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短衣又向前一步,正要开口,却见何壁拉着陆爷,退后了一步,口中道:“你别过来,我可不想再动手了!”
他心里盘算着,既然这些人是陆爷的旧相识,那么先把陆爷抓在手中,也好自保。
“好,好,好……”这人又连着拍了几掌,把何壁都弄得有些懵了,心想:“大哥,你说话就说话,老是拍手干什么,手上有蚊子吗?”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褐色短衣说了到这里,又看了看陆爷,“我想跟小兄弟打个商量,方便把陆爷交给我们吗?”
何壁拉着陆爷再退一步,心想:“你当我是傻子吗?要是没了他,现在我和师弟不是任由你们收拾?”
“这个……哒,哒,哒!”何壁有样学样,抬起石棍儿在肩头敲了三敲算是回答。
实话说,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这人,只得试探着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好,好……”褐色短衣嘴角一弯,又笑着拍起了手。
这模样看得何壁不禁嘴角一抽,“大哥,有话就说,你这样子,我可真想一棍子打过来啊!”
“来!把今天新得的金袋子给小兄弟一份!”褐色短衣伸手一招,他身后一人便递了个金线所绣的荷包给他。
“小兄弟给!”褐色短衣也不管何壁接不接受,就径直把金线荷包向他抛了过来。
若是不接,任它掉在地上,两边都尴尬。
为避免尴尬,何壁只得伸手接住了那金线荷包。
这个荷包握在手中时还有一些重量。
何壁心想:“哼!还想用这种方法骗人,里面定是装了些假货……”
“这就当是感谢小兄弟,帮我们教训了他!不过我们跟他还有账没算,今日恰巧遇上了,就得好好算上一算了,还得劳烦小兄弟将这陆爷让上一让!”
说话间,这褐色短衣已经揉起了手腕。
何壁听得一愣,“难道对方不是帮手?”
他侧头瞥了眼陆爷,见他脸上并无欣喜之色,似乎对方确实不是他的朋友。
“这……”何壁假意犹豫道,“难道他不是你们朋友?”
“呸!”褐色短衣一口浓痰吐到陆爷脸上,“老子跟他十八辈子都做不成朋友……”
一见这架势,何壁立时会意,一棍子把陆爷推了过去,拱手道:“后会有期!”
他话还没说完,便使了个眼色给王天元。
两人飞快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他们才走开没几步,便听到了陆爷的惨叫声。
不得不说,那些人下手还挺猛的。
“师兄,没想到这般阴差阳错……”王天元意外地道。
“谁知道他这袋里面装的东西是真是假?”何壁道。
王天元好奇地拿了过来,打开那金袋一看,发现里面除了一个小元宝,便全是碎银子。
他拿起一个碎银子细看了看,又张口一咬。
咯嘣一声脆响后,王天元疼得呲牙咧嘴,惊喜地道:“是真的,师兄!”
“那不是因祸得福了!”何壁说着,便收起了那金袋,“可别弄丢了!”
“哎!只是可惜了我那药草了!”王天元感叹了一句,“下次咱俩要把眼睛睁大些,千万别被这些假行头给骗了!”
何壁捂脸,“你还真上瘾了!还想有下次!”
……
“你说什么?又是前两天那俩小子?”
一个坐在虎皮上,露出膀子,威风凛凛的大汉一拳捶在那扶手上。
“是啊!方帮主!就是那俩小子又坏了我们的好事!”
之前抢了王天元五十俩银票的领头蒙面人委屈地道。
此刻他已经摘下了蒙面,左脸处有一道从耳后到嘴角,非常明显的伤疤。
“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吃屎的?一次载了跟斗也就算了,居然还有第二次……”
方帮主胖脸胀红,显然是已经气急,“五种惩罚,自选一个!”
“帮主留情啊!”伤疤男忽然哽咽道,“前两天我们兄弟遭了那何家的毒手,现在每到半夜,关节处便疼痛难忍,连个整觉都睡不了,兄弟们也苦啊!不是不想把那小子拿下,实在是他们比我们厉害!”
“一群蠢货!两个小子都对付不了,若是传了出去,我这齐天帮还怎么立足!”方帮主道。
“这个请帮主放心,兄弟们并未自报姓名,那俩小子根本不知我们是齐天帮的。”伤疤男忙解释道。
方帮主听后,点了点头,略一思索才道:“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定要把那两小子抓回山上来,让大伙儿出口恶气!”
“是!”伤疤男松了口气。
“对了,这两天你们的口粮就窝窝头了,什么时候把人抓回来,什么时候再吃肉!”方帮主补充道。
伤疤男嘴角一抽,无力地应了一声,心想:“活着不容易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一大口肉啊?算起来,我已经有十二天,外加五个时辰没吃过肉了!”
这时,正在一家酒楼中喝茶吃肉的王天元忽然感觉背心一凉。
他浑身没来由地一颤。
“这肉不好吃?”何壁道。
“香得很!”王天元说着,眼睛向身周一扫,悄声道:“感觉好像有人想吃我们的肉!”
何壁一筷子敲了过去,“话说清楚,不是吃我们的肉,是吃这盘肉。不是,谁要吃这盘肉!你再胡言乱语,我可要把这盘肉吃光了!”
伤疤男已哭晕在茅房,我真的想吃肉啊!
为了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