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璃很快冷静下来,她目光扫过惠儿,最终落在阿竹和阿福身上,冷声问道:“阿竹,阿福,你们身为本公主的贴身侍卫,连别人何时给本公主下药都察觉不了,确实是你们的失职。”
阿竹和阿福不怕死,但是让公主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们实在是意难平,恨不得立马揪出背后主使和昨晚玷污公主的男人碎尸万断,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公主,属下万死难辞其咎,请公主给我们一次机会,等属下杀了害您的凶手,再以死谢罪!”
楚冰璃闻言,目光漫了惠儿一眼。
惠儿呼吸一沉,努力克制着身子不要发抖,公主应该不会怀疑到她头上吧?
楚冰璃侧目对阿竹和阿福说道:“好,那本公主就给你们两个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先揪出给本公主下药的人,将她碎尸万断!”
楚冰璃将碎尸万断四个字咬的较重,惠儿身子终于因害怕而止不住的颤抖着,眼神里露出了恐惧之色。
阿竹和阿福见状,立刻怀疑到了惠儿头上,两人抽出腰间的剑架在惠儿的脖子上,逼问道:“惠儿,你说,是不是你给公主下了药?”
“我没有……”惠儿惊恐万状的摇头否认,守住最后一丝理智说道:“公主,奴婢从小跟在您身边,就算借奴婢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害您啊,请公主还奴婢一个公道!”
楚冰璃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惠儿,本公主的吃穿住行都由你照料,除了你还有谁能在阿竹和阿福的眼皮子地下给本公主下药?本公主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若是如实招来,本公主或许会给你一个痛快,若你还要狡辩,本公主会让你生不如死!”
惠儿心底的防线在崩塌,她咬紧嘴皮,在做最后的挣扎。
阿竹和阿福对视一眼,回想起昨晚公主在沐浴前,惠儿分别将他俩支开,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惠儿又说公主已经歇下,叮嘱不要去打扰,他们没做多想,这才发生后面的事情。
阿竹和阿福用剑逼向惠儿的脖子,怒不可揭说道:“惠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惠儿吓懵了,只得如实招来,她哭着道:“公主,奴婢错了,奴婢也是被别人逼迫的,他们给我吃了毒药,若是不这么做的话,奴婢就会毒发身亡,奴婢不想死才会犯下如此大错,求公主开开恩,饶惠儿一条贱命,惠儿体内的毒药还没解,也不知道能活几日……呜呜……”
楚冰璃深呼吸一口气,极力克制着那股想要杀惠儿的冲动,想必不用她动手,惠儿也活不了多久,她问道:“昨晚那个男人是他们找来的?”
惠儿回想了想,摇头道:“昨晚奴婢看着他们潜入您的房间,可今日天还没亮,奴婢看见……”
惠儿说到此处,突然胸口一怔,随后吐血倒在地上,她的毒性发作了。
楚冰璃追问:“惠儿,你看见什么?”
“看见……”惠儿想将自己看见的说出来,奈何嘴里血流不止,没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楚冰璃看着死不瞑目的惠儿,叹了叹气,扬手吩咐阿竹和阿福处理惠儿的身后事。
阿福将惠儿扛出房外,阿竹在门外守着,房间里恢复宁静。
楚冰璃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起身走到窗旁,打开窗户望着窗外的景致发呆。
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情绪,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
惠儿死了,她也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这不仅关系着她自身,也关系着两国的联姻。
昨晚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是威胁惠儿的人,还是另有其人?
虽然惠儿临死前话未说全,可楚冰璃有一种预感,昨晚和她疯狂一夜的人不是来害她的人,甚至让她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从种种细节可以感受得到,对方并非是在羞辱她,更像是在帮她解毒,她甚至怀疑他似乎也中毒了,两人像是互为解药。
楚冰璃收起思绪,不去想昨晚的事情,过去的已经过去,眼下要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这次来秦焱国和亲是要嫁给秦焱国当今太子秦玄宇,成为太子妃。
她带着任务而来,可眼下,所有的节奏都打乱了,是否能顺利联姻要打一个问号,若这事传出去,她将沦为两国笑柄。
楚冰璃深深感受到作为和亲公主的悲哀,前几日死里逃生,这一次是生不如死。
可她不能这么轻易被打倒,她一定要振作起来,让害她的人血债血偿!
她知道,幕后主使就在焱城等着她。
好,那便给本公主等着!
离开驿站,主仆三人继续赶路,赶了几日路,抵达宁城。
宁城的下一城就是秦焱国的都城焱城。
天色已暗,今晚要在宁城住一晚,翌日再继续赶路。
进了宁城,马车的速度慢下来,楚冰璃撩开车帘观看街道旁的景致,她听见路边三五行人边走边议论:“不是说当今太子殿下要来宁城迎接楚凉国七公主吗?也不知道那位公主何时抵达我们宁城?”
“害,你还不知道?太子殿下不来了。”
“为何不来呀?”
“现在整个秦焱国都传开了,楚凉国送来和亲的七公主在途经烟定山驿站之时,被几个男人睡了呢,太子殿下现在头顶一片大草原,又怎会亲自来宁城迎接和亲公主?”
楚冰璃脸色越来越难看,阿竹和阿福气不过,准备停下马车去撕了那些人的嘴。
楚冰璃放下帘子,压低音量命道:“不得放肆。”
阿竹和阿福无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