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跨上战马,朝着赤硫港疾驰而去。
第三军团的战马留在了海蓝城,圣马可军团倒是有一些战马,不过仅是军官自己的坐骑,作为预备役部队圣马可军团没有骑兵编制。
然而第三军团的军官出行没有战马代步实在是不方便,所以后勤处最开始搞了一批骡子。结果遭到了一众骑兵科出身军官的强烈抵制,个别人甚至声称“宁可饮弹自尽绝不骑骡子丢人”。
还是温特斯出了个主意,早在之前他就发现赤硫岛上的种植园主家里普遍养马。第三军团后勤处立刻出动,把岛上种植园的马匹通通强买了过来,种植园主们自然是敢怒不敢言,毕竟没清算他们就不错了。
靠着强买强卖,第三军团后勤处才算是给军团里的每位军官都配发了一匹战马。
军队做事雷厉风行,既然两位军团长已经决定要修一条固治路,底下的人便只管如何执行这条命令。
赤硫岛筑路对策本部在命令下达后五分钟宣告成立,这个部门从两支军团中抽调军官组建,全权负责固治道的修建,由安托尼奥亲自兼任本部长。
对策本部第一时间派出了负责测绘的工兵军官,先期图上作业立刻开始进行。
这些需要高超专业能力的任务当然和温特斯、安德烈两个小准尉没关系,给他们的任务充分考虑到了他们两人的本事。
“啊?什么?让我们带人去募工?”温特斯看着手令面带苦色。
“嗨。”安德烈倒是不太以为意,笑着说:“折腾了这么多天,感情咱们还是得和农夫打交道啊?”
“唉,走吧。”
筑路对策本部的命令中只说了要多少民工,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说,另外给温特斯和安德烈分配了四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上头的意思隐晦但明确:不管手段,只要人手。
其后几天,当温特斯和安德烈忙着在岛上各村庄中以五枚银角子一天的薪水招募农民来筑路时,塔城之外爆发了一场小规模的冲突战。
守军发现外面的维内塔佬除了筑墙之外没什么大动作,胆子逐渐也开始大了起来,竟然在夜间派人出城继续加深城壕。
这当然不可能瞒得过城外的维内塔人,维内塔军修筑的围城壁垒距离城墙最近的地方不到四百米。
城壕里“叮叮当当”砸石头地声音四百米外的壁垒上的守军清晰可闻。
安托尼奥和雷顿当然不可能坐视守军加固城防,因为缺少骑兵,第三军团的两个百人队被临时动员。
没时间废话,安托尼奥命令多利亚上尉和胡安中尉各带领一个百人队分别从东西两侧轻装突击,务求尽快接近城壕。
如果能够驱赶溃兵进城,则突击队只要守住城门,两大军团会全线进攻。如果没有机会占领城门,则突击队杀伤敌军后迅速回撤。
十分钟后,两队人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维内塔军的壁垒,从两翼朝着塔城进发。
轻兵锐卒行动迅猛,不到半公里的距离转瞬即至。城墙上的守军刚发现敌人来袭敲钟示警,打头的两名百夫长已经提着佩刀跃进了壕沟疯狂砍杀。
紧接着军官身后,维内塔的士兵们如潮水般跳进了城壕。城壕里的塔尼利亚人只有工具,他们想要翻出城壕逃走,却被维内塔士兵抓着后腿拖回城壕杀死。
发生这条高、宽不到两米的城壕里的是一边倒的屠杀,两名百夫长开始带人从东西两侧朝中间的城门逼近。
一路前进一路杀,他们驱赶壕沟里的塔尼利亚人往城门方向逃窜。
“夺取塔城的头功是我的了!”多利亚上尉看着挤在城门口的塔尼佬,心里止不住呐喊。
然而无论逃到城门口的塔尼利亚人如何拼命拍打着城门、苦苦哀求,城门却纹丝不动。
城门外三角堡内的守军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三角堡上枪声大作,火枪手和弓弩手开始朝着城壕内的维内塔人射击。
城墙上的守军也被三角堡的反击所惊醒,也纷纷开始使用远程武器压制敌人。
一时间箭矢、铅子如暴风骤雨打向城壕内维内塔士兵,突击队的攻势为之一滞。
“吹号,传令撤退!”在壁垒上观战的安托尼奥大声命令,军号手立刻吹响了代表撤退的号声。
负责东侧进攻的胡安中尉立刻带领士兵翻出城壕,朝着自家的壁垒狂奔。城墙上的火枪和弓弩从身后将数名士兵打倒,但百人队大部安全撤回。
然而负责西侧突击的多利亚上尉却不想放弃,尖兵离城门已经不到二十米,机会实在是太好了,说不定可以一举攻下塔城。
他大吼道:“前进!敌人只要开门就冲进去!胜利就在眼前!”
然而城门没开,大炮咆哮声摧毁了他的雄心壮志。
布置在三角堡上的火炮装填完毕,开始朝着城壕里的敌军开火。遮蔽城门的三角堡横跨城壕,对于攻城方而言是无比致命的侧射火力。
来自城墙上的投射武器对于城壕中的维内塔士兵威胁并不大,然而在三角堡射来的弹矢面前他们毫无遮挡。
一枚四磅重的铁炮弹从多利亚上尉的左胸射入,后背透出。接着又穿透了他身后士兵的躯体,接着又是另一名士兵……只一发炮弹便在城壕里犁出了一道血壑。
多利亚上尉当场阵亡,他的百人队先是不知所措,因为城壕后面的士兵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