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白来得有点突然啊。
云眠照过镜子,她现在的长相最多只能算是小家碧玉,城里的大家闺秀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艳压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有句话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说不定在姚君漠眼里,他就喜欢这种款式的呢?
云眠笑了笑,没答话。
远处,骁战坐在一颗银杏树上望着这一幕。
或许,他还是觉得这个人就是云眠,所以他在守护她,怕她被姚君漠拐走。
可每次当他想要将她当成云眠的时候,那张脸都在提醒他,这不是云眠。
多么矛盾,他都快被搞得精神分裂了。
正在发呆间,云眠头顶的那棵银杏树树枝上有一条金黄色的银杏蛇朝云眠吐着蛇信子。
只刹那的功夫,银杏蛇朝云眠扑去,姚君漠见状想也没想,立刻抬手挡住横空飞来的银杏蛇,银杏蛇在姚君漠手背上咬了一口,随后落在地上快速溜走了。
“君漠,你没事吧!快坐下!”云眠扶着姚君漠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随后想也没想,就拿着他的手背帮他允蛇毒。
对于云眠来说,这是做为医者的本能,在救人的时候,谁还会在乎那些虚礼,更何况,她的命是姚君漠救的,这个恩必须报。
骁战闭上眼睛拧了拧太阳穴,他很疲惫,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找气受。
他用瞬移移回皇宫,坐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满脑子都是云眠在给姚君漠允蛇毒的画面。
他自动将她代入为了云眠。
这令他很难受,很吃醋,很抓狂。
骁战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她不是云眠,她不是云眠,她不是云眠,顶多就是声音和云眠很像,身材和云眠很像,她和云眠是两个人。
云眠是仙女,云眠会法术,云眠美若天仙,云眠耳后根有他画的心形。
而这些她都没有,都没有啊,为何会没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若她当真是云眠,可为何她不记得他了?
那瓶忘情水还在他这里,她说过的,她不会喝忘情水,她不想忘记他。
他也不想忘记她,哪怕回忆参杂着痛苦,他也不想忘记,哪怕余生要守着和她的回忆过一生,他也不要从这份思念的痛苦中走出来。
云眠,如果早知会失去你,你做的任何事,我都会原谅,将那些赌气的时间用来相守。
云眠,我很想你,想得发狂。
云眠帮姚君漠允了蛇毒,又帮他包扎好,随后说道:“适才那条银杏蛇是治疗宁王隐疾的药引,我们要想办法将他抓住。”
“你好好呆着,交给我。”姚君漠自认为抓条蛇没问题,刚才是因为担心云眠,情急之下用手去挡蛇,才被咬了。
“不行哦,你的手不能乱动,算了,今日已经打草惊蛇,我们改日再来吧!”云眠琢磨着,今日那条银杏蛇应该不会那么傻再出来溜达了。
姚君漠也没坚持,云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发生了这段小意外,云眠也没心情看银杏树了,一行人往回走。
接下来的几日,宁王派了几队人马去银杏谷抓银杏蛇,皆无功而返。
云眠倒也不着急,因为云婆婆说了,可以拖一个月再治好宁王的隐疾,再说了治好他的隐疾也并非只要这一道药引。
这夜,云眠正准备歇下,房间内忽然多了一个人影。
不用想都知道是骁战,在云眠认识的人中,也就只有骁战会瞬移了,而且这人还极为变态,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悄无声息的离开,也不怕撞见不该撞见的,每次云眠沐浴的时候都提心吊胆。
云眠看到骁战,心就跳得很快,不过嘴巴却不是那么客气,问道:“你来干什么呀?”
“你不是要捉银杏蛇吗?我带你去。”骁战才没兴趣深夜去捉蛇,他只是想听听云眠的声音,想要再再再确认一下她是不是云眠。
“你有办法?”云眠喜出望外,她其实还是希望尽快抓到银杏蛇,这样后面就可以省很多事了。
“嗯。”骁战应道。
“可是这里离银杏谷很远啊,这么晚了怎么去呢?”云眠为难了,让她赶夜路,她才不愿意呢。
“过来。”骁战张开双臂,他自然也不会走路去银杏谷,用瞬移再简单不过了。
他也想看看,她投入他怀抱时,和云眠是否一样。
云眠闻言先是一愣,做了片刻心里斗争后,还是走到了骁战的面前,轻轻靠近他的怀抱。
云眠的脸颊贴在骁战的胸膛上,下意识的蹭了蹭。
骁战身子一僵,是了,云眠以前也喜欢这样,特别喜欢用脸颊蹭他的胸膛。
骁战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不管脸长得像不像,不管有没有法术,不管耳后根有没有红心,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她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种种反应和云眠一模一样的话,那么她就极有可能是云眠。
今日只是其中一项试验,接下来他还有许多可以试验的,他一定要搞清楚,眼前的人是不是云眠。
直觉告诉他,他要赌一把,赌她是。
“怎么不走啊?”云眠见骁战迟迟不动,催促道。
骁战刚才太激动了,一时忘了移动。
经过云眠这么一提醒,他才反应过来,在心底默念银杏谷,眨眼的功夫,两人出现在银杏谷的一颗银杏树下。
这颗树正是上回骁战坐在上面偷看云眠和姚君漠的那颗树。
皎洁的月光透过树枝洒下一地斑驳,树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