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魂不知道在草丛里面躺了多久,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整个世界所遗忘了一样的。
周围的热闹很快的就消失了,耳畔能够听见各种的虫鸣鸟叫。
夜晚,静悄悄的。
一直到远处的天边升起了太阳来,初升的曙光,轻轻的照耀在了地面之上。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之后,林魂缓过了劲儿来。
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林魂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全破了,屁股都遮不住了。
扯了一把草把屁股上面给遮住了,林魂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往街上了走了。
他这一身最新的乞丐装,走到大街之上那回头率,基本上每个路过的人都要回头来看一眼。
不过,也得亏的是这大早上的,现在基本都还在睡觉。
起来的都是一些赶早的,或者是一些老年人,一大早的起来锻炼身体的。
林魂就这样一路腆着脸的回家了。
路过了白景的面馆时,白景正在收拾着东西,看见了林魂的时候不由的都叫道:你昨晚干啥去了?打仗去了啊,弄成了这副样子。
林魂在微微的尴尬一笑,赶紧的在拉开了门回家了。
回到了店里之后,林魂翻出了他带来的一些衣服。
虽然,他到了城里的时间也并不久,可是对于衣服的这些欣赏水平还是上来了。
看着他的那些上个时代一样的衣服,不由的有点儿嫌弃了,他感觉到这些东西怎么能够传出门去的嘛。
但是,摸了摸身上的裤兜,身无分文的。
啊!林魂垂下了头去。
他现在是真的累了,想要弄个床,特别是吊床,然后躺在上面,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身体里面现在空荡荡的,就像是被饿了几天几夜一样的,就连抬手抽烟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样的。
林魂没力气了,浑身滚烫,躺在了地面之上,意识模糊。
直到有人来到了他的门口,看着倒在了地上昏迷的林魂,才急忙的给送进了医院里。
当林魂再次的有意识了,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着周围一水的白色。
一个护士正在给林魂打吊瓶。
林魂看着那根针,一下子的就蹦了起来。
护士都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护士急忙的在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林魂的嘴角在微微的动了动,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能不能不打针的啊?开点儿药给我吃呗。
师弟,你还是怕打针的啊!吴三千在大笑着的走了进来,你现在都已经长大了,是一个男子汉了。
吴三千坐在了林魂的床边,说道:记得你小时候高烧,带你去打针的时候,几个大人都没按住你,还是让你给跑了。
我不打针,我不打针。林魂在使劲儿的甩着脑袋说道。
护士也不知道咋办了,在看了一眼吴三千,医生说他身体虚弱得很,二十岁的样子,七十岁的身体。而且还有严重的贫血,这是营养液。
吴三千在摆了摆手,说道:他不打针的话就算了。有什么人参啊,鹿茸的啊,都给拿上来的就行了。
师弟,你就安心的在医院里住着。
你说你伤得这么严重,你咋不说呢?你不说我怎么又能知道呢?
林魂在翻了翻白眼,猫哭耗子。
我可不是猫哭耗子。吴三千的这句话倒是说得很真心的,因为他现在是在把林魂给当摇钱树的。
林魂这个大宝贝,他可一点儿都舍不得放手。
你就安心的在医院住着,全部的医疗开销都由我来承担了,我就当你是工伤,我给你报销了。
然后,你这次的幸苦费,我就按六千六百块给你算,取个好彩头。
吴三千的心里很明白,他现在唯一能够控制林魂的东西就是钱。
他可以承担林魂的一切医疗费,但是他不能多给林魂钱。
他就是想要把林魂给牢牢的控制在手里。
吴三千过来坐了一会儿之后,留下了六千多快钱就离开了。
林魂也不矫情,既然吴三千给钱,那他自然的也就安心的住着。
林魂对于自己现在的身体心里还是有点儿数的,因为他现在的身体真的是很差,他自己要是就在家里养伤的话,恐怕是半年都好不了。
他在医院里面养着的话,可能也就一个月就养得差不多了。
在医院一天就躺在床上,林魂也有点儿遭不住了。
一共有三个护士在照顾着林魂,一个大长腿,肤白貌美,一个胸大得跟西瓜似的,还有一个风韵无比,味道十足。
也不知道是不是吴三千刻意安排的,想要来给林魂破防了。
不过还好林魂守得住。
吃饭了。大长腿护士给林魂端来了一碗大补汤。
林魂的喉咙在微微的动了动,他感觉到要是在补下去的话,他就真的虚不受补了。
直接给补死了。
趁着上厕所的时候,偷偷的溜了出去。
医院里面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走过一个个的房间,看着人间的悲欢离合。
有产房之中降下的新生儿,发出了第一声的啼哭来,第一次做父亲的男人,在走廊之上笑着,欣喜着。
这欣喜的里面有彷徨,也有对未来的担忧。
因为,他是第一次当父亲,而那孩子也是第一次来这个世界。
他们都是第一次。
走过了产房,在重症病房之中也有人离去。
离去的是老人,家人在微微的松了口气,因为大家都轻松了,老人不必受罪,年轻人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