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个屁的经验”
“这你就小瞧我了,我儿子都一岁了,没有部落的继承人在家,你以为我老爸能放我出来?”
“你居然一直隐瞒了婚姻情况,是不是来中国存心不轨,准备诱骗良家妇女来着,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山东,小心被爱国青年打成残废”
“你也没问过我啊,再说有你这么个怪兽在旁边,还能有美女剩给我?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你这叫男生公敌你知道吗,就应该被全体男生合伙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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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习习,夜色幽幽。如今已经是6月2号。比起前几天,天气反而凉爽起来。
看完辽篮比赛,老四和老九来到老地方申记串店,坐在熟悉的临街位置。
已经一周没来了,因为这一周老九忙得飞起,今天剩下最后一篇分析报告,看起来按时完成没问题,总算能和老四出来看球撸串了,结果喝着酒,又谈起了工作。
这一周天地大变,巨瓜连连,面对变化迅速的国际形势,李胖子从挂名的政策研究室接了三个课题,上边要求迅速做出分析。
李胖子自己是不动笔的,他就是看看电视上上网再读读内参,然后叫过弟子,把分析报告要表达的意思简单说说。动笔都是弟子的事。
弟子查资料找论据琢磨措辞,十个小时写完一稿,老李花二十分钟看一遍,挑挑毛病,拍桌子提耳面命一番,弟子又得回去改。
弟子吃苦受累,还没有署名权。
老李的说法,这叫懒师出高徒,挨累的过程就是理解做学问的规矩套路的过程。你要是有老李想不到并且被老李认可的观点,署名是没问题的。
这种情况一般怎么也得读博士的后期才能出现,哪怕观点全是你的,出论文的时候也只能是第二作者。
不是老李贪学生那点儿成果,没有老李署名在前头,你一个萌新,毫无影响力,还真没地方给你发表,这叫传帮带。
这个苦逼的活儿原来是老四的,老四如今出师了,就落在了老九身上。
老四坐等证书下来,没事干,被老李安排了个校对的活儿,这样老李连拍桌子都省了,外面风云激荡,老李躲在小楼里愉快码字。
老四原以为要校对老外的中文分析报告会是个令人头秃的事,结果老九外表看上去逗比不靠谱,做起学问来滴水不漏,行文拿去直接给领导念都出不了大问题。
为了表示自己校对过了,只能硬着头皮挑挑毛病。
诸如,“这里,要改成。。。。。。”
“还有这里,改成。。。。。。。”
“这样会不会让领导进行错误的解读造成误会?”
“你到阅文随便找个沙雕作者问问他们能读懂不?更别说睿智的大雕读者了,你呀,对咱们五千年深厚的文化底蕴一无所知。
而且你不能以危地马拉在山帝爪子下瑟瑟发抖的心态说话,咱们华夏是和山帝并列的大国,文化自信制度自信,行文要有气度”
其实老四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文章并不是公开发表的,内参性质的东西写实一点其实无所谓,但师兄的地位尊严面子是很重要的。
老九倒是凛然受教,说:“对对对,我就是来学这个的。我选这个专业的原因和你不一样,我是想学到真东西回去报效祖国的,得知派给我的导师的时候,我就通读了老师所有的论文和著作。”
老四无辜受到暴击,连忙回避了专业选择原因这一敏感话题,反击道,“怕不是先读的李胖子的玄幻,现在当了入室弟子,知道李胖子手下不好混了吧”
“哪里哪里,李老师人品端方,治学严谨,我是极敬仰的。刚拜在李老师座下,就有机会参与这么重要的国情分析,是求之不得的。累归累,做的都是能学到真本事的事。
我在危地马拉圣卡洛斯大学读硕士的时候,经常被导师叫去帮忙买菜看孩子做饭,李老师从不在这方面指使人,足以为人师表。”
老四顿时对老九刮目相看,“行啊,内行啊,潜规则都门儿清,一看这硕士不是混的文凭,是十足真金读出来的。”
压低了声音,“其实李胖子也一回事,就是孩子大了用不着了,当年大师兄家务活儿可没少干。。。。。。来,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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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回到自己宽大的三室出租房,看着茶几上堆了一周,已经散发出酒味的荔枝壳。嗯,这个房间越来越像标准的“男生的房间”了。
想起看球的时候萌萌的建议,老四有点儿动摇,要不,真的让萌萌来帮忙收拾收拾?