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位置背对着宫九歌,不过听刚刚那人所言,这边是诲水城的人,与他对峙的应该是逍岁寒。
“幕皇愿意拦路便拦着,总归挡的不是只有我诲水城,”说话的人不是逍岁寒,不过是他身边的人,“幕皇若怀疑我等有异心,大可在天下人面前对峙,何必挡在此道,做那畜生拦路行径!”
嚯,听诲水城这语气,是一点都不怕和幕国撕破脸了。不过小小一城,哪来的底气?这想法刚冒出苗头,宫九歌瞬间便懂了。
幕国的摄政王眼下被驱逐,朝堂上乱成一团,如今只能维持个表面的宁静,若是洛国有了借口进犯,怕是不敌。而诲水城做了洛国的狗腿子,完全能在幕国对他下手的当儿联络上洛国,这便是直接将借口送了过去。
所以,真正濒危势弱的,看起来还是幕国。
宫九歌听着两方对骂,觉得让旁人转述有什么意思,真要自个儿来旁听才有趣。
宫九歌倚着旁边停靠的马车站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有一道视线频频看过来。她从场上收回目光,回看过去。
位置在诲水城后方,应该就是那个被无辜拦下的倒霉蛋了,是谁这么幸运?
这么想着,宫九歌的视线就对上了云墨。
宫九歌:……
等等,被拦下的人是——缥缈城?!
假的吧!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云墨坐在外面的车辕上,他是赶车的,车里坐着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宫九歌遮得严实,云墨看了也没认出来,只是眼前的乐子他也看了一段时间了,着实看腻了去,不想眼神转了个弯,看到个人,无论身形还是气质,看着都像夫人,他就多看了几眼。
宫九歌见状,将覆在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冲云墨眨了眨眼。
云墨:噗!
还真是!
宫九歌重新将面具带了回去,往云墨的方向而去。
云墨攥紧了手里的缰绳,他张了张嘴,想着要不要和主子说一声。他尚且没做出决定,宫九歌就已经过来了。
“站的有点累,过来借个座。”
云墨恨不得立马下来将人迎上去。
马车里先是安静了一会儿,接着里面的人说了句:“没位置了。”
已经准备上去的宫九歌:……
已经要扶人上来的云墨:……
“那好,”宫九歌耸肩,转往后面走去。
云墨看了眼方向,那是云砚他们的马车,那伙人和夫人都挺熟。果不其然,宫九歌过去后就留下了,他们并没有在马车里,而是在个隐蔽的角落摸出一副纸牌在赌钱。宫九歌来了以后就直接将入了,几人一起玩的不亦乐乎,旁观还开了一副牌,有新来的不认识宫九歌,问了句那是谁,赫然是刚刚和宫九歌搭腔的人。
同伴低声道:“那是夫人。”
那人吓的牌都掉了。他升值没多久,对于这个夫人的印象仅仅在旁人口中,不想这就给见到了!
宫九歌也注意到了他,出牌的当儿还跟他打了声招呼。
“是你呀!”
那人手抖啊抖。没人告诉过他夫人出场会这么低调啊!
“夫人,到你出牌了。”说话的是云砚那个没心没肺的。
宫九歌:“一张八。”
云砚:“哈哈,大你!”
那人:……
卧槽,云砚哥你很强啊!
云砚走完后看了眼看着他的弟兄,又。
“夫人,你认识云横那小子?”
云横咬牙。
宫九歌看了眼先前那弟兄,嘴角勾了勾:“刚刚过来的时候遇到了。”
云砚还没明白过来:“这样啊,那你小子还挺厉害,刚刚夫人过来的时候我就没一下子认出来。”
云横:我求求你闭嘴吧!
他们一行人在这里玩的热火朝天,云墨这边却是冷汗淋漓。
不是,主子,人是你赶走的,这会儿冲我发脾气有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