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温特斯感激地低头致谢,然后他看向了维内塔的士兵们:“你们呢?你们愿意跟我再去厮杀一场吗?”
“大人!您带我们去哪我们就去哪!”戈尔德第一个喊了出来,其他维内塔士兵也应声同意。
“这一战结束后,我会给你们找个好地方,这场战争中你们将再也不需要上阵厮杀。”
……
以火炮轰鸣声为掩护,温特斯带着十几个人悄悄接近了炮垒。
除了赫斯塔斯,都是轻伤员。没有重伤员,重伤员都死在了炮垒里。
“老爷子,您就别跟着我们去玩命了。”温特斯看着干瘦的老萨满轻声劝道。
“怎么?你瞧不起我?”赫斯塔斯咳了两声,闷声说:“我上阵杀人的时候你还没生下来呢!”
众人爬到了能隐蔽接近的最近距离,再往前爬就会暴露在炮垒周围平整出的土地中,无处可躲。
赫斯塔斯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举到自己额头的高度,就像用“治疗术”那样用特殊的喉音念念有词,一点点松开自己的手。
伴随着赫斯塔斯手中的泥土逐渐洒回地上,温特斯的疲倦感和恐惧感逐渐消失了,他感觉自己变得无所畏惧,进入到了一种亢奋情绪之中。
他惊讶地看了一眼赫斯塔斯,神术难道对不信神明的人也能起效吗?
在赫斯塔斯的萨满神术的影响下,一行人中哪怕是最胆小的人也焕发出了无尽的勇气。
温特斯意识到就是现在,他大吼一声,高举水手弯刀一马当先杀向了炮垒。
炮垒对开的两扇大门和墙壁连接处被破坏,全都无依无靠地倒在地上。三个塔尼里亚士兵正拿着工具正在想办法修复垒门。
一名正在搬动木门的塔尼里亚士兵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不远处的草丛里冲出来一排人影。
塔尼里亚士兵先是一愣,然后慌忙地大喊示警。
然而十几米的距离,温特斯几乎是转眼间就跑到了他们眼前。
三个正在修复大门的塔尼里亚人转身逃向炮垒内部,温特斯情急之下把手中的弯刀像飞斧一样朝着对方投掷了出去。
弯刀旋转着贯穿了一个塔尼里亚人的后背,将他钉在了地上。
另外两个塔尼里亚人大叫着逃进了炮垒。
温特斯大步冲到门边,从趴在地上的塔尼里亚人拔出了弯刀。
那个被弯刀贯穿的塔尼里亚人还没有死掉,他痛苦地呻吟着,双手扣着泥土,嘴里吐着血泡。
温特斯咬着嘴唇给了塔尼里亚人一个痛快。
“不要分散!先去找火药库!敌人如果要跑就放他走,谁敢抵抗就宰了他!”说完,温特斯第一个冲进了炮垒:“杀!”
维内塔人和赫德人喊着自己的战吼,跟在温特斯后面冲进了炮垒。
刚刚血战的走廊里,无论是维内塔人还是塔尼里亚人,尸体都没有搬走。
十几米长的走廊里惨烈异常,躺满了双方的尸体,根本就没有地方下脚,只能踩着尸体通过。
温特斯牢记着菲尔德中校说过的话“火药库永远在离大炮最远的地方”。
带领着众人朝着和炮位相反的方向攻杀。
炮垒中的塔尼里亚人猝不及防,他们完全没想到这一小股敌人竟然如此凶悍,还敢杀个回马枪。
慌乱中,炮垒内的守军没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就被温特斯攻进了东侧建筑内。
“找火药库!”温特斯大声喝令,挨个库房搜查。
然而此时,一队齐整的守军迎头撞上了进攻者。
当炮垒的指挥官得知敌人攻进了东侧建筑后,立刻意识到对方的目标是火药库。他立刻组织了身边的守军,前去拦截。
“别让他们接近火药库!”炮垒的指挥官抽出指挥刀:“杀光他们!”
这队守军拿的都是两米半的长矛,长矛在狭窄的走廊中并不好用,然而数人手持长矛齐头并进时,墙壁护住了长矛队的侧翼,反而形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正面。
此情此景,宛如两鼠斗于沙穴,没什么可多说,谁更狠谁赢。
两名赫德人立刻掷出标枪。狭窄的走廊里,几乎躲无可躲。带着赫德人的肌肉赋予的动能,标枪如热刀切黄油一般贯穿了人体。
然而一个塔尼里亚人倒下,后面的塔尼里亚人就立刻补上,矛尖如林朝着维内塔人和赫德人逼近。
见到对方救援,温特斯明白自己找对了地方。他朝着对方的指挥官射出一枚钢锥,没有命中脑袋而是打中了胸膛,然而却发出了一声脆响——对方穿了盔甲。
长矛推进,短兵器根本没有发动攻击的空间。维内塔人和赫德人被逼得直往后退。
再往后退就无路可退了,温特斯从身边抓起了一个桶盖,挤到了最前面。面对着咄咄逼人的长矛林,温特斯咬紧牙关用桶盖把矛尖架高,迎着长矛冲向敌人。
超长枪方阵互相厮杀时,会有士兵从枪杆下面爬过去,在超长枪的攻击死角杀伤敌人,这种战斗被称为鼠战。
温特斯干的就是这件事,长矛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伤口,然而终究还是被他撞进了枪杆下面。
温特斯毫不犹豫,用弯刀朝着敌人柔软的腹部狠狠捅去。被近身的长矛手们慌乱地丢下长矛,抽出匕首自卫。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