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皮良楚经过两年的训练,长期和领导在一起,见识过多少大场面,不自觉的在这个特殊的困境之中表现出了足够的勇气和魄力,中年男人本就有一种成熟的魅力,加上自然而然的按照领导的一些表态和表情去看人看事,自然而然流露出了一种霸气,这对观点不一致而又势均力敌的双方能够起到一种综合的效果。郝宇宽希望拉拢皮良楚,赵军阳也希望拉拢他,他就成了目前这群人的代表人物了。
“我们现在是否可以归纳一下,初步判断病人的几个特点:一是突然昏厥晕倒的,二是昏厥晕倒后清醒过来却行动怪异的,三是鼻子可能有流过鼻血或者红肿的现象,四是脸色没有血色的惨白。我感觉你们看到的病人就是这样的,还有没有?”皮良楚总结说。
“有些人突然昏倒后并没有马上清醒过来,而且我看不同的人的反应也都不同,有的很快就醒过来,有的要好几分钟才醒过来,有的甚至我感觉很长时间都不会醒过来。有个乘警我看见就一直仰面躺着,也没有伤口没有什么其他特点就躺了超过十分钟,我离开的时候都没有醒来。”张康补充说。
“还有没有其他的表现?我们越清楚越安全。”郝宇宽追问。
“你们都看到过那些奇怪的病人吧,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列徐盛问自己带来的这群人。
“有的人不停的打喷嚏,但是不会留鼻涕,他们打了好多喷嚏,直到流出鼻血来。”十三个外来者当中的一个瘦小的姑娘怯生生的说,“我的同伴就是这样的。”
“那你有没有——”赵军阳盯着对方吼起来,却被皮良楚拍打肩头制止了。
“你同伴后来怎样?”
“我不知道,我们是一起去策达打工的,都在一个家具厂里,我们是老乡,在两个相邻的村子,所以我们好多时候都是一起回老家一起回工厂。”赵军阳正要打断女孩的说话,又被皮良楚温和的笑着给压制住了。“她是去上了厕所回来,我就觉得她脸色不对,问她哪里不好。她还没说话,就爬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后来医生走过来检查,警察把我拉开了,不让我靠近。”女孩说话时好像非常害怕。
“给她喝点水。”皮良楚对身旁的一个围着的小伙子说。他也不认识这个小伙子,就有点印象是15号车厢中原来就有的人,好像是陈阳的同伴,一起在守门的其中一个。小伙子赶紧拿出矿泉水。另一个中年妇女端着一个茶杯,说这是温水给她喝点。
“喝口热水再说。”
“医生拉了拉她,她就突然弹了起来,不是那种慢慢坐起来,而是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接着她就不断打喷嚏,她身旁的医生和护士还有两个警察也都被喷上了,然后开始留鼻血,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我好痛,我要回家什么的。”
“然后呢?”列徐盛问。
“医生和护士先倒下的,接着警察先是让周围的人赶紧散开,然后他们也开始打喷嚏,使劲揉鼻子。我一见这个情况,就想上前去看看我的同伴。结果周围的人都开始挤起来,要离开车厢,朝11号车厢而去,我也被大家一挤就挤着离开了那里。我又想回去拿行李,又不敢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