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良楚四十岁来,几乎从未主动接近过追求过女人,乐怡算误会,也可以算他唯一追求过的女人。他也遇到过偶尔几次女生主动接近自己,但那几乎是平均六年才修得一次的机缘。这天很奇怪,短短的时间里不断遇到女人主动接近他,他很有幸福感,同时也很忐忑,这个正在接近他的女大学生宣银彤就是他潜意识里最欣赏的那种美女。
“姐姐,我不能随便吃人家的水果。老师和爸爸都说随便吃陌生人的水果很危险,随便吃熟人的水果很没有礼貌。”皮宁晚背靠着父亲面对宣银彤天真的说。
“没事儿的,你可以问你爸爸啊。只要大人同意就可以了。”
“嗯。好吧。我先申请一下。不过我可吃不完这么大的苹果,会把肚子撑破的,如果肚子没撑破,我就会长成大胖妞。”
“大哥,你女儿真乖。”宣银彤看着皮良楚微笑着说。
皮良楚有点脸烫烫的感觉,这是对心仪女生必然的反映。如果是自己没放在眼中的女人,即使很漂亮,看着也就像看着美丽的花朵或者什么精美的器物一样,心跳不会加快,脸不会火辣辣的,态度也会很自然。
“碗碗,你想不想吃嘛,如果想吃的话就礼貌的说谢谢,如果不想吃就告诉姐姐,你肚子装满了,装不下了。”皮良楚不敢认真的看女孩,就刚才那么近一看,女孩的左面颊有一颗小小的痣都被看到了,再仔细看的话,恐怕自己会忍不住想借机问人家的手机和微信呢。
“姐姐,我肚子里有书,吃不下了,谢谢你。这苹果真可爱。”皮宁晚最后还是表达了自己想要这个苹果的意思。
“那现在吃不下了,就拿着,等饿了再吃吧。”宣银彤把大约半斤大一个的微红苹果往皮宁晚的小手上送。
“这苹果好大啊,我还没吃过这么大的苹果呢。爸爸!你可以帮我拿吗,我的手都没有苹果大!”皮宁晚说着还伸出小手比划着,示意自己的手太小了,拿不住这么大的苹果。
“碗碗,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还没有说谢谢,怎么可以收别人的礼物呢。”
“没关系。”宣银彤微笑的用空着的左手去摸皮宁晚红彤彤胖嘟嘟的小脸蛋,“你的脸就好像小苹果一样呢。”
“姐姐,你以为我是一个好吃懒做的糊涂虫吗?我刚才确实忘记说谢谢了。谢谢姐姐,你的苹果真大真香!”
“大哥,我觉得这个孩子真乖,在火车站的时候我就看见她了,她在候车厅里捡垃圾到垃圾桶呢,还教训我们,刚才莉莉不小心随地扔了一张擦手的纸巾在地上就被她发现了。”宣银彤的后半段话差不多凑近了皮良楚身前一尺的地方低声说的,还用左手做了一个收声筒的样子,可能是怕自己说的话被那个叫做池静莉的女伴听到了。
“碗碗,爸爸不是告诉你不能随便去惹事吗?如果遇到脾气不好的人会揍你的!”皮良楚开口声音很大,后面声音也越来越小声,好像醒悟到宣银彤低声的顾忌。
“哼!爸爸!我是对她们说,我是一个小孩子都知道垃圾要扔进垃圾桶,你们都是大人了,怎么还不讲卫生乱扔垃圾呢?我又没做错,而且你不是答应我要保护我的吗?难道你们大人都是虚伪的吗?”皮宁晚嘟起了小嘴。
“没事的,爸爸是表扬你呢,不过她担心你遇到坏人不讲道理的。”宣银彤的笑容让皮良楚心里小鹿直撞,人生第二次找到了一种自己几乎不相信的感觉。
“我还提醒她们脚下的小包没拿走呢。她们都表扬了我的。可能这个苹果就是奖品吧。”
“你还——”皮良楚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已经有了动静,应该是杜小武和谢芳春把行李拿了过来,正在选择合适的地方放上行李架。
“对呀对呀,要不是你,我们可能就丢东西啦。真是谢谢你呢,小朋友。”宣银彤说完也站起身扭头看,“我看看那个姐姐和哥哥是不是又丢三落四忘记了什么东西哈。”说罢就往自己座位那边走去。
“碗碗,你还挺能干呢,又能教训人,又能帮助人。爸爸都不如你呢。”
“才不是呢。爸爸是天下最能干最厉害的爸爸,不过爸爸肯定不会去教训那些姐姐,爸爸不好意思呢。”
“你说什么啊。”
“甜甜的妈妈说中年大叔要么就不好意思,要么就是有坏心思。爸爸也快变成中年大叔了。”
皮良楚第一次听到女儿嘴里说这个话,真是有点吃惊。
“你什么时候听甜甜妈妈说的?”甜甜是女儿在小学班级上最好的朋友,叫做瞿乐甜。
“就是上次甜甜过生日的时候啊。”
皮良楚又陷入了困惑之中,作为一个男人带着正在长大的女儿,其他都很好办,就是关于女儿的性别教育是个难事儿,不知道女儿在什么年龄应该告诫和教育她一些什么内容,常常在这个时候,他就会想知道那些把女儿一手拉扯大的单亲父亲到底都是怎么给女儿教育的。
火车就快到筑周站了,这是一个县城的四等车站,时刻表上写着似乎只有3分钟的停站时间。
皮良楚适当的给女儿介绍筑周的情况,这个县城他非常熟悉,是宁津市下辖的县城,属于经济相对落后的农业县,不过教育水平很高,当年皮良楚就曾经到筑周的中学来读过一年书,从筑周参加高考走向大学的。
火车缓慢的进入筑周站,站台上稀稀拉拉的站着一些人,看起来每列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