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何宇和鹏空此时都穿着斗篷,一白一黑,很是显眼。敲了几家门,没人敢开,杨何宇叹了口气,用温和好听的声音问:
“我们是路过的,听闻附近有沙匪,想问问走哪边比较安全啊?”
等了一会儿,就在杨何宇打算换一家问时,这家屋内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你去问村长吧!我们不敢乱说的。”
杨何宇:“……”您就这么把村长卖了好吗?不敢乱说?难道……村里有眼线?转头看了看村中一户户的房子,心想:村长,应该住的最大或是最高吧?瞅了一圈,这些土质房屋都没啥差别啊!这村子真是穷啊!
又问了一家,这次是问村长的住处,很快就问到了,黑白二人直接来到村长家院外,刚想敲门,就听……屋里怎么好像有人吵架??
突然,屋门被踹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气呼呼的走出来,口中还抱怨:“有钱悬赏剿匪,没钱给你儿子!”
紧接着,屋里飞出一只鞋,还伴随着一个沙哑的吼声:“逆子!”
出了院门,年轻人见到门口陌生的一黑一白,上下打量了一圈,问:“二位路过的?修士?”
杨何宇依旧笑的人畜无害,道:“我们只是四处游历,顺便做些小生意的,不是修士。路过此地,听闻附近有沙匪,想问问走哪边安全。”
那年轻人一脸认真的说道:“这里沙匪可凶了,走哪边都不安全,不如,你们出钱,我带你们过这片地?”
“这……”杨何宇一脸犹豫,这时候,屋内走出一位麻衣老者,见年轻人就打,还喊着:“逆子!不学好,你是想气死我啊!”
那年轻人见了,连忙往村外跑,边跑还边喊:“你们走不出这沙地的,想过沙地,找我啊!放心,我不多要钱……”
老者依然气的没办法,看看还有外人,便苦笑道:“让你们见笑了!唉……这不孝子啊……”
杨何宇笑笑,拱手道:“请问,您是村长吗?”
老人笑道:“是的,你们是……”
杨何宇:“我们是路过的,想问问附近的沙匪一般在哪边活动,我们好绕道啊!”
村长摇摇头,说道:“二位若是信得过老朽,就赶紧从来的路,回去吧!走哪边都不安全啊!”
杨何宇:“可刚刚那位年轻人说可以带路?”
村长再次气的瞪眼,怒道:“那逆子,跟沙匪结交,已经坑害不少人了!造孽啊!二位可不要听那逆子胡说,让他带路,绝对不成!”
杨何宇看了看天色,问:“村长,天色不早了,我们可以在村中借住一晚吗?天黑,路不好走啊!”
村长犹豫了一下,无奈道:“也好!村西边的房子有空的,你们过去看看,将就一晚吧!可一定要记得,若是有人敲门,可千万不要开门啊!”
杨何宇一脸认真的小声问:“难道说,这沙匪……?”
村长摆摆手,道:“记得不要开门就是了,唉……”
杨何宇继续问:“村长,刚刚听令郎说,不是已经出钱悬赏剿灭这沙匪了吗?”
村长苦笑道:“唉,我们这小破村,哪有那么多钱啊,钱少,就没人愿意来了。我想啊,再过几天,就去把任务撤了,把钱拿回来还给村民们,唉……认命吧…………”
杨何宇:“村长,别那么悲观嘛!也许哪天,沙匪就都消失了呢?”
村长:“怎么可能?这里是好多商人的必经之地,坚持这么多年才出沙匪已经很奇迹了!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
杨何宇笑道:“那就不能出些小意外?”
村长摇头道:“外地人,不用劝了,听我的话,晚上不要开窗开门,明早尽快回去。唉……你们不出意外我就谢天谢地了!”说完,村长转身,捡起鞋子回屋了。
杨何宇回头看看鹏空,笑道:“咱俩来这,算不算意外?”
鹏空趴在耳边说:“咱俩不算意外,算恶梦!”
杨何宇:“呵呵呵……”二人有说有笑的走到村子的西边,这里有好几户荒掉的宅院,二人找了户相对完好的,进去住下。
再说那位村长的儿子,看到村里来了外人,就躲在了村边,看到二人进了村西的空屋,直接跑到沙匪老巢报告去了。
沙地某处,一座看起来半荒废的石质古宅中…………
古宅年代久远风蚀严重,屋顶有好多漏洞,角落堆积着沙土。屋子的大厅四周吊着火盆,屋内光线昏暗,一群面目狰狞,皮甲裹身的沙匪正横七竖八的歪在皮毯子上,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打鼾的打鼾……
这时,屋外跑进来一个年轻人,一脸兴奋的说:“大当家的,村里来新货了,肥羊两只!”
正在啃羊腿的大当家挑起一条眉毛,道:“哦?腿脚如何?”
年轻人:“软的!”
大当家点头,看着眼前地上的一堆弟兄,说道:“谁愿意跟树子去一趟?若是合适就将货收了!”
人群中晃晃悠悠的站起两个,拱手道:“大当家,我二人愿往!”
大当家点头:“去吧!快去快回。”
两个壮汉和这位叫‘树子’的年轻人出了古宅,朝小村子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