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可是想好了?”她问。
宫余死死的盯着这把伞,想要仔细分辨这是不是他想的那一把。
“这,是不是忘书宗里的……”伞形武气并不常见,伞上描绘水墨的就更少了。
宫九歌将伞擦干净,“唰”一声,伞面的花纹完完整整地出现在宫余视线内,水墨兰花沾露欲泣,铮骨烈烈,端的是君子之风。正是那四把伞其中之一的“兰”。
“这一切都是你事先算计好的?”宫余后知后觉。
宫九歌眉眼清冽,看到宫余这幅模样颇有所感,她笑了一声,说:“叔父这是什么话,难道不是您想拿到术法,名正言顺打击您那位养兄,才会这般轻易地接纳我?”
听了这番话,宫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不会认为,你胁迫了我,就能拿回你爹的东西吧?”宫余说。
宫九歌摇头:“当然不是。”
宫余心中微定,说:“你也知道,若是我这一方失了衡,定然是宫正得利,你是想杀了我然后便宜你的仇人吗!”
宫九歌轻笑一声,说:“叔父想的长远了些,我现在不过是想拿回父亲的东西。”至于仇人,在失去价值之前,他们还得好好活着才是。
“所以,叔父,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