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交杯酒下肚,幽璘寒和夜未央四目相对,幽璘寒眉头忽然一蹙,紧接着从他嘴角溢出了鲜血,他捂着肚子,神色痛苦:“未央,酒里有毒!”
“璘寒,璘寒……”夜未央大惊失色唤着幽璘寒的名字,幽璘寒的酒里有毒,可为何她的酒却没事?她抓住幽璘寒,急得眼泪往下掉,一边将眸光射向映尘,冷声质问“映尘,是不是你在酒里下的毒?”
映尘忙跪下道:“对不起,公主,映尘也是被逼无奈,是王上让我这么做的,您要怪就怪王上吧。”
映尘的话刚落音,房外人影闪过,侍卫包围了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夜凌安坐着木制轮椅被人推着进入新房。
夜未央扑上前去跪在夜凌安的脚下,流着泪问道:“父王,您为何要这么做?璘寒是我的夫君,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您快点将解药拿出来好不好?女儿求您了!”
夜凌安望了一眼中毒的幽璘寒,解药?呵,他盼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怎么可能再给他解药,他仰天笑出声来,笑了一会儿,盯着夜未央说道:“未央,幽璘寒贼心不死,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父王问你,你是希望他死,还是父王死?”
“父王,你们一个是生我养我的爹爹,一个是我心爱的夫君,这要女儿如何选择?为何你们不能和平共处?你当你的幽夜王,璘寒当驸马,就算他有野心,将来您老去了可以将皇位传给他,都是一家人,为何不能和和气气的?”
“呵,未央,你真是天真。你以为他会安心等我老去?你以为他娶了你就会只爱你一个?你别痴心妄想了,一旦你们圆房,他找到幽溟石就会推翻我,到时候我们夜家就什么也没有了。你听父王的,杀了他,父王再给你物色几个驸马让你来选,一个不够三五个也行,你是公主,男人只是你的玩物,切不可动真心。”
“我不要,我只要璘寒,除了他我谁也不嫁,你要杀他,那女儿就跟他一起去死,父王,您就守着幽夜国的王位,永远不要老去吧。”夜未央说着爬到幽璘寒的身边,将他抱在怀里,哭着道:“璘寒,你等等我,我们已经喝过交杯酒,生死永相随,你去哪,我也去哪,我们一起走。”
夜未央说着吻住了幽璘寒的嘴唇,将他唇间的鲜血舔吻干净。
“去阻止公主!”夜凌安焦急命令身后推轮椅的侍卫,他怕幽璘寒的毒通过血液传给女儿。
侍卫冲上前去将夜未央和幽璘寒拉开,可夜未央铁了心要跟幽璘寒一起去,侍卫怎么拉也无法将他们分开,他又不敢太用力了,怕伤到公主。
夜凌安望着这一幕,又气愤又心痛女儿。
就在这时,一抹白光闪过,映尘从后扑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摸了夜凌安的脖子。
待侍卫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晚了,他冲过来和映尘厮杀,可没想到的是映尘武功竟然远远超过了他,三个回合内,将侍卫也杀死了。
门外的侍卫们意识到里面可能出了变故,正大力撞击着房门,正在这时,幽璘寒的人包围了他们,一场厮杀正式开始,未央宫里刀光剑影,鲜血横飞。
夜未央愕然望着这一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映尘不是父王的人吗?怎么反而杀了父王?
映尘从怀里摸出一枚解药,走上前去,喂幽璘寒服下,幽璘寒服下解药后,悠悠转醒,此前他喝的酒里面不是致命的毒药,而是一种让他吐血的药,服了解药后,身体就会恢复正常。
夜未央喝的酒里也下了药,只是现在还没发作。
夜未央目瞪口呆望着映尘和幽璘寒,映尘是她的贴身婢女,被父王收买她可以理解,可如今种种显示,映尘不是父王的人,而是幽璘寒的人。
天呐,她要疯了。
幽璘寒这是藏得有多深?映尘从小就跟着她,她不敢想象幽璘寒为了此事筹谋了这么久。
“主子,夜凌安已经被杀了,一切已准备就绪,您和公主尽快圆房吧。”映尘说完将夜凌安和侍卫的尸体扛了出去,扔在了院子里。
映尘在外对着夜凌安的部下们喊道:“夜凌安已死,大势已去,识时务者为俊杰,不从者,杀无赦!”
新房内,夜未央整个人呆若木鸡,爹爹死了,幽璘寒这么多年一直都在骗她,呵呵,她满心欢喜的大婚之日,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
“未央,原谅我,我必须这么做。”幽璘寒走过来,去抱夜未央,夜未央将他甩开,嘶吼道:“别碰我!”
“未央,你爹爹说得没错,他和我只有一个人能活,而我更适合当幽夜国的王,也只有我能给你下半生的幸福。”幽璘寒说到此处,话锋一转:“未央,若不是你爹爹违背三百年之约,幽夜两家也不至于会走到今日,我这么做,乃是替先祖惩罚他违背契约,他该死!”
“是啊,他是该死,可他是我的爹爹。幽璘寒,你这么做的时候可有想过,你杀了我的爹爹,我还能和你在一起相安无事吗?不能,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和杀父仇人在一起。”夜未央眼睛已经哭肿了,她苦笑着:“可能对于你来说王位才是最重要的,你当了幽夜国的王,要什么女人没有?永别了,璘寒。”
夜未央说着取下发间的簪子往腹刺去,幽璘寒夺了簪子甩在地上,将夜未央往怀里按,既绝情又深情:“未央,虽然我杀了你的爹爹,这些年也对你隐藏了我的野心,可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王位固然重要,你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