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白给皮良楚等人介绍自己去16号车厢打探的情况,使大家明白16号车厢大概率已经沦陷,目前整个火车上,除了火车头部分,很可能只剩下15号车厢没有病人。其实火车头或者火车最前面的几个车厢到底是怎样的,皮良楚他们也不清楚,没有任何方式的联系,也没有从那边过来的人带来的消息。
15号车厢几乎已经成为整个火车上的孤岛,只可惜这个孤岛也并不安全,车窗破损,人心也还不统一。
“那个箱子堆里面的人难道是乘务员?”郝宇宽分析道。
“我没看见,说不准。”江元白解释。
“完全有可能,说不定就是乘务员把门给锁死了,本来以为可以更加安全的,谁知道却把所有退路给完全断绝了。”郝宇宽继续分析。
“我想最大的可能是,16号的人让乘务员把门锁死,再把行李给堆在了门道里,想增强阻挡从我们车厢这边过去的病人的概率,可是里面有人并不同意死守在火车上等待救援力量赶来,于是就开窗户下车,谁知道刚巧碰上了其他车厢下车的病人,被感染的人也许又通过窗户返回了车厢,因此就把病毒也带进了16号车厢。等到车厢里已经出现病情爆发的情况,大家已经毫无办法。”久未说话的穆近河神情严肃的开口说话。
“可能性很大。”皮良楚深吸一口气说。
“那就是说16号车厢不可能作为退路,我们只能选择坚守15号车厢或者逃离整个列车咯?”已经感觉到气氛凝重的列徐盛返回了隔离行李墙旁。
“那边有没有动静?”皮良楚问。
“现在门外的男病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女病人也没了动静。”
“现在16号车厢肯定已经没人了。火车为什么停车,而且是刹车也无法搞清楚。我们该怎么办?下车还是等待救援?”郝宇宽提出了大家必须直面的最大问题。
“现在是下午三点过,我们应该闯出去还是等待着,关键是等待什么?到底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是和列车一样混乱还是和往常一样安全?”列徐盛发问道。
“投票吧!”皮良楚坚定的说。
皮良楚和15号车厢里的人因为网络屏蔽的原因,无法了解或获取外界的情况,甚至都无法了解车厢之外的情况。他们35人就像非洲沙漠中马上就要干涸的小水塘中没来得及游走的小鱼一样孤独和危险。
这边是35条小鱼在挣扎,茫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命运的安排又是否存在转折。列车上的世界和列车外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相当严峻的变化。
其实,这次情况严重的危机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出现了一些端倪,不过长期生活在安全环境中的人们已经失去了警惕之心,根本无法想象情况会如何恶化。
有人生病,医院接诊,医院专家发觉病人的病状很特别,经过研究和分析,县城医院根本无法搞清楚病人的治病原因,只能采取继续观察的方式观察病人的变换。
第一个病人也许并不是第一个病人,也许从时间来看,是四五个同时发病的病人。这些发生在三个地方的五个病人几乎毫无任何关系,之前甚至也没有任何接触,就是那么先后在一两个小时之内出现了浑身无力、心慌神迷、意识不清、心跳减缓的情况。
三个地方分别是筑周县的王火镇、至归市祥云县的真古镇、筑周县与祥云县隔山相邻的明桥县棋林乡,明桥县和筑周县都是宁津的山区县,与至归市的祥云县一样,都属于小雷山脉的山区县城。
五个初始病人其中两个出现在王火镇,都是住在山区里的老人,一个岁数63岁的鳏夫鞠强独居,靠政府救济生活,年老多病,几乎没有劳动能力,也很少出门;一个是岁数69岁的金一迈,两个儿子住在城里做生意,老伴儿去世一年多他独自住在山里,能够做很多农活,自己一个人生活,身体相当好。
另外两个出现在真古镇的病人分别是43岁的农民工管勇和74岁的老人李礼,管勇是在山里去采一种山里特产的中草药回家后出现的身体不适,李礼则是去参加了老朋友在农村里摆的喜酒之后回家倒在路上被人发现送到医院。
最后一个病人是棋林乡的病人是一个半大男孩,13岁的男孩吴刚是到大山里的一个水潭去游泳回家之后出现的身体不适。当时和他一起游泳的还有三个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可惜只有吴刚出现了身体状况,家人把他送进医院,可是半个月来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病因。
所有的五个病人分别都是差不多一天时间送进县城医院去的,当时是6月16日,也就是半个月之前。
所有的五个病人都是男性,没有女性,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所有的病人都住在小雷山脉边缘地带,这是另一个共同点。所有的病人几乎症状都一致,浑身无力、头昏脑涨、眼神无法集中、呼吸急促而心跳缓慢。
筑周县、祥云县、明桥县三个县城医院对五人的各种仪器检查都是正常值或者正常范围,找不到病因,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病症。筑周县城在观察治疗中曾经一度让鞠强和金一迈基本恢复正常,只是不到半天的光景病人再次发病。祥云县的管勇也曾经恢复过正常,不过在24小时观察期即将结束时,他又再次出现不适。其他的李礼老人和小孩吴刚则几乎半个月来一直没有什么变化。既无恶化现象,也没有好转情形。
七天之前,情况数据没有变化的李礼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