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开门声,正在阳台上的我,猛然从遐想中醒来。
付碧青惊叫道:“子柒,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宿舍,三姐今天不是也休息吗?”
朱琴马上去翻看每个床,想是担心罗慧娴藏起来,突然窜出来吓唬大家。
谢小兰把打包的肥肠粉递给我:“幺妹儿,快趁热吃吧,你指定是没吃晚餐的。”
我接过来,坐在放电视的桌子边吃起来,确实感觉饿了,中午根本就没吃饱。
林佩佩扶着床的栏杆:“梅朵,帮我把拉链拉开,诶,今天小费都报一报,看看谁请客,我一百。”
朱琴翻看了每架床,卫生间和阳台也看了,也开始换衣服:“我今天才五十,肯定还是梅朵最多,不过不用她买了,三姐肯定在外面买,不然还能死哪里去。”
谢小兰马上说道:“我也五十,有总比没有强啊,好些天都没有,难道就不上班了么?”
仓琼梅朵很自豪地大声说道:“那我是要多一点,有一百二。”
林佩佩马上愤愤道:“真小气,竟然还有给二十小费的。”
仓琼梅朵争辩说:“二十也是钱好不好?客人刚好在收银台找的零钱,随手就递给了我,多好的客人呀。”
付碧青一边叠着工作服,一边高兴地说道:“我一百五,今晚我请。姐妹们莫灰心,马上五一节了。淡季过去,以后一直到年底,都是旺季,收入会高起来的。子柒,三姐呢?”
我突然呛住了,忍不住大声咳起来。
朱琴赶忙把一杯水和纸巾递给我,笑说道:“慌什么,没人和你抢,慢慢吃不好吗?”
我刚要回答,付碧青从我床上拿起那件三千多的裙子,不解地问道:“幺妹儿,你和三姐出去买衣服啦?呀,姐妹们,快过来看,名牌哦,标牌都还在,三千多。幺妹儿,你不会是借着休息去做那个了吧?”
几个人都疯涌过去,随之展开一场七嘴八舌的联想加拷问。
朱琴说肯定是荷花池买的假货。
仓琼梅朵附议朱琴的说法。
谢小兰提出不一样的看法,说也可能有人在追我,但我不好意思说出来。
林佩佩拿出大姐的口吻,以教训的语气说道:“幺妹儿,还不从实招来,难道等我们上刑吗?”
我终于止住咳嗽:“是三姐送我的,不是假的,在仁和春天买的,袋子还在床底下呢,里面有发票。”
付碧青马上假装着急起来,玩笑说:“遭了,遭了,我们幺妹儿是人小鬼大,肯定把我们三姐卖了,然后买了这件裙子。”
仓琼梅朵照例是先要找着一点东西吃着才开心,最后选择了有些发潮,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幺妹儿才没这个本事,说不定是三姐把幺妹儿的第一次卖了,这倒是有可能。”
林佩佩马上把我抱住:“我来看看破没破。”
她也并不往我下面捞,只是胳肢我。
我只好大声笑道:“大姐饶命,大姐饶命,我坦白。三姐说她不干了,再也不会来这宿舍了。”
几个人顿时目瞪口呆。
付碧青马上急了,丢下裙子,拿出电话来,随之愤怒道:“关机?妈卖麻批的竟然关机。”
看付碧青真的急了,林佩佩赶忙搂着安慰她:“老大,别激动,三姐不是这样没良心的人。她父母双双遇难,都还是坚持出来了,不至于这样。”随之对我喊道:“子柒,别吃了,等会儿大姐我单独请你吃,快说说怎么回事,不然二姐要炸啦。”
我只好放下半碗肥肠粉,转过身来,把白天和罗慧娴出去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回忆一遍,也把罗慧娴晚上在电话中的话大致说出来,并着重强调:“三姐说了,我们一生一世都是好姐妹,她是怕你们一时难以理解,所以才怕得关机的。”
几人的叹息中,付碧青哭泣道:“妈卖麻批的,当初我和大姐在她老家时,看见每天有人堵到她家里,听见在催债,还问她是不是差钱,妈卖批的,她非说不是钱的事。不向我们姐妹开口,竟然向老吴开口,还妈个批的什么姐妹。”
林佩佩伸手从仓琼梅朵手里拿过半,塞进付碧青嘴里:“二姐莫激动,吃点甜的,稳稳心。不能这样说,我们当初在她家时,抚恤金和安葬费还没下来,她自然不会知道那些钱不够还债。”
“吃个**。”付碧青一口喷出来,哭诉道:“后来知道了,难道就不能先联系我们吗?两万块,又不是很多钱,我们能解决的。”
林佩佩玩笑道:“**不好吃,哈哈哈,二姐,吃别的还行,这东西我还真给你弄不来,要不然叫王文斌来?”
仓琼梅朵、谢小兰也正情绪低落,面带哀伤,被林佩佩这话逗得笑起来。
朱琴换好衣服,走到门边开始穿鞋:“唉,二姐情绪崩溃,必须整点酒菜回来,哪个和我一起去拿。”
谢小兰马上蹦到门口:“我去,我去。”
付碧青摸出一百捏成一团,丢给朱琴,愤愤说道:“我要喝白的,麻辣千张多买点。”
朱琴临出门时,对付碧青凶道:“反了你,喝白的,明天不上班啦?宿舍喝得一股子白酒味,熏了衣服怎么弄?”说完关上门就走。
付碧青从床上滑落,靠着床沿坐在地上的泡沫垫子上,望着我说道:“你把裙子换上,我们看看,不合身明天去换。”
仓琼梅朵立刻起身来帮我换,姐妹们面前,大家换衣服时都不避讳,直接在脱了。
看我穿上裙子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