,我突然想起之前有弟兄报告说,你前天派六人偷偷闯山,结果个个都弄得精神状况不好的样子……这次遇难的弟兄不会又是偷偷进山的吧?”
郑黄豺满脸尴尬:“这……”不好意思说之前进山的是二十人啊……
深深的看了几秒,承福山笑道:“郑兄若有难处,我就不多问了,请稍等,我叫几个弟兄,随郑兄进山救人!”
郑黄豺苦笑着道谢,承福山速度很快,这安全区值夜班的护城兵有十人,点出五个身手好的,又叫上两个毒皇山的弟子同行。问了求救信中说的地址,两队人立刻朝目的地全速前进。
野狼帮的帮众‘遇难’地点较远,加上深夜山路难行,一行人走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这些‘遇难帮众’。看见眼前的景象,所有护城兵面色古怪,郑黄豺面庞抽搐,跟来救人的帮众心中惊恐。
只见眼前:一棵扭曲的歪脖树上,挂着一个一个头大的布包,最显眼的是两个白条……呃,有个门帘挡着关键部位,帘子上还有字?一位帮众靠近些,举起灯笼,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上边写的:非礼勿视。
树下,两个帮众背靠背,用裤腰带捆在了一起,头上顶着好多鲜花,脸上画着满满的涂鸦。
旁边地上还有三个竹筐,两个筐里都扣着一个头,为何空着一个?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寂静的山里飘荡着幽幽的哭声…………
承福山连忙命手下将树上的人救下来,被捆绳的解了,筐里的头……呃,看是活人还是……死人头?
几个护城兵立刻行动,树上的二人被弄下来时,粘了士兵一手黏哒哒的不明物质,毒皇山弟子连忙过来查看,原来是一种常用的驱虫药膏,平时进山涂在脸和手上就行,像这样脱掉衣服涂满身?不理解。
树上的两人放到地上时,一个昏迷不醒,另一个哭哭唧唧的,似乎是在做梦?至于树上那些布包?兜睦檬饕丁
两个捆在一起的帮众没什么伤,只是发着微弱的呜咽声,可能也是在做梦。
一个卫兵过去看筐里的人头,掀开第一个,这个头正在抽泣,嘴里嘀咕着:“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埋我……”做恶梦吧?
卫兵正想着,伸手掀起第二个竹筐,里边的死人头突然瞪大布满血丝的圆眼,叫道:“不要拔我!我只是个头!”卫兵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蹭了一身沾血的泥土。
突然听到叫喊,其余人也吓了一跳,承福山和郑黄豺连忙过来查看,并吩咐手下,快点把人从土里挖出来。
那哭的还好,从土里挖出来也不醒,依旧在哭。而那位吼叫的却是十分狂暴,看到有手伸过来,直接张口就咬,害得众人只好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