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不懂得将‘剑意’留在纸上。”杜南没有说话。艾伯利翁倒解释了：“银铃秀，绘画学徒和绘画大师使用同样的颜料。画笔，作品却相差十万八千里。为什么？剑师们懂得斩岩剑，斩钢剑，斩水剑，他们拥有剑意却未必懂得存留它，懂吗？”
“不懂。”银铃表示听不明白。
“好比你现在就要教导一个弟子，能不能快速将斩水剑传给他？”杜南问道。
“这个，恐怕不能吧。”银铃说道。
“我却办法。”杜南笑了，指了指桌上的纸张说道：“我可以‘教导’纸张学会斩岩剑。”
听到‘教导纸张’这句话，银铃反应过来了。
她使用自己一想象。
结果更明显：自己是无法绘画斩岩剑画。或者雕刻斩岩剑木偶的。因为自己不会‘教’它，这种剑意无法保存在纸木之中。
“原来还有这种差别。看来懂行的人，未必就是传授的人。”银铃叹道。
“如果懂就能传承，世上哪还有笨学生。”杜南笑了。
这世上知识丰富的人不要太多，要是能‘复制粘贴’知识，学生个个都是天才了。
武技练习也一样。
水平高的导师，传授能力未必强。
“剑祖老头子能教会聂道行斩风剑，他的授学能力肯定很强吧？艾伯利翁，你知道剑祖是谁吗？”银铃忽然来趣了。
“不知道。”
艾伯利翁微有一丝怪笑。说道：“更正你一件事情，剑祖不是老头子，而是一名女子。再说明清楚一点，她是一位极度讨厌男性的女子。理由。大概是她出生于雄蝶族。”
“什么玩意？”银铃奇怪。
“一个绝对不会诞生女性的种族。雄蝶族就如字面所述，是一个只有雄性没有雌性的种族。”冥想中的洛青传来几句话，表示天语者什么都懂一点。
“那怎么繁衍？”银铃一听更奇怪了。
“原则上不需要交配。”洛青脸色微红。又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进行过交配，不过繁殖方式是‘吐蛋’。在蛋中生长为半虫人。蜕变后才变成人类模样。反正，这是一想起来就很感恶心的种族。虽然混沌宇宙中比他们恶心的种族有很多。反正我都不喜欢。”洛青皱眉道。
艾伯利翁听闻笑了。
她打开讯息记录，点到一个商品页面。
上面，赫然雄蝶族人的‘商品讯息’目录。而且更让人惊赞的是，这是全是男性的种族人，看起来比大部分美女还要漂亮多了，简直到了妖异非常的境界。
“在混沌宇宙中，雄蝶族男子是相当昂贵的商品。他们珍贵程度跟女蝶人，糖族人，千年族人无法相比，却也是极高价格的珍货。事实上他们除了生为男身，一切都如女性做派。包括性格，行为方式，喜爱，一切都是女性行为准则。皇家贵族的公主教育手册中，没有得到一位雄蝶族导师的认可，那就不算合格者。而且雄蝶族人皮肤白嫩细腻，声音娇柔，深受权爵富豪的钟爱……”
“可以了。”杜南无语了，看着这群‘娘炮’连忙摆手：“再说下去，我连饭都得吐出来了。我只奇怪，为什么剑祖会是雄蝶族人，她不是女性吗？”
“我没有亲眼证实。关于剑祖……”
艾伯利翁陷入思忆，好久，才接着说道：“有人曾经说过，她其实是混沌之母的祭品。她是如何诞生我也不清楚，但肯定跟一场星祭仪式有关系。两种可能，其一是她降生在雄蝶族中，被雄蝶人视为异类，献祭于混沌之母。其二，她是雄蝶族人献祭混沌之母时候，然后才被赐予的生命体。”
听到这里，洛青也奇怪了：“混沌之母能赐予生命？”
艾伯利翁笑说：“当然，它无所不能。剑祖如果是献祭后不死才变成女性的，它应该在诸神之塔中陨落了。我曾经听说，她为了修练斩空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将自己斩杀了。”
银铃问道：“如果她是混沌之母的赐予呢？”
艾伯利翁露出奇怪表情：“那么她根本不会死，教导聂道行的人应该也不是本人。因为混沌之母赐矛的生命就是第一衍生体，理论上，她应该叫做‘主宰’。哪怕她的身体完全粉碎消散，主宰意志仍然能够保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